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摩，如果你是一个卑鄙小人的话，你就去告老师吧。”沈素晴气了。

王志摩黯然道：“我其实很清楚，在背后别人都说我是卑鄙小人，你们年纪相对要小一点，不懂得我是为你们好，就像你被外表和花言巧语迷惑了一样，我这么做你总有一天会原谅我的，当然你能及时悬崖勒马的话……”

“……你去告吧！”沈素晴扬手道，“我不会和一天哥分开的！”

“被开除也不会分开？你妈妈供你上学不容易，你对得起她吗？”王志摩在校规和情感上双管齐下。

沈素晴看了一眼牛一天，然后道：“被开除也不会，如果没有他，我都上不了学。”

这更让王志摩受打击，居然为了一个人都不会上学了，可见她被迷到什么地步了。

“你会后悔的……”王志摩不禁难过地流出了眼泪跑走了。

“谈恋爱会被开除？”牛一天问，这后果有点严重了。

“差不多一个意思，会被劝退的。”沈素晴解释。

牛一天说道：“早该解释一下了。”

闹了这么一出也差不多到了下晚自习点了，笨笨在沈素晴的宿舍，她有一个舍友今天不舒服，就让其看护了。

宿舍在后面，刚穿过教学楼，一个戴眼镜的女老师招手道：“沈素晴，你来一下。”说罢走进了办公室。

沈素晴抿了下嘴道：“那是我们的班主任，看来王志摩还是告了，一天哥你在外面等等吧。”

“好。”牛一天便等在破旧的教学楼大厅，看着往外走着的学生，在他们的头上的铜字写着：今天我以母校为荣，明天母校以我为荣。

很快学生们都走光了，来来在楼梯上跳着，都能发出一种莫名的惊心之声，她说道：“老大，你猜我能跳几个台阶？”

牛一天没有阻止，而是走到她的一边道：“你只能跳一个。”

“我能跳两个！”来来见他不信，半蹲着，双手在前随后向后摆动，就向前一跳，脚便磕在了第二台阶的立面上。

牛一天快速地用手一抓，就将她提了起来，不然她得碰得头破血流了，要是别的家人就会趁机说别把自己想得太能了，或者说跑都跑不稳，都想跳了。

牛一天却问：“你知道为什么自己跳不上去吗？”

“我太小了，腿短。”来来道。

“那是借口，是你不够聪明，”牛一天炫耀道，“刚才那个比我高比我强壮的人，为什么攀登输给了我？”

来来思考道：“因为他重。”

“……刚才说的关键信息你都没听，因为他没有我有智慧，也就是说没有我会动脑子。”牛一天道，“你重新再跳一次，按着我教你的方式，你往后一点，不要靠前。”

来来向后站了站道：“那，那不就离得远了吗？”

“你能想到这一点很好。”牛一天不急于灌输，“你先跳一跳，放开胆子用力跳。”

来来半蹲着，双手前后摆动，全神贯注一跳，她的人就落在了第二个台阶上，这对于尝试了一次失败就认为不可能完成的她来说，无疑是惊喜和自豪的，但就是弄不明白两次之间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差距。

“我们在下棋，或者在做事情时，不能只走一步看一步，否则的话很容易发现前面没有路走，或者遇到危险的事情，就需要做到走一步看一步，走一步看三步，你虽然站得近，但是你要跳过第一个台阶垂直的高度，就得跳得更高，整体的距离也会加大，”牛一天摸了摸来来的头，“要是再多加一个台阶，对于大人来说都有难度，所以退后是为了找到更好的角度和施展平台。”

来来似懂非懂地挠挠头。

“……有点深奥了。”牛一天见台阶上正好有一根粉笔，捡起来叫道，“来，你看看我用图给你讲解。”

两人蹲在地上，来来好奇地问道：“老大，你怎么画了一个三角形？”

“把这个三角形想象成刚才跳的台阶，第一次跳的高度相当于一个短边，对不对？”牛一天问。

“嗯！”来来道，她就是想跳近一点的。

“但是实际上跳过短边了，中间还有一个平面需要过去，就把它想成需要经过两个短边，这样可以理解吗？”

来来思考着点头。

“之前你也学过，三角形任意两边之和大于第三边，所以往第二次跳的是不是一个斜边，要小于第一次跳的？”牛一天笑道，“明白了没有？”

来来道：“明白了。”

“这就是不能被眼前事物遮盖了，要将视野拉开，就能全面的看待一个问题了。”

牛一天其实用三角形讲解并不准确，而且这里面还要涉及到力，目的是让来来懂得避免危险，争取某些机会。

“啪啪啪！”鼓掌声响起，一个五十岁出头的中年妇女赞道，“小伙子，你教育的方式很不错，循循善诱，像老师又像朋友，这样孩子学习得会很快。”

“你好，谢谢夸奖。”牛一天道，这个面容端庄的女人看了他们有一会儿了。

“你不是学生吧，还没听说过谁留这么长的头发，还带着一个孩子，是等谁吗？”中年女人道。

“我不是学生，确实在等人，”牛一天歉意道，“不好意思，我不应该进学校的。”

“嗯，让孩子感受一下学校的氛围也不错，”中年妇女稍微弯了下腰道，“小朋友快快长大，到时候来我们镇中学读书。”

“程梦瑶说镇中学的软硬件不行，她让我到梦城的好学校读书的。”来来道。

“……”中年妇女不知道程梦瑶是何许人也，这样说不由得让她汗颜，还是争论道，“那程梦瑶说得不错，镇中学是没法和梦城的好学校比，但是有一点它们不行，就是我们的*低。”

“梦城的操场是绿坪。”来来听不懂她的意思，也争论着。

“……”

牛一天拍了来来的脑袋一下道：“程梦瑶口不择言，胡说八道，你也学？程梦瑶在梦城上学为什么成绩排在二百多名，沈素晴就在排在第一名？”

“你们是在等沈素晴？”中年妇女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