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玄天宗和宫阙在修屋子,我闲的无聊,打算把凌乱的屋子整理一番。
自打我小的时候,就开始一个人收拾屋子,毕竟承受了族人的冷落,也只能自己打理。
藏在床板下面的一滩血迹有些触目惊心,我琢磨着,原来宫阙被木匠砍得这么严重,日后得好好安慰安慰。
事后我和宫阙说起这件事,宫阙说:“啊?我没受伤啊……”
说完还想撸起衣服给我看,被我一巴掌扇出去老远。
伴着月色,我摸到玄天宗身旁,和他说了说自己的想法。
他约么是怕我担心,或者又觉得这件事情不过是小事,用不着开口。
但我自身就受人欺凌惯了,向来比较敏感,关于这些事情,我早已想的通透。
他沉吟许久,面色在轻薄的月光下有些迷幻。
“小朵,你相信姻缘么。”
这句话我想了许久,也没想通。
姻缘这东西,向来没有痕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中州广袤无垠,周围生活着大群的人类和妖怪,纵使有着一批捉妖师的出现,但也有许多法力深厚的妖怪能够不受捉妖师的束缚,扎根在人群之中。
不过大多数这样法力高深的妖怪都不会去害人,他们有着自己的原则,大多以成仙为目的,日行一善都嫌不够,又怎么会去做有损阴德的事情呢?
这样的妖怪,捉妖师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来帮他们省下不少力气不说,二来这些妖怪为人类做出的贡献也不比他们少。
玄天宗和我说的故事就是从这片偌大的中州说起。
中州天气一片大好,玄天宗起初还在和我一起打劫宫阙,直到后来宫阙家门口的树上来了一只鸟。
那是一只信鸟,宫阙告诉我那叫鸽子。
在接到鸽子的当天夜里,玄天宗简简单单地收拾了一下匆匆出门。
连个卑微的告别都没有,我是习惯了的。
说到底,那个时候,我已经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对于玄天宗不同寻常的感情。
说不上缘由,就是处着处着就离不开他。
宫阙解释道:“如果一个人能够让你如此朝思暮想,那他要么就是欠了你的钱,要么就是你喜欢上他了。
不过我看这个不大可能,玄天宗这种混蛋,只有瞎子才会看上他。”
我照了照镜子,里头一双眼睛瞪得极大。
“但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会不会希望那个人马上出现在自己身边?会不会希望自己在想他的时候,他也在想我?”
这段话我不知道是说给宫阙,还是说给自己。
不过若是玄天宗能马上出现在我身边,那我自然是开心极了的。
宫阙想了半天,问我:“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叹一口气,和傻子聊天就是好。
玄天宗的信的他的师妹写的。
娟娟字迹俊美秀气,一看就是大家闺秀,我这种妖怪自然是无法相比的。
不过此人的行为和这种秀气的字迹却完全搭不上边。
据说是个武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就连捉妖的本领都要高出别人太多,无论是妖怪还是人类看到了都要后怕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