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舒儿跟沐王府世子坐的是一辆马车,所以她最先问道:“世子,这些都是什么人?怎么会被灭口?”
沐王府世子皱着眉头,很严肃的摇摇头道:“这些人是,各土司要上贡朝廷的贡银车队的人,一般土司之间有矛盾都是各自针对,不会派人把要上贡朝廷的贡银劫走,因为这是跟朝廷作对,他们没这个必要,也没个胆子。”
“这应该不是各土司的人做的,这是我第一次发现这样的事,要赶快上报朝廷。”
这是,一旁的慕容舒儿,正查看着这些人的伤口和死因,越看脸上越是疑惑,然后说道:
“这些土司族运贡银的人,本就没什么武功,但是这十几个人,却是被十种以上的武功灭口的,一般的黑道或魔道中人,没这么必要浪费人力这么干,要是成名的魔头,那致死的武功就更容易知道。”
“几个人就可以做的事,却偏偏花费了更多的力气做,甚至只有几个人,并不需要这么大费力气也能轻松,劫到这贡银,甚至不灭口才是更正确的事,这些人,是为什么呢,掩盖什么呢?”
听着慕容舒儿自言自语的雄豪,也是越听越疑惑,这是沐王府世子,转身对着众人说道:“快上车,我得去最近的官府上报这事。”
因为这突发事件,慕容舒儿的游玩计划泡汤了,沐王府世子把雄豪六人,送到官道前面路上的镇子的客栈后,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就在不久前前不远处的一颗树上,有个一个人亲眼目睹了整个劫杀的过程,那个人就是自称段家后人的段飞涯,她看见了好多个黑衣人,在一个黑衣人的命令下,一扑而上,这些被命令的黑衣人,很热别。
他们仿若行尸走肉,仿若死人一般,他们动作虽然与一般的武林人士没有太他的区别,但是总显得有些古怪,有些僵硬,他们一扑而上时,完全不怕刀剑,好像身上没有恐惧。
段飞涯常听她的师傅空空子吹嘘:“我们空空门的藏身法是天下一绝,偷技探囊取物也是一绝,因为有这两门绝技,所以才能偷到很多的宝物。”
当初她完全不相信师父空空子所说的话,现在渐渐相信了,她师傅还说:“你是难得一见的能练成空空门藏身法的人,要好好练习,多加练习啊,天下没有你偷不到的东西。”
没事在树上练习空空门藏身发的她,无意间目睹了这劫杀,从未见过杀人的她见识了到了死亡带来的恐惧,因为害怕,所以一动也不敢动,眼睛都不敢闭上,怕动静破去了藏身法,一直到那些黑衣人全部走了好一段时间,才从树上下来。
雄豪与慕容舒儿等人,都待在客栈中,他们正要出去逛街小镇街道,作为一个不想做电灯泡的人,也不是慕容舒儿狂热追求者的他,提出了独自逛街的要求:
“这样吧,我也不带钱,钱归你慕容舒儿保管,这样我没有足够的钱,雇不了马车,又没武功,绝对逃不出你的五指山,你就让我一个逛逛吧,你看,跟着你们提东西我都帮不忙。”
慕容舒儿说道“好吧,既然你想一个人逛街,就成全你一次吧,你可别想逃走。”
雄豪点点头道:“明白,明白,一定,一定。”
于是交钱了事的雄豪又自由了,不用老是被情侣暴击不多的生命值,他慢悠悠的走在小镇上,漫无目的的瞎逛着,边逛街边又忍不住上网了,想着这里武林人士不多,撞到也没关系。
目睹了劫杀过程的段飞涯是个江湖小新人,从没沾过鲜血的她,因第一次目睹,久久不能忘却那些可怕的场面,她常听说了一醉解千愁,喝酒能忘记不想记住的事情,于是她决定买个醉。
作为喝酒新手的段飞涯,不知道喝醉酒的她会给别人带来烦恼,和麻烦,而这个倒霉的人就是雄豪了,专心上网没注意走路的他,走过酒馆时,没看见喝的醉醺醺的段飞涯正从里面出来。
“呕”一个恶心的呕吐声,让差点又要撞上人的雄豪及时的停下了脚步,他看着依然是女扮男装的段飞涯,“挺漂亮的女孩”,和一滩地上的呕吐物,差点也跟着呕了,他捂着嘴,选择绕开。
绕开并不顺利,段飞涯呕吐后,似乎神志更加不清,呕吐完她看着雄豪说道:“殿伦,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沐王府里吗?又跑出来找我了,我都告诉你了,别缠着我了,离我远点。”
段飞涯嘴上喊着离她远点,身体却是一直往前,朝着雄豪而去,她的双手搭在矮个子的雄豪的肩膀上,压的雄豪很不自在,生怕被呕吐在身上,然而因为太矮,段飞涯的确是继续呕了,却呕不到他身上。
段飞涯按着,雄豪的肩膀,身体前倾头朝前一伸,伸到了雄豪肩膀上,脑袋的旁边的空位。
什么叫近在咫尺,雄豪算是领教了,耳旁久久不停歇的呕吐声,让他的胃,也是跟着翻腾不止,摊上这么一个陌生人,雄豪很想甩掉,奈何周围已经有了看热闹的观众,就这么一甩而走,良心不安,于是雄豪应着,胡言乱语的段飞涯一直叫着的沐殿论。
一个矮的人得扶着高个子且喝醉酒的人,是什么感觉,雄豪觉得是麻烦死了的感觉,气力不大的雄豪费了些力气,把段飞涯拖到一个少人的地方,想着要怎么处置这家伙,抗又抗不起,背也背不起,终于耗死了好些脑细胞的雄豪,还是没有办法,只能继续进行拖曳工程。
这么个大工程,却只能依靠小身板的雄豪单独作业,可真是不易,雄豪拖没几步路,就得停下歇息,这拖拖停停,一路到客栈,可把雄豪给累坏了,还得听到各种的议论。
“这弟弟真不容易啊,摊上这么一个哥哥。”
“这哥哥挺俊俏的嘛,怎么喝成这样。”
“客观,我帮你推门吧。”
雄豪把段飞涯挪到房间的床上后,直接瘫倒在地上,大口喘气着,这时段飞涯又开始说胡话了,雄豪以为还是会说沐王府世子的是,没想到却听到了意外的事情。
“我跟你说,我今天看到可怕的事情了。”
“看到什么了,别卖关子。”
“我看到有一个马车队被劫杀了,那些人好可怕。”
“劫杀,那哪里?”
“在来镇上的官道上,一伙黑衣人,劫杀了一队运着银子的马车队。”
“几个人杀的?”
“我数数,大概是十多个吧,有一个人就光站着,随口一叫,其他的黑衣人就跟野狗一样扑了上去,好可怕,吓的我在树上不敢乱动。”
从前有听过这种跟做梦的人说话,做梦人还会回答的事情,没想到随口一接话,竟然知道了一桩命案,雄豪为了确认段飞涯说的话的真假,又问了一些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段飞涯。”
“这名字是真的吗?”“是真的,是我自己取的。”
“你有心上人了吗?”“有”
“是谁?”“沐王府世子沐殿伦。”
“那你怎么不跟他在一起?”“因为我是段家人,要不是大康入主云洲段家不会没落的,而他是统治云洲的沐王之子。”
“你偷几次了?”“我没有偷人。”
“问你偷东西偷几次了?”“一次。”
“你为什么要偷?”“因为没偷过。”
“你师父是谁,师门叫什么?”“我师父是空空子,师门叫空空门。”
“今年几岁了,属什么生肖?”“今年十六了,属龙。”
“最喜欢吃什么?”“过桥米线。”
“最想做成什么事?”“想振兴段家。”
雄豪问完这些问题后,想到不要问什么,感觉回答的,真不真,假不假,白问了的感觉。
问了一通问题后的雄豪,这时想到一个问题,床被人睡了,自己睡哪里,然后就是,要是慕容舒儿他们看见偷了他们钱包的段飞涯会怎么怎样,转念一想,人家是有后台的人,怎样不了。
雄豪爬了起来,坐在凳子上,看了看时间,才下午一点,一路马车到小镇上,除了早餐就没吃过东西,这下肚子有些饿了,偏偏钱袋子上缴了,没钱吃饭。
这已经很累的雄豪,又懒得满大街找慕容舒儿要钱,于是看到了段飞涯挂在腰间的荷包,想着先借点以后还。
耐不住肚子饿的雄豪,轻轻的把钱袋子解开,掏出了一块碎银,再绑回钱袋子,拿着钱的雄豪又去吃过桥米线了。
吃饱喝足后雄豪就一直上网,看无声电影,一直看到了该睡觉的时间。
雄豪朝着房间四周看了看,可惜没沙发,看了看凳子,只能睡凳子了,帮几张凳子排开拉长,躺下,然后把自己的手当枕头睡,好在从前试过这么睡,现在又更矮,完全没有问题,于是就这么睡了。
清晨,宿醉醒来的段飞涯感觉头很晕,迷迷糊糊的爬下床,完全没注意到睡在一排凳子上了雄豪,她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茶水给自己,然后放下茶壶,习惯的性的坐下。
成功表演了坐下没坐到凳子的段飞涯,摔了个跟头,爬起来后一脸问号的看着房间,然后看到了对他推销最排斥的雄豪,看了看床,于是明白了不懂就该问。
她把那未倒完的一壶茶拿起,走到雄豪旁,往他的脸上倒下茶水,雄豪很快被弄醒了,段飞涯看雄豪醒了,于是不客气的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房间里面,有什么企图?”
雄豪看着睡的头发十分凌乱,的段飞涯说着满嘴的胡话,实在无奈的很,于是说道:“你睁开眼睛看看好吗?这是你房间,那不是睁眼说瞎话,要不是我,要不你就躺在大街上被人掳走,就不就躺在大街上被巡夜官差带回衙门,哪会躺在本来该是我睡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