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一个人。”
连长走后,其余人上前围着吴占元,都把他当成大人物一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了起来。
······
吴占元从这些人的语气和眼神来看,说是有认识自己的人要把自己要过去。但是忽想白天那一字眉男人所说的话,倒是有可能是他做的呢。
天亮,集合之时,吴占元便是跟着人走了。
本来还以为在很远的地方,没想到都是在同一处军营!一打听这是集团军,是由邓锡侯部编组而成。
跟着带路的人不一会儿便是到了一土坡,那里盘腿坐着几人,两旁还站了几人。带路的人敬礼后便是走了,也不为吴占元引荐!
吴长元到现在也就估摸着眼前坐着的几个人都是团长。
“梭子,你说的人就是他?”此时,一个抽着旱烟的人在吴占元向那处走之时便是盯眼他看着,到现在似也没瞧出他哪有什么特别。
“回团长,他就是吴占元。”
“你带他下去吧,一会儿再来找我。这是枉私,上头可查得紧!到时上阵杀敌之时可不要丢了我的脸啊。”
吴占元之前便是已觉着站那边上的人像是之前在哪前过,现在在确定他人就是梭子。现在眼见他走近,本是想要说话,可是他却蹼声,像是不可声张!于是跟在其身后回了军营。
兴许是走的远了,梭子才道:“你怎么也来当兵了····被抓壮丁来的?”
“我自己要来的。”
“你自己!”
“你可是有文化的人,你爸就那么舍得你啊。”
“不说这些了,可是你把我调到这来的?”
“我哪有那么大的权力,刚才你也看见了,那是我们团长出的面。你原本是要被划到杨森杨····我听人说你们那边的人都把好枪留下了,怎么你没留?”
“他们说好枪留着,那是将来回来的时候还能起家的东西,打不响的枪嘛反正出川后都会重新补给。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回来,所以也就留着了。”
“我们接到的命令也是这样,可是团长刚才跟人合计了,决定枪都带上!现在虽然说是打国仗但军阀混战时可没少吃过亏。”
“那我们什么时候杀日本去?”
“团长说了要等命令,现在可能是在等人齐吧。”
“为什么要等人?”
“听人说是要等着所有的川军兄弟一起出川,开赴同一个战场。”
“你知道张庸吗?”
“张疯子嘛,谁不认识。”谈话间,梭子已是把吴占元带到了自己的管辖区域,清了清嗓子道:“这是你们新加入的战友,吴占元。”
吴占元刚欲要打招呼却是被梭子手搭着肩勾走了,这时只听得背后议论:“那人和一营长什么关系?”“只有一把步枪,他是从别的地方调过来的人。”“那天,我和一营长去找团长时,你猜怎么着?在····”
“他,现在是不是还是那样疯疯癫癫的?····倒也好,要是他···不过也不可能哈,他都年纪那么大了。”
“他死了。”
“死了?”
“他说你喜欢上了那夏鸿禧的女儿,而且还把那夏鸿禧给气死了,可是真的?”
“是有一点关系,可那也全不能赖我不是。”
“这么多年了,她人呢?你都把别人睡了还没·····”
“在老家······”此时,两人已是来到一桌前,吴占元看这地方有点像大仓库,两边都是排了长长的队。这里和自己第一天来的时候是样的,人还是那么的多。
梭子看了两张桌前坐着的,似没有他要找的人,于是后向着中间那张走了过去:“同志,你们处长呢?”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又是埋头着写着纸条,流程如下:“下一个、叫什么名字?部队番号,补还是领?····”
这人似很忙但又似是故意,连写了好几张后才又是抬头看着还没有走的梭子,“你也是领装备来的?····到后面排队去。”
“我跟你们处长是生死之交,新来的吧,在老子面前摆啥子谱!”梭子说话之际已是掏出腰上的手枪。
吴占元也是这时才发现梭子居然都有配枪了,一个营长而已!听他刚才的话,似在这部队里他还认识不少人呢。这不,有人见这边事大,便是跑了过来,都是把两人拉了开,而那个被唤作新兵蛋子的人,也是不示弱!瞪大着眼说道:“有种,开呀!你开呀。”
梭子听语已是把子弹上了瞠,众人听声已是大有退开之势!
吴占元见这架势,只一旁劝道:“营长,营长····”
半月前,这军营里才有一个因与人起争执而开枪杀了人,当时可能也是想着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一旁开热闹起哄的人,一起给干了。之后,有的团里便是把枪支管控了,除营长、连长及以上官员才得配备子弹,其余士兵的子弹都是收了,而有的团虽没收子弹但也管控了子弹数量。但就这样,还是有人三天两头的打架闹事!更有孩子气者,竟吵嚷着要回家!而师部也直接把这些人当做逃兵给处置了。
“好啦好啦,多大个事,都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怎么又是你梭子!上次你在我这儿借的炸····”说话之人是个大肚子,圆脑袋的男人,个子中等,双眼还算有神!只是那肚子太大了,衣服都扣不着。
话声虽还真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儿,只是走近时却又立住了身子,似要等梭子答复又似已太了解他就是这样的人。
梭子连是转声用手把处长的嘴给捂住,并道:“这种事你也说,你没看见这站着的可都是新兵蛋子,让他们听见了多不好!”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川军的装备本来就不如正规军,这是大家所公认的实事。你以为我不想发给他们好枪啊,那可都是握在手里的命,谁还不想多活一天。”
“这我知道,我只是怕你把刚才的事说漏了!”
“其他师里,我是不知道!但是你们团里可是营里都会有分配炸药的。”处长说话的同时已是手指比起了个二十。
梭子推手道:“难怪那天我说你怎么你会那么大方,还把大刀都一并给我了,害我回去把另外两个营长也叫了来才搬走。”
“那是我早知你们团长为人,而且你们团纪律各方面也好!你经历过混战,对战场上的那种恐惧感是深有体会。这次对上的可是倭寇,别人装备就摆在那儿,我们部队里有好多都是没上过战场的人,早些发下来总是好的。”
“这都是各团长他们该考虑的事儿,要不然差异如何会这般大。”
“我看那人刚才就跟在你身后,他是你带来的?”处长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吴占元。只见他站没个站相,一会儿盘坐在地、一会儿又是靠在柱子处,像滩烂泥一样!所以眼里多有几分看他不起的样子。
“算不得,他是自己跑来的!在家的时候可是个公子哥。我前几天在其它区时见他,后来便是把他要过来了。”
“你们团长可真是帮你啊,”
“说正事,你这儿可还有好刀,我想给他弄一把。”
“好刀!上次都被你选了个遍,有没有?你不是最清楚的嘛。”
“一边儿去,你还以为我真没去打听过那兵工厂的人多久来一次!快快。”
······
路上
“虽然有个口子,回去之后你多磨它几次,有人教过佷···我怎么忘了,算了,我明天叫人教你。”就在梭子脱衣准备睡觉时,一个士兵匆匆忙忙的跑进,然看着这一屋子这么多人都准备睡觉时却自觉是不是太唐突了!但这时明明才刚过集合时间啊,也对,今天一营是不用集合的。
梭子刚把灯吹熄,忽见有人进来,于是又连忙点起!披了件衣服在身上。
吴占元这才发现:梭子居然还有胸大肌!
“你不是团长身边的警卫员刘吗,这么晚了有事吗?”
刘敬礼道:“团长叫我问你今天怎么没去找他?”
梭子一拍脑,“唉!我怎就把这事给忘记了呢。这就去····”说罢穿好了裤子就要走。
待梭子弄得差不多要走时,那刘却是又笑道:“团长说了他说让你明早去,”
梭子纵然年纪比眼前的人大出不少但还是像打孩屁股一样!“那你不早说!”
“啪!”的一声响,吴占元只是看着却觉像是打在自己屁股上一样!不犹得回忆起了在家被父亲打时的样子,再想想出来这儿也是蛮不错的。
刘似也习惯了,只道:“团长啊,他就是想叫你记住!要不然下次你还这样忘事。”
看着那警卫员走后,吴占元忍不住问已是躺下的梭子:“营长,团长和你是什么关系啊?我今天看他蛮亲和人的,是不是他待人都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