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徐州南境密林,山林茂密,古树参天,只见此密林延绵千里,水道交叉。
此林茂密,多生雾障,林间蛇虫鼠蚁更是数不胜数,此地气候潮湿,多有雨水,密林沼泽遍布水道林间。
这一处险地却有一条林间大道,延伸向北。只因此林乃兴宜郡直通兰陵郡最快捷之路,常有客商镖局,进京南下之人冒险走此。
除了林间雾障,毒虫蛇蚁外却罕有大型猛兽,倒是人们选此道的主要原因。
只见一马车摇摇晃晃,颠簸着在林中缓行。驾车人是位年近三旬的精壮汉子,双眉粗浓,眼神坚毅,身穿粗布麻衣卖力的抽打着马匹,好像很是急切想要快些走出此林。
“陈四!怎么行了一个时辰,还未出此密林啊?这蚊虫咬得我浑身瘙痒”一男声从车内响起。说着伸手一拍,车内嗡嗡声顿时消散,将车中水蚊拍死。
伸出手中摇扇将门帘揭开,探出个头来,却是个华衣公子。
陈四回头笑道:“大公子勿急,快了,快了”
回转头来看着前方,似乎好像刚才经过,面色一沉,暗道奇怪,将手中马绳用力一甩,老马吃痛,嘶鸣一声向前跑去。
车中公子听到又是敷衍话语,把头伸了回去,不在言语。
一个时辰后,只见此马车依然在那林中奔跑,驾车男子脸色越发的不安,车中男子也不在询问似乎睡着,鼾声渐起。
二个时辰后,老马已经连续奔驰了四个时辰,无从休息,双脚一软向前跪去。
跟着传来两声惊呼怒骂,一声巨响,一声嘶鸣。
却是哪老马带着车子向前摔去。驾车粗汉被甩向前方,满口泥灰,牙齿破碎,左手扭到,吃痛的咒骂着,只是口中流血缺牙漏风,听着倒是奇怪。
车中男子倒是稍好,有哪木板棉被包裹,只是额头碰到起了个青红小包。
摔倒男子痛苦起身,向身后马车看去,只见左边车轮断裂,铁皮包裹着向内凹去,眼看已不堪在用。
吐出口中碎牙,扶着木框车门向内喊道:“大公子!你还好吗?”说着揭开门帘,只见大公子在被中哀鸣,抬眼向陈四看来,轻声道:“出了何事,莫不是有强人结绳拦路?”
“公子没事便好!是这老马吃痛,连续奔驰脚力坏了。看来今夜出不了此林啦”抬头看向四周,只见浓雾渐渐弥漫,朝车内叹道:“今夜又要委屈公子了,我扶公子出来吧!”
“不用!你去把车从老马哪卸下来,让它休息片刻,在行上路”
“公子!车轮坏了”
“什么!”车内男子爬起身来喝道:“车轮坏了?”
“是”说着让开车门,朝马车左边坏轮指去,朝内道:“公子看”
那公子扶着车门,爬出来,只见马车左边车轮已弯,向内凹去。
叹道:“看来今夜,唉,你自行安排吧”摆手摇头,朝一旁路边坐去。
陈四揭开马套,待要拉马,只见老马一声惊鸣朝前跑去,陈四拔腿便追,跑了两步只见老马跑远,心中苦道:“完了!”
那路边盘坐的公子看老马跑去,一声惊叫也起身追去,却是跑了两步向前摔下,一锤地面怒道:“可恶!”
“陈四!你看你办的好事!”起身朝自家仆役吼道。
“公子息怒!此路行人众多,一会应该有马车驶来”陈四见公子生气,连忙安慰道。转身将马车推起,横立路边,做起了路障,却是想拦下下一辆马车。
两人路边苦等,眼看夜色沧溟,林中蚊虫渐多,陈四取了火折子,砍柴刀,去哪林中砍了几捆干柴生起了火堆。
将车中干粮取出给公子带去,便将铁罐架在火堆上,将竹简里的水倒入,取了些肉干放进罐中烹煮,两人围坐火边,也不言语,陈四好像害怕公子怪罪,小心坐着。
一时间,除了鸟鸣虫飞,倒也寂静无声。
“怎么才两位~哎呀呀,可不够啊!!!可恶!可恶!”一黑发捶腰,身穿黑衣长袍,双手干枯惨白,指甲弯钩细长,声音似男似女的妖人正在不远处手舞足蹈的抱怨着。
只见她爬伏树后,扭动着身躯很是急躁,寻脸看去,只见她白面无眉,独眼,一张大嘴裂开,漏出尖锐锯齿,口水从牙缝间向外流出。
林风吹佛,撩起长袍,只见她身无双脚,却是树桩,树根缠绕着向地面散开。
似乎感到又有人入林,兴奋道:“来的好!来的妙!多来些,多来些,哈哈哈哈”向一旁林间扭动身躯滑去。
只见不远林间有一青衣男子,身背箱笼,手持长剑沿路走来。
袁飞朝北疾驰了两日,神行符已用完,身背箱笼若是化风而去,箱笼却会丢在地面无法一同化风,只得步行林间。
只见不远处有一马车横拦路间,以为是哪剪径强人。一路倒也遇到两波,倒是不用袁飞在那林中找食,就用他们填肚充饥了,味道只是无法与凡间美色相比。
运起蛇目,只见马车后有一堆热量散发,两个人行盘坐,心道:“应该不是强盗了”朝二人走去。
陈四正在在搅动罐中肉食,不多时香气弥漫,将带着的香料倒入,一时间鲜香四溢,香味越发浓郁。
那公子眼看弄的差不多了,急叫道:“陈四快些,给我弄碗来”
“公子稍等,马上便来”起身朝马车赶去,取了两个木碗,木勺回去。
滔起一碗肉糜递给公子,便给自己也盛了一碗。
袁飞走进,只问道香气四溢,肚中也饿便向他两叫道:“两位公子好!不知二位可否给我一碗”
两人埋头喝汤,听到话语,抬头看向声处,只见一青衣公子身背箱笼,手持长剑,只道是外出求学寒颤书生。
陈四不敢回答,向公子看去。
那公子见来人,心中失望,还以为是有马车驾来,吞了口中肉糜,缓了缓叫道:“陈四给他拿碗”
陈四听闻,向马车跑去,取了木碗,盛了一碗递给袁飞。
袁飞接过木碗,口中道谢,盘坐下来,一口便把碗中喝完,只惊的两人奇怪的看他。
那公子放下手中木碗,向袁飞叫道:“我叫陈建德,这位是我家奴仆,叫陈四,敢问公子叫何名字?”
袁飞一口喝完,意犹未尽,还想在来一碗,听到对面问道,忙拱手说道:“我叫袁飞,泾县人士”
陈建德看袁飞好似饥渴多日,笑道:“袁公子可是还想在吃一碗?自行动手便是。”
“多谢”起身便在盛了碗。
“袁公子,泾县可离此处不远,你此行可是要去哪?”
“去京城”
“哦?倒是同路”
“多谢二位款待,我要先行离去了。”袁飞起身拱手告辞。
陈建德倒是有些惊讶,抬头看向四周已经黑暗,奇怪道:“前方可无客栈,袁公子要行夜路啊?”
“啊?对我来说与白日一般”袁飞拱手说道,抬脚便走。
陈建德看袁飞远去,摇头笑道:“真是怪人”
一主一扑吃完晚饭,便要安歇,陈四在马车外铺了个潦草的睡眠之处,陈建德倒是入了马车内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