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个鬼子?”
“什么,鬼子还有女的!”
“有,那人长什么样的?”
“麻花辫子,鹅蛋脸,蓝色上衣,黑色裙。”
“是柳家的柳一如!”赵队长说着便是在前带路,想是要往那柳家去了。
柳一如的父亲早是已过世,母亲已有五十来岁年纪。见赵队长带人来了家中,忙是叫柳一如去烧水彻茶!梭子本是想问几句就走不料赵队长却是拉了他坐下,而又眼见柳一如的母亲捧了花生出来,着实有些难为情。
就在这时,莫在外喊着:“柳婶柳婶在家吗?”
赵队长一听,忽想起忘了一事!站起身安慰柳婶,“柳婶,您先坐下!我出去跟他说。”
柳婶听语有些惶恐,“赵队长可是有什么事?”
“没事,”赵队长说着便已是向着门口走去,开了门。
莫见是赵队长开门,脸露惊讶之色:“赵赵队长,怎么是你?”
“莫,你都已经叫了谁了?”
“有王家”莫还要一 一例数。
赵队长闻之忙是罢手阻止道:“你叫他们都回去吧,一切等我回去了再说。”
柳婶见赵队长回来,又是站起了身走了过去,“莫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赵队长见她问得急,知迟早都是要说及此事,道:“还能是为什么事,自然是为了那雷家人的事,他们一家满门惨死,”
“早上就知道了,赵队长这是”柳婶说话之时已把眼看向了坐着的梭子,“长官不会认会这事跟我有关系吧?”
就在这时,柳一如已从厨房拿出了水壶和四个杯子,倒水于杯。“长官请喝茶!”
梭子本是无意的看了柳一如一眼,不料她却是回避了开!脸也红了。微笑说道:“老乡不要介意,我们这次前来就是想了解雷家生前在村子的为人,看是不是惹了什么仇人?”
柳婶听罢方才安稳坐下,柳一如明明就站她身旁,她却是几次端了杯子又是放下。“噢,原来是这样,这事长官可以直接向赵队长了解就行了嘛。我们娘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得,跟那雷家”
“柳婶!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要是说出来就没什么意思了。这次的事情牵扯望北村的每一个人,顾团长是个大忙人,可没多少时间在这儿”
“哎!赵队长,没多大关系的。我相信柳婶决不会是杀人凶手,”梭子见赵队长几句话把柳婶说得都是要哭了,当即要赵队长可不要再说了!“这房子下也就我们这几人,其实从进屋时候我看出这里面的家具摆设都不是普通家庭所能买得起的,”
“是掌柜得生前留下来的,”
“嗯,可是我今早到到雷家院子里的时候,听有邻居说是柳大姐您做的,而且我警卫员也恰在门外看见了你女儿,她不像其他人一样围在院外,而是远远的看着!她脖子上还沾有血。刚才我说过我相信不会是柳婶您做的”
柳婶转头看着惊恐万分的女儿,只见她脖子上果然是有血迹!听到此忙是替女儿辨 解道:“也决不可能是我女儿做的。”
“柳婶,您先别急!您女儿可是与那雷家死掉人当中有关系?”
“没有的事,决对没有!”
柳一如含着泪上前了一步并深吸了一口气,道:“长官没有说错,雷家四少爷是我喜欢的男人。”
柳婶拉着女儿的手万念俱灰,痛哭道:“你不能承认啊,你这以后可还怎么见人呢!有人可是会旧事提及一辈子的啊。”
“反正街坊都是这样说着,还怕什么。我从出生时候起就没见过我爹,后来我见过他的背影但却没有见过他的脸,唯一见过一次也是在他死后。他总是深夜回来,天亮前便走了!娘说他在外打工,看着每月按时带回来的钱,我信了。
十岁那年,爹死了,他是个贼,被人活活打死了!尸体和生前的消息在那天凌晨走后的第五天被送达了回来。从那以后,我娘的脸在村子里便再也没有抬起过。
雷家大老爷是个好人,他从没有让家丁在外说过我娘俩一句坏话。十三岁那年,我被人推进了水塘,是雷老爷把我从水里救了起来!那是我第一次见四少爷。第一个发现我和四少爷好的人也是雷老爷,他没有阻止只是对四少爷说了这么一句话“要明白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终于,四乡邻里没有再用以前那种眼光来看我和娘亲了。
与四少爷好上过后,他开始自己在外面挣钱,我家里的这些东西都是他的钱买的,虽然雷老爷没有对外宣布我与四少爷好上的事,但我知道他不会负我。哪知鬼子打进了山西,我怕他死在外面所以把他叫了回来!他说他明年六月就会娶我过门,现在要努力挣钱,于是都在这附近城镇给人做工。
我是说过我想他了,两个月不回家的他但不知道他昨天是怎么的,突然就回来了!他说家里有事但却没有跟我说是什么事。今天早上我去找他,在门外便觉有什么不对!跨进大门,我心扑通跳个不停!果然早上起床时候这玉碎是不详兆头。进屋抱起他,只听他气息微弱的叨念着一个人的名字“严月”。是我害死了他”柳一如说着说着便是已泣不成声。
“严月?赵队长,村上可有这么一个人?”
赵队长摇头道:“村上就没有姓严的,要是有,她刚才说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梭子:“那村子里这半月可有外来人口来过?”
“我天天都在村子里转悠,要是有的话,应该会发现!除非那个人避开了我,我中午的时候问一下莫。那村子里的人还要集合吗?”
“要,晚上。柳婶,劳烦了!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吴占元,把杯子端去洗了。”梭子吩咐着吴占元。
三人离开柳婶家后,路上
梭子:“现在线索就在严月身上了,不过听名字倒像是个女的,”
吴占元接话:“不会是那四少爷的未婚妻吧?”
梭子:“未婚妻,他不是有柳一如吗。”
吴占元:“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他不知道也算正常不是。”
赵队长:“柳一如所说如果属实,那不管怎样凶手”
就在这时,山另一边传来了十几声枪响!
直觉告诉梭子,这是鬼子来了!拔枪便是往那地方跑去。吴占元和赵队长跟在了紧随其后,三人就是经过雷家也是没停下。
片刻便是已到了枪响之地,这地方围看的人还很少,有的人刚从自己家跑出来。
就在这时,只见男人从一泥屋内跑了出来,对路边站着的妇人道:“聂家人死啦聂家人死光了!”
梭子见他俩人的样子,像是夫妻,于是也没想要问其它的,“你们就住这附近?”
女人点头应道:“嗯!”男人指着离泥屋不远的一座房子,“我们就住那儿,听见枪响,我就出来了。”
“没再见有人跑出来?”赵队长急切相问。
“没有,”
“团长。发生什么事了?”这时。冯麻子也带着其余的川军兄弟赶到了这儿。
梭子看了看身后的人,道:“都随我进去!”
走到大门口时,冯麻子拉住了梭子:“团长心!”说罢已是先一步进了屋,警惕的看着四处!当见堂屋有尸体时便是冲将了上去。
死的是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两个男人应该是对父子,女人是母亲,这一点赵队长已一旁说明。
梭子喃喃道:“父母亲皆是一枪毙命,唯儿子身上中了六枪,看死相显然是认识凶手,要不然也不会如此没有防备。屋内有激烈打斗的痕迹,子弹有打到别处所留下的弹孔!都是同一把枪。从桌上已是凌乱的碗筷来看,中午应该有五个人吃饭才对,”
就在这时,门外却传来了赵队长的声音“顾团长!”
梭子和吴占知赵队长明明刚才才出的堂屋,看来一定是有什么线索了!闻声时已是一同出了堂屋,向着声音处跑了过去。
厨房,居然设在了正房的后面!有违常理这也是大家为什么只发现堂屋有尸体的原因。
厨房内死的是一个女人,看模样应该是死去儿子的老婆。
梭子道:“从菜碗掉落地的位置和她倒下的位置及姿势来看,她应该是先听见了枪声,然后手里的菜碗吓得掉落在地,在将要出屋子的时候被凶手一枪结果了性命。那堂屋内的情况,必然是儿子与凶手因为什么事而先起了争执才引起了打斗,父亲像是默认了此事,只有母亲有上前劝阻。凶手是个不一般的人啊。”
“赵队长,劳烦您把村里的人集合一下吧,凶手一定还在这村子里!吴占元赶紧去村口。”梭子扔掉了手上带血的子弹欲要出大门去。
赵队长和那两名民兵刚走出大门没一会儿,冯麻子便是嘘声叫了梭子过去:“团长,这墙上有脚印!”
冯麻子此时正和两名士兵看着厨房的栏墙,那不是鞋子留下的印子但却是受了重力而留下的,印子像人翻墙是留下,可印子又是直接往房顶上去了。
“吴占元你怎么还在这。还不快去。”
梭子见有士兵要去整理那些尸体,当即道:“弟兄们,眼下有紧要的事要做,顾不得那么多了。”之后便带着几人到了后山,看着后山地上脚所留下的不一样的土,额头已是急出了大汗!调头便是去了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