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阵!
炎夏帝国的这种魔法阵,实际上是由多个武者,按照五行八卦方位摆出一个阵法来。
然后按发动者的指令同时发动灵力,一同布出的灵力就在空间中产生出一种,变异了的魔法阵。这种阵法的威力就是,集十人则十人为一体,集百人则百人为一体,一般的都是九的变数为一阵,九人,十八人,三十六人……这样类推。阵法的强大与施者的灵力成正比。
如果硬闯的话,你得有同这些个武者一同作战的准备。
显然这就是个魔法阵,而阵里也一定困着某人,此阵也决不会欢迎谁来破坏它的好事。三人就在这阵前呆站着。
“这个阵厉害吗?”路天辰问一边的玄空玄。
“厉害!”看一眼身边的小子,知道他已经想试试了。
“我觉得还是绕过的好,”那个张四说道。
“那就绕开……”路天辰忽然说。并率先向一旁走去。
但他没走出三步,就不得不站住了。
一个声音喝道:“退回去,本大爷正在办事,不识相的就自己了断吧!”声音肆无忌惮。
路天辰一皱眉,冲老头说道:“前辈,显一显你的灵力,这小子眼睛都是瞎的。”
老头呵呵一笑,心说倒底是年青气盛,受不得人激,不过也确实不想走到这儿了再退回去,就向前迈了一步。
这一步地面就是一颤,他的一只大袖向前挥出。
蓦然一股极其宏大的灵力瞬间在袖前扑出,空间为之一扭,肉眼几乎能见的一条宽达二米的灵力能劲扑进林中。稍细的树木瞬间断了,飞出了这个灵力劲外,而粗大些的木屑纷飞,弯到了极限。
“轰……”与林中的大魔法阵一接,轰然大响,整个林子都似乎一颤,布出的黑色雾阵转眼间化成乌有,恢复出当初的清明,十八个二重境武者在这一击相接后,全部委顿在地上,脸色凄苦,这个伤十天半月算好不了了。
张四睁大二目,心跳瞬间停了下。
三人缓步入林。
林子里因为这个变故,交战的几人停下手来,但全身灵力倾出的站在原地上。
林子里杀气似乎更重了。
太阳在最后一刻沉下地面,一阵风过,秋叶飞上各人的身体。箫杀之气,在秋日林中让人背上生汗。
路天辰举目看去,林中除了地上的一十八人外,已经死了一地的重甲卫士,死状极其惨烈,一地的断肢残残骸,每一个似乎都战到了最后一刻,无论是先断了手脚,还是重伤断刃,无不是伤痕累累,几乎没有一击而亡的,血液还在尸骨间慢慢流动。
而此刻林中一片已经没有一棵整树的空地上,相对而立着八个人。一方六人,四个灵力全出,一看就都是武将一级的高手。而他们身后,一人负手而立,此人阴鹜着一张马脸,修长的身材,出尘的一身衣饰,一身的高贵气质绝不是任何一人能装得出来,那是终日处在一个高贵家族自然而然生出的一种气质,在这种近乎天然的气质面前,不由得你不生出一份自惭形秽来,甚至于不敢目光相接。
路天辰就没有这样的气势。他从毁掉丹田武海后,就一直在低压下生活,已经没人再对他战战兢兢,有的只是表面上的敷衍。
他们的对面是一个完整的人和一个不太完整的人。
全身浴血,看不出具体面目,不完整的家伙去了一手,鲜血已经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止了,只是不住还在滴落,贵重的一身重甲已经破烂不堪,剩下的左手上,一只灵力金属性鞭子长达三米,金光夺目,只是正在一点点的缩短着,看来就是不打下去,用不上半个时辰,他的灵力也将耗尽。只是这人气势极盛,面对四个强手,一股金属性灵力毫不相让,威风凛凛的将另一个人挡在身后。
那人衣饰也是极度华贵,一身的逼人气势,清清楚楚的让人明白,他来自一个绝对不能得罪的家族势力。他和灵力显然要弱得多,顶多是位武者巅峰状态,但他极其倔强的将一身灵力尽放,一只不足尺长的灵力刀同另一手的一只青光满眼的宝剑丝毫不惧的几次要冲到地人前边。
来人突显出的一手压倒一切的力量,使得那个马脸汉子正眼看过来,并且微微躬身。
“何方朋友,这里的事一是一般人能摆平的,几位还是赶路的好。”
他慢慢说道,话语温和,却让人不由得不对他所说的话多加以考量,份量从他的话语中直压过来。
“哦,本来也没想管,要不是有人自称大爷,我们也不会好奇进来。”老玄头说道,他一个武圣再没这点火气,真叫太窝囊了。
那人一怔,没想到来人一点不客气,不过这刚才的一手,面前的这三人,那二个也就算了,这个老头却实让他头痛,至少也是个大武王。这是个绝对的劲敌。
眼见大事将成,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反而弄糟了。
权衡轻重,他点点头,轻轻说道:“朋友,算在下的错,只是这里的事情重大,绝不是你们所谓的任何狗屁大家族能插手的,一沾上手,一辈子都难纠缠得清,它能让一个一流的大家族……”
他在夕辉下伸出一只好看的手来,手心向上,然后慢慢的翻转下来,两眼不动声色的望向三人。
三人心头狂震,似乎他所翻下的并不是一只手,而是一个万人的大家族。
不过他的神情给他们的直觉,绝没有一丝的夸张。
久走江湖的老玄头看了看身边的路天辰,他一个武圣,当然不会将这样的话放在眼里,不过他的身后还有一个不算太大的势力――清江团,他可不想给才医过的宝贝徙弟再树一敌。
何况还有个势力范围绝对比过清江团的路家在。虽说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只算是个家族放弃过的落魄少爷,但他一出来,身后也代表着一方势力。
路天辰一睦盯着另一个人,那人几次要冲到断臂人前面去,却被那人几次护了回去。
而且那个人好象也不比路天辰大多少。
“你怎么说?”他忽然问向那个双剑少年。
“我说什么?”那人竟然没向来人有一丝求助意思。一身傲骨的看着来人。
“你不用说点什么?我们也许能帮你呢。”路天辰很诧异地说道。
“哼,我死也不会向任何一人低头,更不会哀求,打不过这帮恶狗,被他们咬死就算了,这里的每个人都不佩我出声求他!”他的声音清朗干脆,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决,一看就是个出身不凡决断而热血之人。
看着这个已经处在绝境中的少年,路天辰心里几乎是流过一阵难过。当年的无助和愤怒又一次清清楚楚的出现在他的眼前。这就是此时此刻这个少年的心境。
“好,你说得好,我也不用你求,我只是看他们不顺眼,打他们一下,跟你也没关系!”路天辰说道。
“你们退开吧,”他淡然的后一句,说给二位同伴。他心里清楚将要得罪的是一个极大的势力,不想别人为难。
“唉,年青人……”玄老说了这一句,退到后面,他这句话里,更多的一种老年人对少年时光的羡慕和感叹。
路天辰走向战圈,他的目光始终淡然的没显出丝毫的霸气,他也没有布出灵力,而是径直走向那个马脸汉子。
马脸汉子也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走来。随着对方脚步的起落逼近,一股强悍的火属灵力已然布出。
林子里温度骤然的一高,火属的一只盈尺的斧子冒着腾腾的烈焰,出现在他的手上。
玄老脸上登时变色。能发出火属灵力斧不出奇。但是腾出直如实质的烈焰在斧子上,而且斧上明显的竟然能现出一种奇异的纹理,那就是绝无仅有的了。
“小友,快回来,咱们这就走吧,”玄老甚至向前奔出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