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还不算冷,她在屋里也不穿袜子,露出白生生的一只小脚。
贺琅目光下移,想起昨夜滋味,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这是什么?”
“你回来了!”
苏朝朝一阵雀跃,拉他坐在榻上:“你看,小王爷送来的东西,说了,是好东西,非要你亲自打开。”
贺琅敲了敲:“你开便是了。怎么还等我?”
“他说了,叫你开的。”苏朝朝趴在他肩膀上,催促他打开。
贺琅哪有闲心关注这盒子?她往他身边一靠,浑身都是软软的,香香的,吹气如兰不外如是,心猿意马不外如是。
贺琅随手一开,便见里面一截玉器,通体透滑莹白,小儿前臂粗长。
他阻拦不及,苏朝朝已经拿在手中,仔细观望:“这是什么?怎么下面还有两个圆圆的……”
“呀!”她脸腾热火烧,把这玉器摔在榻上。“快拿走……这个王八蛋!”
贺琅见她匆匆一瞥,已经体会这物什妙用,喉间笑声溢出,将人裹在怀中,便往里间床上去。
雅尔懵懵懂懂,还要进来问话,碧流将人拦住,关上了门。
床帐摇晃,苏朝朝又羞又怕,很快便知道了这东西的“好处”。起初还能强忍着,后来娇哭不断,连嗓子都哑了。
等夜幕四合,贺琅才起身要水。苏朝朝趴在床上,露出一片白嫩。
贺琅连薄被把人抱起,接着便是哗哗的水声。
等秦嬷嬷进来,就见贺琅小声哄着自家郡主穿衣服。
“先起来吃点东西。”
苏朝朝又累又饿,又气又羞,往他脸上拍了一掌。
秦嬷嬷浑身一抖,伸着手不知如何是好。
“郡主……”
“嗬嗬……”贺琅半点不气,反而笑着亲了她一口。“别气了,还有这边。”
说着抓过她软软的小手,在右边又打了两下。
“乖,可出气了?”
苏朝朝抓过长裳,自己穿好,也不理他。
贺琅又凑过来道:“若是欺负一回,就打一下,那夫人还欠我一回了。”
苏朝朝气得不成:“贺琅!你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不要。要来也唯有一个用处。”贺琅笑道。
“什么用处?”
贺琅果真把老脸递过去:“给你打,出气用来。”
秦嬷嬷弱弱的退在一边,简直都没眼看。
吃过饭,二人在院中消食,苏朝朝简要提起清花庵里那两个。
贺琅神色不变,淡淡道:“死不了就是。不必管他们。”
苏朝朝便也抛诸脑后。入夜,贺琅又厮缠上来,好在尚有节制,怜惜她年纪小,只是胡啃了几下就抱着睡去。
一连好几日,二人都是大门不出,只在家中厮混。有时候困在一张榻上看些闲书,贺琅头天晚上忍了,这时候常常不愿意委曲求全,看着看着就要关门上锁。
苏朝朝被厮缠了几日,第二天一大早便自行出府了。
贺琅外出回来,见秦嬷嬷脸色黑沉,问道:“朝朝儿呢?”
秦嬷嬷几乎是咬牙切齿:“老奴才打了个盹儿,郡主便带着沈渠出门了。您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贺琅:…………
三朝回门,新娘子不见了。
“她没有说,去了哪里?”
秦嬷嬷气坏了:“若是知道,老奴还会让她出去吗?侯爷昨晚就没有提醒郡主一声?这般的任性,怎么做得当家主母?”
贺琅淡淡道:“如何做不得?东西已经备好了,劳烦秦嬷嬷和方嬷嬷一路,先到寿王府。”
秦嬷嬷急忙问道:“那侯爷呢?”
“我们随后就到。”
贺琅骑马出门,心中想着她也只爱去那几家走动,且——今日不管去了谁家,都要“提醒”她,今天是什么日子。果然刚走出不远,就见那青蓬马车急急慌慌的回来了。
原来苏朝朝心中挂念苏成暮,又被贺琅缠的着急,便抽空去看看。刚到万合南院,姐弟二人才说了几句话,苏成暮便要出去。
苏朝朝疑惑且闷:“好不容易来看你,怎么又要出去?”
苏成暮转过脸来,震惊道:“姐姐难道忘了,今天该回寿王府?我原本也打算今日去寿王府拜访,虽说姐姐不能光明正大的回苏府,可新姐夫第一日回来,弟弟总该在的。”
苏朝朝这才恍然大悟:“这几日过的,都忘了正事了。”
苏成暮遥遥的跟在马车后面,几日不见,神采飞扬,既有些文士的俊逸,又有着游侠的洒脱。
“姐夫!”
贺琅极其受用,往怀中一掏,摸出两个红包。
苏成暮接了,笑道:“姐姐怕我忘了,特意叫我一同去寿王府。左右我家中也无人,也去蹭一顿饭吃。”
贺琅会意一笑。
老王妃早就等着了,庭院洒扫一新,连草木都格外精神。得知今早的“乌龙”,少不得又暗中教训了苏朝朝几句。
苏朝朝自然不敢辩驳,也是她松散日久,连这么大的事情都能忘了。
众人吃过午膳,又陪着老王妃玩了一会儿叶子牌。苏朝朝不会这个,老王妃眼神不济,也看不清牌面,便让苏朝朝坐在身后读牌。这么几圈下来,倒数老王妃赢的最多。
日暮时分,苏朝朝与贺琅回了宣平侯府,管家匆匆过来,附在贺琅耳边说了几句。
贺琅神色不变,让苏朝朝先回去歇息。
苏朝朝回到院中不久,秦嬷嬷进门就道:“郡主,江南那位给侯爷送来一个女子。”
苏朝朝拨散头发,漫不经心:“好看吗?”
秦嬷嬷大急:“郡主怎么敢不放在眼里?江南那位会只送一个好看的女子过来吗?”
苏朝朝把头发梳开,慢条斯理的梳了好片刻,又去净面。秦嬷嬷虽然满心着急,可也不敢多说,只好等在一边。
不过片刻,贺琅也回来了,身后便跟着那女子。
苏朝朝淡淡一瞥,忽而凝眉顿住。
贺琅道:“朝朝儿,这女子是南家家主从教坊找来的,暂且在府上住几日。待我给她在教坊除名,再送她离去。”
苏朝朝随口一问:“我怎么觉得,这姑娘似曾见过?”
当真是眼熟。那人的来历,在苏朝朝眼中几乎是呼之欲出,可一转眼又藏在脑中某处,就是不得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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