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守夜,秦**也不敢闲着,又赶制了一些镇妖符、摄魂符和驱鬼符以备不时之需,又炼制了一些可以隐藏活人气息的丹丸。
一切能想到的都准备好以后,秦**开始打坐,将自己的神识扩散开去,周围的风吹草动都逃不出秦**的感知!
不知不觉月上中天,一切平静而又祥和。
扩散开来的神识忽然感觉,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声音,他们所处的地底下传来了悉悉碎碎的声音。
声音似乎越来越近,难道是那条黑虫子在下面?
想想那庙里的洞口已经被用灵符给封住了,可谁又能保证那东西不会再在他出独辟蹊径呢?
想到此处秦**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唤醒众人。
“什么情况?”
几个人不解,不是说今晚不会有事的吗?
“我们先离开这里,我听到这地下面有动静,八成是那东西在下面打洞。”
“那什么玩意儿啊,地上打不过就跑下面去耍阴的,难不成他要把我们一锅
烩了?”
周亮华大惊失色道。
“那我们现在往哪儿去?”司霁雨和季樱宁忙问道。
其实秦**现在也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跑。
“总之先离开这里再说。”
一行人边说边往外跑去。
然而几个人连四五米的距离都没有走出去,就觉脚下一沉,眼前一黑……
“扑通,扑通……”几声落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还没等这几个人自己进洞,他们这一行五人就被请了进来。
“你们在哪儿?”
“你们人呢?”
耳边传来司霁雨和季樱宁的声音。
眼前一片漆黑,在外面好歹还有月光可以照明,现在他们连个电筒都没有,简直就是睁眼瞎。
如果是在有光亮的地方,即使再危险,一个人的内心也会有多恐惧,起码还能控制。
可现在不知自己身处何地,周围是什么样的环境,又是伸手不见五指,除了耳边隐约能听到气他们的呼吸声,证明这里并不是只有自己。
可是对于未知的恐慌在每个人的心中蔓延开来!
“不要慌,你们现在怎么样?有受伤吗?”
秦**的声音在黑暗中响了起来。
身下的泥土还算松软,一个人除了受到惊吓,并没有受什么皮外伤。
在得知大家安然无事后,秦**总算是放心了。
几个人摸索着聚到了一起,这个洞到底有多大,谁也不知道,却也规模不小,起码能容得下他们五个人,就可见一斑了。
忽然周亮华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啪”的一声,一小团火光在黑暗中亮起。
几个人忽然才想起来,他们没有电筒,可是还有这个啊!
接着这微弱的光,几个人观察了一下这个洞的内容。
与其说这已是个洞,倒不如说是一个极深的土坑更恰当。
一旦这上面有什么不对劲,他们几个极有可能就被活埋在这里。
当发现这个,几个人差点就喊出声来,忽而各自都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要是声响过大,不被谁动手,他们自己就给自己活埋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然而这里的高度却是硬伤,几个人只能猫着腰,摸索着向面前一个不足一人宽的洞口,从这个洞口可以感觉到一阵阵冷森森的阴风,虽然有些让人名骨悚然,但至少说明前面的路是通的。
走在前面的秦**明显感觉后身几个人,浑身都在打着颤栗,很明显他们此时心里还是非常害怕的。
原本的计划被突然打乱,又被迫提前来到这个地方,连火把都没来得及准备。
向前走了一阵子,通道明显渐宽地上还有一些枯枝残叶,几个人收集了一些树枝点燃了。
眼前的视线顿时照之前宽阔明朗了不少。
这洞怎么看也不想是那条黑从子能打出来的地洞,反而更像是人工打造的地下通道。
“这是福德庙里的那个洞吗?”
连赵武都不由怀疑他们到底进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洞。
“乖乖的,这洞到底有多长多深啊?该不会我们就这么被困死在这里吧?”
周亮华一面右手摸索这洞壁,一面感慨这洞的工程。
“就你乌鸦嘴,这地方一看就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你当修这洞的人是傻子吗?”
季樱宁本就有些惧怕,一听周亮华说他们有可能会困死在这了,不由有些急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有没有出口。
“这洞肯定是人工开凿出来的没错,估计那个东西也是借住在这里的。”
司霁雨猜测到,她心中也是惴惴不安,虽说这路上多亏有秦**,否则他们现在会怎么样,任是谁都能猜得到。
她甚至都没有想到,平时看上去玩世不恭的周亮华,在面对危机的时候,可以挺身而出,这绝对不是可以伪装得了得,那是深刻在他骨子里的,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家庭能教养出这样的人!
赵武虽然只是百草医馆里一个普通学徒,不善言辞还有些鲁莽,但却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人,在得知他们世代敬畏的山神竟然是个妖怪,她已经感觉到赵武内心的变化,不再是之前一直隐忍,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而是真心实意想要除去这个欺骗他们的妖怪。
季樱宁,她在秦**那已经知道了,这个看似活泼可爱的小丫头,其实也是深藏不漏,估计这里除了秦**外,就属她的本事最大了。
思来算去,这几个人中实力最弱的竟然就是自己,若说司霁雨不在意,又怎么可能?
她本就是一个要强的性子,任何情况之下,她都不会认输。
几个人又向前约莫着又走了十来分钟,任然没有要走到尽头的迹象,虽说他们此时一直是猫着腰前进,速度不算快,可就算这样也应该走出很远了,迎面的阵阵阴风并没有减弱,或变大的迹象。
然而几个人都不敢松懈,时刻警惕以免有什么东西偷袭他们。
说实话在这个虽然较之前宽阔,但却无法直立的通道里,一旦真有什么东西袭击他们,躲避或打斗起来实在有些伸不开拳脚。
虽然又是担心又是心急,可几个人的脚步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这一路又不知道走了有多久,甚至他们现在究竟在这地底走了有多深,几个人心中越来越没有底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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