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志华道:“我不是说这个,你既然上了战场,为什么最后你哪怕是受伤,伤好也难道就不应该归队吗!你背上背着的是枪吧?”
吴占元点头道:“嗯,”
袁志华道:“不归队也就罢了,这没人怪你!至少你比那些投敌叛国的人要好出太多。可你万不该加入斧头帮做了社会啊?那可是件为人所不耻的事啊!”
吴占元道:“生活所迫,那依袁营长之见,我应该入什么帮?你刚才都说了大家既然都是同仇敌忾,又何必”
“我本没有指责你的义务,只是念在曾同一个战壕的份上!才实不忍看你如今这个样子。”袁志华罢手似要吴占元不要较真,“你既然想好好的活下去,那就不应为自己这条路抹了一段不干不净!你要是听我一句劝,还是早些时日与他们断了来往的好,毕竟将来之事你我谁也把握不准!心方可驶万年船啊。”
“袁营长,多谢良言!我人生已过半,将来的路,心里已有数。”吴占元说罢便是要出屋去。
袁志华后脚跟了上去,轻语道:“那你可要好好的,”
“知道!”吴占元脚抬出门槛见程天羽刚才可能是似在偷听,不过倒也不怕他听了去,只当什么事也没有一样。“那人呢,救过来了吗?”
“性命是保住了,只是人一时半会儿还不能醒过来。”
程天羽 话刚完,从厨房内奔出来了三个人。有两个人似就是前来救治的人!张连长也在其中,此时他声色俱厉 道:“袁营长,他胡说!明明就是你把他打晕得。”
“有这种事?”吴占元上次再怎么说也还跟着刘叔来这过这,只是看样,张连长也不像是在说谎。
程天羽刚才不敢靠窗太近,但也听得了两人的一些对话!大致就是吴占元要反水。虽然还不知道袁营长给了他什么好处,不过自己倒是可以以此来要挟他,让他一定得让上官燕教自己本事了。想到此,嘴里也是狡辩道:“我要是不打晕他,你们能顺顺得利利得给他治伤吗,别忘了,那家伙可是几次不吭声的想要自尽得。”
张连长一想刚才情形也确实是如程天羽所说,现在仔细理解或都算作是不得已的事,不过眼下还是有些不服!“那你,也不能拿砖头,下手那么重。”
袁志华道:“好了好了!既然严月没有抓到,也不意味人就不救了!不过是迫使我们改变计划罢了。众人都随我回源城!今晚行动。”
吴占元道:“营长刚才说的是什么计划?我们还”
袁志华道:“你们可不用来,这是我们内部自己的事,牵扯外人性命就不必了。”
“都是中国人,说”
“不一样!是会死人的,但这次的行动,人一多我可就不敢肯定了。”
“那你还要去!那三人说不定早就被处死了呢。”
“我们与你们不同,在没有见到尸体前,作为指挥者是不可能轻易放弃部下性命的。”
“好,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你代表不了斧头帮,”
程天羽道:“那我呢?”
袁志华道:“再说吧。我的人会送你们安全到达谣城!请。”
吴占元道:“不用麻烦了吧,”
此时两人已在往谣城的路上了,这次是吴占元在前面带路了,所以与之前所走的路有些不同。
程天羽回头看着跟着身后不远的四个人,这四个人都带了步枪在身上!只觉着显眼了些。不安道:“他们为什么还跟着,你让他们回去呗,马上翻过山就到谣城了。”
吴占元道:“你让他们回去,他们都没听你的!我说还不是一样。算了,他们都是有命令在身,不把你我两个安全送达,是回去交不了差的。”
“我们又不是 ”
就在这时枪声突响!似耳边、似前面又似身后,还没回头身上已感觉中了子弹,不过好在是打在手臂上。
“走!”
吴占元只是呼声而起却还来不及看敌人在什么方向,只直觉的往左边就近的一土坡跑了过去!翻身跳进时才发现土坡后是一道暗沟,这沟可能是用来跑山水的,不过好在此时候没有水。
听声,开枪的人有不少,而且火力可是那个猛啊!蹲身欲要打开盒子却发现头顶突然压下黑压压的一片,来不用避让,只觉脖子好疼!“哎哟!”
“你也受伤了?”爬起身看时,这人原来是程天羽,但当下也来不及再闲语,拿起盒子里的枪,已往身后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后方才半探出个头。
程天羽运气可没有吴占元好,他是腹中弹,纵时此时他仍是剑不离手!伤口的血从剑柄流淌下。可能是忍不住了,才放剑于地上,一手按住腹,一手举枪也半探出了头!“有多少人?”
吴占元刚探出头便是见有人从树上跳下,还有是埋伏在那战壕里的!只是上次走这里也还不曾见有战壕啊!没有新土,只是枯叶,战壕处做了掩饰!若不细看,纵时此时候也难已发现那些人是从那里跳出的。护送的那四人,现在只还有两个活着,其中一个还带了伤!两人此时候正借助树干而后退着。
“不是伪军!”吴占元稳枪后,深吸了一口气!瞄准了一个正逼近那受伤的人,一枪虽中只大了腿但心里也高兴,“是不是常爷的手下?”
“你两个,还不快过来!?”程天羽向着那两人喊道。
“这些人知道我们要经过这儿?”吴占元话语还没有落下,东北方向突是有隆隆的炮声传来!第一声炮响不得不说确实是惊了他一跳。再回头时,那原有伤在身的八路军战士已是死了!只是他倒不是跑得时候中的枪,而是在掩护另一人的时候中的枪。现在后者总算是跳进了这土坡后。
程天羽皱眉道:“但愿不是我们当中出了奸细。”
“你说什么?!”吴占元实际是已听到,只是还不能接受帮中会有人做叛徒!那哥又没有亏待过手下兄弟。
“好在他们身上没有炸弹,要不然这地方早是被夷为平地了。”活着的八路军战士拉了手中的引信,手雷已是扔了出去。
这手雷就是日本人手里常用的香瓜雷!突然见到这么一个玩意儿,还倒是很稀奇。
这雷的确是厉害,一下子就炸趴了三个人!其余人已不敢在上前,忙是找了避处。
吴占元抓住时机又用枪放倒了三个露头的人,移眼时看到八路军战士又一个手雷在手,当即道:“兄弟,这家伙,你还有多少?”
八路军战士还没开口,程天羽突是野腔道:“快躲开!”
吴占元连滚带爬得,但还是没有躲得太开,现整个脸沾满了灰,且耳朵还嗡嗡个不停!就连八路军战士说话,他也是没听得太清。后,只是稀里糊涂的被他和程天羽架走了。
然刚走还没十步,人便是摔倒在了地上,一是因程天羽本就有伤在身,不敢用劲!二是吴占元的鞋绳偏偏还被树干上的枝条给套住了。
吴占元挣扎着翻过了身,可能是受了刚才那一惊,身上竟一下子感觉脱了不少的力,道:“我的枪呢?”
吴占元的枪,刚才程天羽捡着,此时听闻自然是手递给了他!而眼下程天羽可还没有想着坐以待毙,那土坡现已经被炸得坑坑洼洼。那些人早不用晚不用,此时显然是想活捉了三人!毕竟都是多好的利用价值啊。“洪兴帮的人,”
这答案对吴占元来说已是不重要,刚站起身又险些坐倒在地,鼓着劲往一颗大树而去,终于在近时才坐下了。
八路军战士一边阻击着追上的来的人,一边往吴占元身边走去,“不要再逞一时之机了,还是早走为好。”弯腰便是要伸手拉吴占元。
吴占元挥手道:“你们快走!我拖着他们。”说是这样说,哪个龟孙才不愿意走呢!只是吴占元腿使不上劲了。一想被他两人搀扶着也走不远,还不如打几个是几个,说不定
吴占元正想到此,只听得枪声比之前还要密集了!抬头欲看却听身后不远的程天羽走上前来看着那处喜道:“有人来救我们了。”
程天羽话还没完,已是拍着八路军战士的肩膀,自个一人冲过了过去!明明是个有伤在身的人,此时竟是突然变得生龙活虎了。
“去吧,不用管我。”吴占元看八路军战士还站在跟前,于是抬起了枪,想再放倒几个人。
八路军战士看了看四处,蹲下了身!
吴占元早觉异样,有些惊慌!“你干什么?”
“占元大哥,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杨孝义啊。”八路军战士扶着吴占元的肩膀道。
“杨孝义?”
“看来你是想不起我了,我是三营的人呐。唉!”杨孝义见吴占元还是没有想起,于是摇了摇头,起身向着枪声处去了。
又过了多久,不知!吴占元只是迷糊中听得有人说话!忽惊醒,只听人声传来。
“人在哪呢?”这像是马耀的声音。
“刚才都还在这儿的啊,啊,在那儿!”杨孝义那低沉的声音。
原自吴占元和程天羽走后,他就悄悄的跟了出来,谁料半路却是遇到了上街买菜的上官燕!马耀此时候知晓身份自然也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是眼下又怕跟丢了人,可能是眼神被看出端倪!经不住盘问,于是才把实情都抖露了出来。
得知缘由的上官燕可不是个省油的灯,非要马耀带些人!她还提出了一个极诱人的条件,而这条件可能也只对马耀管用了。
马耀回九歌会时,好在哥已回了鸡河湾,而今天也凑巧的是九歌会内恰还有几个他叫得动的人。可是追上再回原来的地方时,人早已不知了去向。后只得寻着上次走过的路走了,半路听得枪声后,更是加快了脚步。
吴占元只看得有大堆人影围在了跟前,看不清人脸,但心知不是来害他的!
醒来已是如夜!在家里。
吴占元如是个病人一样的起身,以前受伤时候也没有 这么狼狈!这次真是丢脸了。喉因干痒而不由的发出了几声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