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为了让宫阙和泰格早日赎身,我也不得不搭上自己,继续留在这里做苦力。
当然,不是做鸡。
老板娘给了我一个据说更适合我的工作。
洗床单。
这我就有点想不通了,为什么这里床单天天都要洗,昨日我已经洗过一番,本以为能够偷个懒,结果今天又送了一大堆床单过来。
床单上不知道泼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黏糊糊的东西,非常难洗,也不知道这些人住在这里搞什么鬼。
过后,我将晒好的床单送到各自的房间里头去,前脚刚刚铺好床单,那头老板娘就已经带着姑娘和客人到房间里头去了。
我不禁有些好奇,问道:“雪见姐姐不是邵公子的相好么,我昨日还看见雪见姐姐和邵公子在一起,今日怎么又换了一人?”
老板娘白了我一眼,也不知道她的眼睛染上了什么毛病,阴阳怪气地说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人家乐意换相好,关你什么事?管好你的床单!”
瞧她这幅狗眼看人低的模样,若不是宫阙和泰格的缘故,以我这暴脾气,指不定就会将手上的床单全部塞到她手上,然后甩手走人,乐的清闲自在。
等到老板娘扭着她那肥大的身躯走过去之后,我有些好奇地将耳朵贴在门口,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小娘子,今日咱们谁做上家?”
里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有些古怪,让我听得毛骨悚然。
“姥爷说谁就是谁咯。”
雪见姐姐今日的声音似乎特别酥软,饶是我一个女人听了都不觉骨头发麻,这和平日里,她厉声指责宫阙的模样可不一样。
他们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什么上家下家,什么老汉,什么观音,似乎在交流什么习俗。
我又听见里头男人在称赞雪见姐姐的馒头做的又大又白,说什么白白嫩嫩。
雪见姐姐什么时候会做馒头了?我磋磨着,馒头这东西比较方便随身携带,而且比萝卜更好吃,日后有机会一定去讨教一番,向雪见姐姐学习怎么把馒头做的又大又白。
“我好热。”
里头雪见姐姐似乎不太舒服,一直嚷嚷着有点热。
外头的天气确实有些热,我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都不知不觉地浑身冒汗,更别提里头研究馒头的两人了。
“这老板娘也真是的,雪见姐姐都这么不舒服了,今天也不让她休息休息。”
里头雪见姐姐嗯嗯啊啊的,说话都不太利索,可见这病着实有些也严重了。
屋子里头的动静更大了,两个人就像在屋子里打闹一般,嘎吱嘎吱地摇晃着床头,你一来我一去,好不精彩。
“公子你到上面,让伦家歇息歇息。”
雪见姐姐病的不清,说话都直喘着气。
“去了去了!”
忽然,屋子里头的男人不知道见到了什么,怪叫起来,然后就没有了声音。
我轻轻敲了敲门,问道:“吃馒头也要这么费劲?”
……
“滚!”
里头传来男人愤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