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余小姐的晕血症并没有那么严重,但本能的,还是对那颜色极为厌恶。
如玉似雕的指拿起剪刀,带着轻微的抖。余年压抑了不平静的内心,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冷静一些,“你确定剪刀就可以?我应该怎么做?”
两个疑问句,暴露了她并不平静的内心。
顾臣不知怎么觉得有点好笑,“先消毒。然后把子弹挑出来。”果然是呢......干净得不得了。
好想让这干净的颜色,染上一点不一样的色彩。
余年闭了闭眼,行云流水地给剪刀消了毒,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动作虽然有些不自然的抖,但竟然是意外的熟练。
顾臣另一只手拄着头,清隽的面容再惨白色的灯光下竟带着丝丝邪气。
他很瘦,骨节分明,但身材却很完美,瘦一分则病态无力,胖一分却有失清隽。六块腹肌,并非棱角分明,不会太逼迫却也不会虚弱,再往下是美得过分的人鱼线,隐没在......
他很白,但不是白的透明的那种白,很自然,说不出是奶油还是浅象牙白粉底的颜色。
无疑,这样的少年似乎近些年来很受00后90后这样的年轻人所喜欢,但是在很多人眼中无疑是娘炮这样的代言词。
然而少年的眉眼虽然有着很大的欺骗性,但在眸子里带着很强的侵略意味。那是所有人都无法忘记的一张脸。精致得太过,似乎矛盾,却惊为天人。
余年颤抖着将子弹从一片烂肉里挑出来,然后简单处理,上药,包上纱布,竟然一次成功。
“好了。”
系好纱布的一瞬间,余年眼前有点黑。
“主人小姐似乎有点不太舒服呢......”少年浅笑着靠近,精致的凤眼微勾着,弯成了好看的弧度。略失血色的薄唇几乎要印在少女的唇角,一个暧昧而危险的弧度。
出乎顾臣的意料,就在两唇即将印上的片刻,余年偏了下头,少年菲薄的唇就轻轻地落在她的脸颊。
“?”顾臣眉眼一片冷然,偏偏笑得更炽烈了。
“顾臣。”余年的上身后退了一点,“我是喜欢你,但还不至于连一个满含欺骗与恶意的吻都可以轻易地接受。”
对你的爱,如鱼恋渊。不是爱的深刻,而是离了你,我就得死!
所以明明处理过无数遍枪伤的我,手会抖得不成样子,所以我不想将就,所以我想矫情的把所有最好的都捧到你的面前,以你喜欢的形式。
包括我自己。
【小婊砸好感度+1,现在好感度为1】
顾臣不在乎的歪了下头,依然是笑,“那么主人小姐,我今晚睡在哪里?”
余年从沙发上站起身,“次卧,里面的东西都是新的。一会儿把止疼药和消炎药吃了,我怕你伤口恶化,如果半夜感觉到难受就叫我,我不关门。”
顾臣闻言笑容不变,“主人小姐就不怕我半夜起来把你吃干抹净啊?”
余年脸上依然是没什么表情的表情。
她说,
求之不得。
因为是你,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