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陈知暖皱眉，双手不停的挥动，似乎有什么噩梦在困扰着她。
祁寒伸手握了上去，陈知暖的手手不再挥了，便放回被子里。
替她捻好被子，祁寒走出了房间。
祁寒下了楼梯，走进厨房，动起手来。
陈知暖慢慢睁开双眼，对眼前的事物有点迷糊，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脑子清明了，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哪。
手上的针不见了，嘴唇也不干了，还有淡淡的酒精味道。
陈知暖心里有点失望，果然在床头柜上看到了纸杯跟棉签。
扶着床头柜下了床，陈知暖腿有些软，不过忍一忍倒也没事。
目光被角落里的原木吉他吸引，那是她送给祁寒的18岁生日礼物。
当时她祝贺他，永远快乐。
芒果树下，她神秘的凑到祁寒跟前，“诶，祁寒，闭上眼睛。”
祁寒从善如流的闭上了眼睛。
陈知暖咧嘴一笑，跑回里屋从房间里拿出一把吉他，慢悠悠的走回院子，看到祁寒的眼睛还是闭着的，心里一阵高兴。
献宝的递到祁寒眼前，“睁开眼睛。”
祁寒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自家女友手拿吉他，笑颜如花的冲他笑。
“铛铛铛铛，生日快乐。”
摸着吉他弦，大拇指轻轻一拨，第六根线发出沉闷的声音，不似第一根弦发出的清脆。
她弹吉他是半桶水，而祁寒却不一样，是真正的跟吉他有缘分，弹唱自如。
陈知暖心血来潮，左手轻按和弦，右手拨弦。
一首儿童歌《送别》，轻轻响起在房间里。
祁寒端着白粥走上楼梯，听到里面响起的吉他声，站在门外听完一曲，才轻轻的推开门靠在墙上不出声。
陈知暖放下吉他，把它放进旁边的琴盒里。站起身来，用力过猛外后一跌，屁股朝下跌倒到地上。
跌在地上，直接对上祁寒带笑的眼神，陈知暖一囧，脸上红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想爬起来，可惜脚没力爬了好几次都没起来。
太尴尬了，索性直接坐在地上不起来了，结结巴巴的指控，“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祁寒喝了一口手里的粥，悠闲地回道，“这里可是我家。”
陈知暖咽了咽口水，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
两个一人站着一人坐着，目光交错，里面有说不清的债。
他是债主，她是那个欠债之人。
没人打破这沉默，直到陈知暖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她厚脸皮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尴尬的，盯着祁寒手里的粥，再看清是白粥的时候心里失望，小声嘟囔着，“我要喝瘦肉粥。”
陈知暖有个很差的毛病，只要一生病，就想喝瘦肉粥，其它的东西一概都不想吃。跟祁寒在一起后，每次一生病，祁寒就只给她煮白粥，不让她吃其它的东西。
声音很小，祁寒却听到了，心里悲喜交加，嘴里说出的话却嫌弃着，“有的喝就不错了，还喝瘦肉粥，生病想不想好了。”
陈知暖眨眨眼，眼睛好难受，鼻子酸楚。
她嘴里很苦，突然好想吃糖。
“回不去了。”陈知暖看着祁寒，回不去了。
“是啊，回不去了。”祁寒笑看陈知暖。
陈知暖想了想，笑了。她坐在地上，想起刚才祁寒说的话，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在了整个房间。
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一滴一滴的掉在衣服上。
祁寒没有阻止她，随她哭，看着她哭。
哭累了，陈知暖伸出手，“我饿了。”
意思就是把碗给她，她要吃饭。
祁寒把碗递了过去，粥早就凉了。
陈知暖接了过去，一口口的吃了起来。
这是陈知暖的另一个臭毛病，生病了只喝冷的粥。
粥很好喝，她尝到了那个时候的味道，祁寒煮给她吃的味道，放了点糖，甜甜的味道。
这么多年来，他原来都记得，还是那么好的对她，默默的对她好，从来都不说的好。
吃完了一整碗粥，陈知暖把碗放到地上，真诚对祁寒道谢，“谢谢你，今天。”
谢谢你，一直以来。
祁寒皱眉，他讨厌陈知暖对他道谢，“不要对我说谢。”
陈知暖扯开话题，“我要回家了。”
祁寒挑眉，“哪个家？”
陈知暖皱眉，“明知故问。”
“要我送你回去吗？”祁寒问。
陈知暖摇头，她腿麻了，“你把我拉起来。”
“哦。”祁寒伸手，陈知暖握了上去。
祁寒用力一拉，陈知暖身体借力一倾，站了起来。只不过有点用力过猛，她整个身子扑进了祁寒的怀里。
陈知暖轻轻一推，离开了他的怀抱，“谢谢。”
抬脚朝门外走去。
“当年为什么离开。”祁寒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盯着陈知暖问。
陈知暖脚步一顿，停了下来，扶着门的手轻轻颤抖，这个问题他不应该问的，因为她不会告诉她的。
“我走了。”陈知暖轻声说。
祁寒还是问，“为什么离开。”
“我走了。”陈知暖不答。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为什么。”
“我不爱你了。”
陈知暖背着祁寒狠心说。
其实这句话说出来不难，只不过她心里还是会疼。
祁寒脸一沉，冰冷的吐出两个字，“是吗？”
“是。”手微微用力握拳，指甲割破了皮，手心里留下了点月牙痕迹。
陈知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人已经被祁寒打横抱在了怀里，她扯着祁寒衬衣衣领，“喂，祁寒你干嘛。”
祁寒赏给了她一个邪笑，抱着她下了楼梯，来到了客厅，把她放在了沙发上。
陈知暖有点莫名，戒备道，“你要干嘛。”
祁寒勾唇，“你说呢？”
陈知暖感到头皮发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别乱来。”
祁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绝对不会。”
陈知暖微微放了心，却被祁寒的下一句话把心又提了上来。
“光明正大的乱来。”祁寒勾起她的下颚，流氓的亲了下去。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