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静冉气得恨不得上去撕烂她的嘴脸,文舒太妃更是气得拍桌,又不敢直接逮着慕容安颜来说,只好将目标转向齐静冉。
文舒太妃对齐静冉吼道:“还不快静下来!大早上的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大家都是一同入宫的,又都是有身份的,大庭广众下吵成这样,成何体统!”
慕容安颜白了二人一眼,旁人害怕齐家,她可不怕,任你齐家势头再大,还能大的过天家不成?
这场闹剧才刚开始,文舒太妃就让它结束了,谢瑾鸢瞥了眼快气疯了的齐静冉,喝了口茶。
齐静冉呼哧呼哧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手紧紧的攥着袖子,也不管衣料的昂贵,指甲竟将绣线都挑了出来。
万诗嫣哪知慕容安颜和齐静冉一见面就掐起来,一路上自己都是于慕容安颜同行,虽说慕容安颜确实任性了些,可于齐静冉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齐静冉这那还叫任性?分明就是目中无人!
这要是以后诞下个皇子公主什么的,这宫中还有她们的立足之地?
万诗嫣也看了眼齐静冉,眼里写满了算计。
文舒太妃之所以召集嫔妃前来,无非是想摸摸她们的底,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如今看来,无非都是一群上不了台面的小家子气的姑娘罢了。这样一想,她看谢瑾鸢又顺眼了许多,只是希望谢瑾鸢不要在以后也像现在这般不争不抢。
文舒太妃轻哼了声,“没什么事情你们就都回去吧,省得吵了本宫。”
谢瑾鸢微微挑眉,看向文舒太妃的目光带着不解,待其他人都离开后,谢瑾鸢才问道:“在试探?”
文舒太妃知道谢瑾鸢定然不会就此离去,故在原地候着,没想到等所有人都走了,谢瑾鸢竟问了她这样一个问题。
她笑了笑,“正是,柔妃可看清楚她们了?”
谢瑾鸢微微点了点头,依旧神情淡漠,说道:“嗯。”
文舒太妃也不计较她到现在还对自己态度冰冷的问题,毕竟一身傲骨的人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俯首称臣,若是谢瑾鸢真的乖乖顺服了,文舒太妃才要觉得出问题。
文舒太妃屏退了除吕嬷嬷以外的所有下人,随即又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瓷瓶,笑得邪恶。
谢瑾鸢对于那瓶子再熟悉不过,自己日夜被毒所折磨,而那解药就是装在这种瓷瓶中,一见瓷瓶,谢瑾鸢的眉头下意识就皱在了一起。
文舒太妃捏准了服药时间,知道谢瑾鸢今日定没服过解药,且按照时间来算,再过不久谢瑾鸢就会毒发,若是没有这瓶解药,恐怕是无法活着离开温宁宫。
“有事不妨直说。”谢瑾鸢言简意骇道。
文舒太妃闻言倨傲的扬了扬下巴,轻笑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你比我那笨侄女要好上太多。”
谢瑾鸢抿了抿唇,选择沉默,她已经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毒素又开始作祟,似乎想要在她的每一条血管游走,让她觉得胸口又隐隐作痛起来。
文舒太妃也不责怪,继续道:“其实事情也不难,过阵子皇上便要去避暑山庄,届时他会带上一两名嫔妃,你想个办法跟上。”
每年八九月的时候,皇家都会因为难耐京中酷热而前往避暑山庄躲避炎夏,而皇帝更是年年前往,少则住上半个月,多则入秋了才回京。
不仅如此,皇帝还会带上一两名宠妃一同前往,历朝都是一后一妃一同前往避暑山庄,而如今情况有变,叶烬欢禁足于凤栖宫,一同前往是不大可能了,而宠妃那无外乎非齐静冉莫属,那么剩下一个位置,倒是有一丝希望。
谢瑾鸢握了握拳,沉声道:“好。”
文舒太妃满意的笑了笑,将解药递给了吕嬷嬷,吕嬷嬷带着谄媚的笑容将解药递给了谢瑾鸢,谢瑾鸢看到她那副模样险些没吐出来,可到底是忍住了。
连续打了几天马吊,不停输钱的叶烬欢终于一把扫开了摆放整齐的麻将,哀嚎道:“不打了不打了,再打我家底都没了。”
古秋水在心里啐了口唾沫,鄙视的看了叶烬欢一眼,“整个皇宫中,家底最丰厚的怕就只有你了吧?”
叶烬欢突然抓起古秋水的一只手,看着上面挂着金玉格式的手镯数个,一脸心疼,“你都有这么多了镯子了,还想继续坑我钱。”
清竹摸了摸荷包里的金元宝,心里美滋滋的,她笑道:“娘娘您就别计较了,您被禁足的这段时间里,还多亏了古太医日日来陪您解闷呢,要不是古太医整日里将药箱当膳盒,把我们宫中的钱财带到御膳房,让厨子给我们做好吃的,您还不得活活饿瘦。”
叶烬欢嘁了一声,别以为她不知道,其实慕容君泽常常私底下让尤远来送膳,而古秋水做这一切他也定然是知道的,只不过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着罢了。
虽说在凤栖宫里无拘无束是真的很舒服,可是不能出去也确实烦闷,叶烬欢郁闷的趴在了镀金麻将台上,嘴里吐着气吹起挡住视线的刘海碎发。
古秋水晃了晃手,笑道:“时间不早了,我回去吃饭了,你们也不用送我了,好好玩着啊!”
叶烬欢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甚至连挽留都不想多做,清竹和清菊对着她摆了摆手,又继续数着今天的战利品。
叶烬欢就纳闷了,自己是俸禄发少了还是怎么着?怎么凤栖宫的宫婢一个个都是小财迷,只要一跟自己打马吊或者打草牌,纷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恨不得让叶烬欢输得一分不剩,丝毫不手下留情。
正当叶烬欢打算起身去看看郑嬷嬷给她准备了什么好吃的时候,清梅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叶烬欢暗叹不妙,当场定住。
“好好说好好说,千万别急。”叶烬欢双手握着清梅的两边手臂,一脸担忧道。
清梅一直喘着粗气,显然是跑了好一段距离的,待她缓过来后便马上道:“大事不好了,据镇国公府里的下人说,镇国公昨日傍晚出去后就再也没回府,到现在还没看见人,府里的侍卫问了百姓,京中有百姓说镇国公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