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贵晚上从顺风酒楼下班回家之后,还没有来得及去洗手吃饭,就被牛春兰给拉到了一边。
“老婆子你干啥,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我都忙一天了,什么话不能晚上去说啊。”朱大贵一脸疑惑地看着牛春兰,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老头子,你还让我晚上和你说,那次我洗完碗,刷完锅,你早就在床上躺着打呼噜了,现在我就要和你说。”牛春兰是一点都不让步。
“行行行,你有话就赶快说好吧,我真的饿了。”朱大贵看着自己的老婆子,只好无奈在一边蹲了下来,然后朝她嘀咕了一句。
“我说老头子,咱们家小瑾也老大不小了,虽然和她年纪一样大朱玉不急着找人家,但是咱们家的小瑾可以考虑啊,想她这么大的身后,我可是都嫁人了啊。”牛春兰对着朱大贵如此说道。
“然后你嫁的那个就死了?”朱大贵笑着回应了牛春兰一句。
“你瞎说什么呢,他要是不死,现在我能嫁给你,哎呀,我和你说正事呢,你能不能正经一点。”牛春兰看着朱大贵,眼睛此刻都瞪大了。
“行行行,说正事。”朱大贵也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会再开玩笑了,“但是这件事我们急也没用啊,也要小瑾她自己急啊,到时候万一我们逼恨了,她和朱玉那丫头一样跑掉了怎么办。”
听着朱大贵说的话,牛春兰顿时就思索了起来。
“老头子,你说的是没错,但是朱玉那是没有看对眼的人啊,但是咱们小瑾不一样啊,他们铺子的那个账房先生尹文东,也就是当初我们两个人成亲的身后去弹琴的那个小伙子,我感觉他就挺好的。”
“拉倒吧,当时你没有听到尹文东那臭小子是怎么说的,他不喜欢我们家闺女,要不然,我早就找他小子去问话去了。”朱大贵从地上站起身子,靠在门上拿出自己的旱烟点了起来。“这我知道,但是上次去你们酒楼掌柜的家吃饭你忘记了,他看咱们小瑾的眼神可不对劲啊,可完全不像是他说的那个话啊。、”牛春兰甩手把朱大贵吐出来的烟雾拨散了一点之后继续说着。
“你说的都是真的?”朱大贵虽然那天晚上也在那里,但是却没有发现牛春兰说的东西。
“我骗你做什么,要不回头你去找那小子问问,我告诉你,我当初可真的没有看错,他和我们家小瑾之间肯定是有些什么的。”牛春兰信誓旦旦地说着。
“那行,我回头去找那小子谈谈。”一边抽着旱烟,一边点了点头之后,朱大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咱们商量完了没,商量完了咱们就吃饭去吧。”
“你急什么,还没说完了,那小子要是给你回答还和上次的一样,怎么办。”牛春兰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你不是说你觉得他和咱们小瑾之间肯定是有些什么的吗,怎么现在又担心起来了。”朱大贵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老婆子。
“你懂什么,我是怕万一吗,刚好最近我街坊领居认识了不少的老头老太太,他们家里也还有这不错的后人是单身的,到时候,咱们带着小瑾去走一趟,要是那个叫尹文东的小子实在是不愿意娶咱们家小瑾,那咱们只能这么去做了。”
nbsp;听到牛春兰说完,朱大贵立马就说了一句话:“你现在没事了吧,咱么可以去吃饭了吧。”
牛春兰没好气的看了朱大贵一眼,“你自己的女儿你一点都不关心,就知道吃。”
朱大贵听着牛春兰的这句话,非但没有一点的生气,甚至还有些带着笑意,把手上刚刚抽的已经快没有的旱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了之后,这才说道:“只从上次朱玉那件事之后我就想通了,咱们这么干着急其实是没有用的,俗话不是说的好吗,儿孙只有儿孙福哦,咱么就算考虑的再多,但是终究是我们自己考虑的,他们的想法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时代在变,我们再也在变,他们同样在变,我们不能以我们目前的眼光去看待他们现在的生活,就好比我们和朱瑾这么大的时候,我们在干什么,放牛,插秧,除草。你再看看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啊,所以啊,他们的事我们不用太着急了,有时候,太着急了,反而可能是得其反。”
“你啥时候学会讲这些大道理了。”牛春兰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老头子,这样子的朱大贵他之前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之前一个会和她念叨大道理的人早就去世了许久了。
“酒楼里的说书先生说的。”坐在饭桌前面的朱大贵给自己到了一碗酒,然后笑着回答了牛春兰一句。
“爹,酒楼里的说书先生都说些什么故事啊、”早就坐在饭桌边上的朱小虎顿时就朝着自己的爹问了起来。
“说什么故事啊。”朱大贵喝了一口酒,然后让酒在自己的口腔里面来回旋转了一圈之后,对着朱小虎说道:“说的是不好好读书,就要被大屁股的事情。”
这句话一说完,除去脸红的朱小虎之后,剩下的人也都是捧腹大笑了起来。
就连被抱在怀里的朱念雪也是一个劲的鼓起了手掌。
到了半夜时分,在钱氏布庄里充当眼线的男人慢慢的起来了,然后偷偷的点燃了一盏油灯。
为了避免油灯的光亮透过四周传达出去,他只好用手轻轻地遮住了油灯,好让油灯的光亮只能照到很小的一块。
接着那么一小块的灯光,男人找到了自己白天收拾好的包袱,然后趁着天黑,一个人偷偷地从布庄里面翻墙出去了。
刚落到,似乎就踩到了什么东西,只是感觉到自己脚掌一阵疼痛的他差点没有叫出来。
他只好就这样一瘸一拐的朝着街边走了过去,接着街边的灯光,他这才发现了自己的脚上踩到了什么东西。
居然是一截钉子,但是幸好这截钉子不是很长,只用手轻轻的一扣,他就自己给扣下来了,但是脚上上是实实在在地留下了一个小血洞。
也没有办法了,现在这个点,出去还开门的客栈之后,估计所有的医馆也都关门了。
没有办法,他只好拖着自己脚慢慢的走到了一处不管是离钱氏布庄,还是赵氏布庄都比较远的地方。然后找了一家还在开着的客栈进去了。
把自己身上随身携带的这些碎银子给拿出一部分看了一间房之后,他就倒在床上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只等着明天一早再出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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