自那村中走出,跋山涉水,行至三日。
只感到烈日越浓,不似此前凉爽。一连几天,都是酷日。
沿着土路来到一宽广山坡处,见哪坡顶旁有一靠山客栈,客栈前有一参天大树。
只见树下坐着一老汉,罗汉躺,手拿干草编制的破扇慢摇,半眯着眼瞧远处走来的袁飞。
“老人家,请问此处离那宛陵郡还有多远?”袁飞朝老者拱手问道。
老汉起身端坐,一手撑着膝盖另一手扇风,不看袁飞,独自在哪叹气,咒骂着这烈日当头,让人好生难受。
袁飞见这老汉不搭理自己,也懒得在问,朝一旁客栈走去。
只见哪客栈两层楼高,房檐古朴,墙壁似有风蚀,似乎在此开店已久。
一楼门板全开,烈日照射下额为敞亮。里面设施齐备,城中客栈有的它也具备,只是奇怪之处在于此店空无一人,连哪小二也不曾见到。
袁飞跨入门槛,朝一木桌坐去,放下长剑于桌上,向柜台内喊道:“掌柜在吗?”
久喊无声,袁飞也来气了。取剑起身朝柜台房门走去,只听里面有人急叫道:“客官不急,马上就来”
坐回桌上等候,不多时,从柜台一旁的门跑出一妇人,只听她边朝袁飞跑来边说道:“客官需要点什么?我这有上好的高山茶,鸡鸭鱼肉样样都有~”从身后取出毛巾朝木桌擦去。
“瞧客官打扮,可是进京赶考的?还是外出求学?”妇人笑着说道,脸上堆满笑容,看似殷勤却很僵硬。
袁飞也不知这菜馆如何点菜,只叫道:“有什么好吃的都上来吧!在给我来些水吧”
“呵呵~客官稍等,我这便去安排”扭动身躯朝房门内走去,姿态好不妩媚。
一连走了几日,也不曾见过水源,只有那荒山树丛。也曾化风飞到天上,只见四周莽莽山坡,树丛茂密,宽阔小路渐渐变为窄小泥路。空中也不好辨别方向,飞了片刻也只得下来寻路走。
不多时,只见哪妇人提着个篮子,朝袁飞缓步走来:“客官久等了,本店人手不够,相公在内做饭,只有我一人招待,还请多多海涵”
伸出手把篮里菜盘一一取出,摆放桌上。
“客官先慢用,我在进去取些。”
转身走后,扭头看了眼袁飞动筷,嘴角邪笑。
袁飞只见桌上三盘菜品,皆是肉类,做法也是相同。夹筷取肉,入口滑嫩,细细咀嚼一番,只感觉这味道似乎与之前吃过的人肉相同,不过比之生吃的腥味,口感更加。
扭头朝柜台门疑惑的看去,这妇人也无妖味不是妖类,怎么会做这人肉烹饪,难道人与人也互有相食?
吃完第一盘,取这第二盘肉时,入口感到有些奇怪,滑嫩中略带苦涩,却无任何异常,有些疑惑。正好肚中也饥饿,放开疑虑便继续吃了下去。
内门框边,只见哪妇人躲在门后,揭开小点门帘,斜眼偷看袁飞,口中念道:“倒~倒~倒啊”话语越发急促。
身旁来了位汉子,手持短刃尖刀,朝哪妇人悄声喊道:“二娘,人倒了没?库里存货不多了”
二娘回头,凤目一瞪,怒道:“慌什么!我也着急”
转头回去观察袁飞。
那汉子却有些急切道:“要我说,不如我直接去宰了他,省的浪费些许口粮给他吃了”
“这都一月有余了,也不曾开张,好不容易来个,可不能轻易放过了”提了提裤中腰带,把刀插入后腰,推了推二娘:“二娘,你让我看看”
二娘见袁飞第二盘下了麻药的肉都被吃光,也不见他晕倒,心中苦恼,让出位置给那粗汉,独自回到厨房,取出酒坛,拿了一大包麻药粉倒进去,取了勺子搅拌了会,抱着酒坛,拿了土碗向门外走去。
推开粗汉,揭开布帘,朝袁飞笑道:“客官不好意思,本店没有清水,只有这半坛酒水,不知客官可喝的惯?”
不等袁飞回复,放碗便向碗里倒酒,顿时间酒香弥漫。
袁飞倒也第一次这般近的闻到酒味,也知凡人喜欢喝这酒水。也想试试这酒倒地是什么佳酿。
待妇人倒满,袁飞伸手取碗,一口下去,只感到一股火辣从嘴延伸到胃中,忽然一种香味回味到口腔内,心中欢喜,这便是酒吗?却是比水有意思多了!
“快!快在来一碗”朝妇人急道。
二娘掩嘴吃惊,这般猛烈的麻药,一碗下去却无动静?是我这药过期了?还是我倒的是白面粉?
袁飞催促下,再次倒满土碗。
“客官,这酒却是店中罕有,不能在倒了,若是不够待来年酿出在给客官喝吧,客官先慢用,我去去就来”
进得门内,朝哪粗汉耳朵伸手扭去,怒骂:“好你个孙二虎,买了假药吗?那书生两碗下肚却像哪没事人一般,你看如何?”
“哎呦~二娘松手,那宋哥儿可是自小相识,怎么可能卖我假药?”
“那书生没事,倒也奇怪,你先松手让我试试”
二娘松手,负气道:“你最好快些,那书生快吃完了”
孙二虎连忙抱起酒坛,往哪大口倒去,不到片刻,便听人倒,坛摔,一声巨响。
孙二娘惊呼!
“二虎!!!”
“这是为何啊!”
袁飞吃完最后一盘,忽听门内声响,持剑起身去看,揭开门帘。
只见门内是厨房,墙壁挂着些生肉,不似猪肉也不似牛肉倒像是人肉,四周木架空荡,只有几个破碗,正中间是一砧板台,上方杀猪尖刀,几块碎肉,远处是哪黑铁大锅的灶台。
向右看去,只见哪妇人蹲下,正扶着一男子哭泣道:“二虎~你快给老娘醒醒”
“啪啪”
几巴掌下去也不见孙二虎有动静,二娘抽泣叫道:“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可恶~呜呜”
听到身后有人揭开门帘,回头看去,只见哪书生持剑看来,心中一慌,连叫道:“二虎快醒醒”手脚慌乱,摸到孙二虎身后尖刀,便拿起尖刀朝袁飞惊叫道:“书生这可是你自找的”
一咬牙,提刀便向袁飞刺来。
袁飞侧身躲过,抬起一脚便踹向哪妇人,口中叫道:“你这是为何?”
“嘭”
只见哪妇人飞倒木架,口中鲜血直流,双眼怒瞪,却是死了。
袁飞向妇人走去,探了鼻息,摇了摇头:“我本无意滥杀的”
出了客栈,回头看到天边晚霞千里飘来,已近傍晚,树下却不见哪老者,回头便向前路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