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血斑的黑色铁链,暗夜里闪着寒茫,紧紧的勒住一女子的头颅,把她拉向无尽的空洞,她头发垂直而下,挡住了面容,我想:她一定很痛苦。女子的前方有一个男子同样被铁链束缚,只不过他全身闪着金光如烈阳般耀眼。但他看着他后面的女子更痛苦!
“就这么一幕了吗?后来发生了什么?”
少年醒来反复了几遍这样的话语,带着疑问看了看远方悠然吃草的羊群。喝了一口烈酒便倒地睡去。
这样的场景常出现在少年的梦里,每次都只有这么一些,他不知道那两个人是谁,在梦中,他看到那两个人就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暖。即便他们看不见他,即便他们很痛苦,“娘,父亲是你们吗?”少年不时的反问自己,是他们吗?为此他坚信不疑,那便是妈妈和爸爸。
黑色的铁塔,环塔的山峰外围一道道骷髅头组成的围墙有七丈高七尺宽,墙内成群的山峰也由骷髅头组成!视野移进塔内。满是血斑的黑色铁链,暗夜里闪着寒茫,紧紧的勒住一女子的头颅,把她拉向无尽的空洞,她头发垂直而下,挡住了面容,女子的前方还有一男子。想同的一幕又出现,不过多出了一座黑塔和骷髅山骷髅墙。
“谁!”
一字如刺骨嗜血的寒刀在少年的梦中深深的刺进少年的胸腔!
少年醒来,俯伏在地,不停的跪拜叩首远方,直到草地上被额头叩出了小坑,额头发青,沾满了鲜草的绿汁才晕倒过去。
大横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如果你是诗人你肯定会不吝啬你的笔墨赋一首诗或者词。
羊群依然寻找着肥嫩多汁的绿草,它们离少年越来越远,游走在金阳的地平,他们不知道少年的梦,也不知道少年姓什么,它们没有思想,只有饱腹的欲望,但少年是他们的主人,无论走多远,只要天黑它们便会回来陪在少年身边。
昼夜的温差,严寒袭卷大地,羊群挨个挨个的回到少年身边,蜷缩在少年左右,贡献出自己的体温为少年取暖。
笠日,少年感觉到粗糙的绸带洗擦着自己的额头,少年醒来,额头上的绿汁早已被羊舔拭干净,唯独叩首留下的清迹还在。
“你要干嘛!”
少年一脚踢开绵羊,警惕的打量着绵羊。
感觉额头一阵一阵的酸痛,少年惊。遂张望四方!
四下无人,少年不禁猜想,如果有人想偷他的羊,把他打晕了,为什么羊一只都没有丢呢?少年又想:如果真是有人想偷我的羊还伤了我,但我是额头受伤怎么也能看见小偷啊!为什么呢?
少年正想入非非的发愁,遂蹲下细细回想昨天发生的事!蹲下之际看见了他膝下的小坑,小碗大小,有绿草叶儿陷入泥土发了青成死草。
少年把自己的额头原封不动的合了上去,大小适当。
少年大跳了起来!
“哎!妈耶……闹鬼啦!我可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呀!”
少年从小便听奶奶说过离奇的鬼故事。
奶奶说,别的村以前有一个人去远房亲戚家喝酒,亲戚家办喜事便喝了很多,一喝便喝到午夜。喝尽最后一杯之后便提出要回家,他家亲戚劝他就此歇息,等睡足酒醒后第二天再回去,那人死活不听,偏要回去,他家亲戚还有许多许多人都劝他,一度的想把向捆绑起来,不让他离去,怕他酒醉摔入悬崖。但那人性子倔的像头驴,甚至用生命威逼,众人没了招只好让他回去。众人送他出一里地便再没有送他!
后来,众人在两里地外的山坳的沟里发现了他,只见他嘴里噻满了黄土,还有眼睛,鼻子,嘴巴,耳朵,**,还有指甲壳里!除了泥土还伴血丝,医师鉴定了说他是被黄土撑死的。
到这里奶奶语重心长的说;
“那条沟啊!是人们丢弃婴的地方,邪气重!”
奶奶继续说;
也有人说啊“他老婆是出了名的美女,其实是个女鬼!”
听奶奶娓娓道完,少年一度好几个星期都是陪在父母身边才得以入睡。
想到这,这荒山野岭,少年更加害怕!
“奶奶!你在天之灵可要保佑我呀!你可别跳出来吓我呀!我以后再也不做亏心事了,不再偷看邻居小姐姐洗澡了,还有妈妈!”
少年跪拜远方,满脸虔诚。
因为他完全忘记了先前的梦,现在完全就像一个邻家小孩,童真,善良,纯洁,对世界充满好奇!
少年拾起酒葫芦,喝了一口,倒了些在手上擦拭额头,一阵酸痛苦,挥了挥手,试图甩掉手上的酒水。撵着羊群去迎接清晨的碧霞以及向往。
二两下肚,少年不在那么害怕,寻思着把羊赶去剪了羊毛换了银钱便回家,他可不敢在独自在外面过夜了,他心想。
“要是鬼神再找上门来,可会像奶奶说的那样会出人命的。”
少年自顾的嘀咕着。
少年看向远方,再过几个时辰就到!
此刻少年想起了心事,而少年惊讶的发现,他的脑海里好像多了什么又少了什么,而且长年来用酒精麻痹全身不在痛了,隐约里有座黑塔出现在脑海里!
少年聚精会神努力的想想起点什么,汗珠布满额头,他尽力了,什么也没有。
一直以来,少年都对自已充满迷惑。他总觉得现在的父母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他想究其原因,断断续续的线索,断断续续的梦一直折磨着他的思想,他的记忆。他毫无办法,像个随时失忆的孩子。习以为常的他抛开一切。继续向前。
那时的少年还是一个烂醉女如泥的少年,那怕他失去一些记忆也存在脑海深处的女孩。那时,女孩静静的守在他们身边,等他醉醒,他看她的第一眼便觉得有种亲切感。
女孩长齐腰的柔发,浑圆的大脸眼,肉嘟嘟的脸颊红的像苹果,瓜子模样的脸型典型的是个美人坯子,遗憾的是少女右脸有块黑斑,但黑斑更像是印写或者说题封印,同样的印记少年曾经也有一块。不过那是在少年出生的时候,但没几天就消失了,只是少年不知道而已。
少年醒来和少女大眼瞪小眼,许久。少年才发现少女是个哑女,后来少年和少女讲了许多他知道的不知道的故事,甚至还有奶奶讲过鬼故事,少女连连点头,讲到鬼故事时少女惊慌失措,被吓个魂飞魄散,少年很有成就感的嘲笑少女胆小。但少女是他最值得信赖的好朋友。因为少年从小到大除了羊群,他是孤独的。
“半年不见,你还好吗?”
少年再次看向远方,一往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