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衣看到谭峥峥身后还跟着谭敬方，就没再阻拦，让开来了。
牛一天笑了笑，对老人道：“老爷爷，你进去吧。”
谭敬方对着老人敬了个礼，然后握住他那残缺了两根手指的双手。
“对不起老人家，为了安保起见，我们的命令严格了，也打算这两天去接你来的。”
“这是应该的。”老人理解而激动道，“首长没有忘了我。”
“您是首长的战友，更何况新华夏的成立，离不开像您这样为它流血牺牲的英雄，怎会忘记？”谭敬方又转头道，“年轻人，你也进来吧。”
“好。”牛一天跟到院内就站住了，“我在院内看一眼就好。”
牛一天看到这位名叫曾大勇的老人走进了刘建国的房间，两人先是对视了一下，便扬起了手敬礼，热泪流出。
那包含着从少年、青年、壮年到老年的人生过往，仿佛又再一次在炮火连天中将心紧密地连接到了一起！
牛一天正要反身走出去，谭敬方在一边忽然道：“年轻人，再厉害的医术也要用到更多人身上才能体现价值，你觉得呢？”
“我同意这样说法。”牛一天自己也说过这样的话，并且明白他的意思，“所以这里的村民需要我。”
谭敬方和蔼地笑道：“你的路还很长，也应该经过正规系统的学习，想必在给人治病时，也遇到过很多被质疑能力的问题，所以很多时候必须要有证件，就像开汽车要有驾驶证，不然出了事会解释不清的，你觉得呢？”
牛一天没有说话，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我可以推荐你到军校上学，专修医学，国家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到时候再回馈社会不更好吗？”谭敬方谆谆善诱道。
牛一天不禁想到和同龄人在学校学习的场景，如果说不心动，那肯定是假的。
“像特别优秀的人，尤其是带着功劳入学的，”谭敬方见他不明白，指道，“你救了首长就是功劳，毕业后保证会授予校级军衔，这说得长远了，你要是住不管宿舍，可以来我家居住，当然你不嫌弃我这老家伙的话，听首长说你还没离开过大牛镇？到时让峥峥带你到处转转，年轻人就该有青春活力，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牛一天就算是块大石头，一直被人撬着，也会松动。
此时他充满了矛盾，下意识看着周围的人，他们在笑着看他，猛地就像做了一个梦突然醒了。
他希望的是简单而宁静的生活啊，怎么就被三言两语打动了呢？
“不了，我的医术本就是天马行空的，进了系统反而会受到限-制，需要帮助人太多了，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医疗改革的问题，不然再好医术和证明都发挥不到太大的作用。”
众人被牛一天的话惊到了，似锦的前程被他拒绝了……
刚看他的样子好像已经动摇了，不过他起初拒绝过刘建国说的更好条件，他们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使他们瞠目的是，牛一天居然敢提改革，这本无可厚非，但对象是大军区的政委，级别相差太远，关键是还仿佛含有教育的意味……
谭敬方也很诧异，带着思考道：“你说的也正是人民常反应的，这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而且有些也不是我们能涉及到的……”
他并不想在这上面多说，他的诧异主要来自牛一天的拒绝，心中虽对牛一天上了一个台阶，也不免有遗憾。
…………
和程梦瑶走在回去的路上。
谭峥峥跟在后面，道：“我让你走了吗？”
“那你想怎么样？”牛一天停下道。
“我想不明白我爷爷和首长会那么高看你。”谭峥峥换了身衣服，是那种轻便的，挺直的身子，不减军人范儿。
“当你有能力时，周围人自然会将把你当回事。”牛一天淡淡道。
“你在说我没有能力？本来想教训你一顿的，但对你改观了，”谭峥峥见牛一天不说话，又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你要是愿意离开这山村到军区，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
程梦瑶惊了，她确信这个女生认识牛一天还不到一天，怎么就想让他做男朋友了？
她都认识他二十来天了，还没提出来，这人怎么就这么好意思？看过她的身子吗？和他有睡在一起的经历吗？有一块种过地吗？有孩子……尽管不是他俩生的，但也算一块养着的吧，还有争吵、建造“游乐园”等等，打下了坚实的感情基础……
程梦瑶紧张了，生怕不按套路出牌的牛一天会答应。
“你有什么目的？”牛一天既没答应，又没拒绝。
牛一天在为村民治疗时，谭峥峥被他的言辞打动了，从当时的表现以及“救”她和为她说话上看，他不算坏人。
到之后拒绝她爷爷，觉得他真不是个为名利的人，一个想法升了出来，就是带他去震慑那些对她不尊敬的军二代。
毕竟牛一天背后算是有刘建国这样的超级大佬，要是放在以前，那些二代们不敢对她怎么样，但她爷爷即将到了退休的时候了，这才来到这里希望能争取到再进一层，连着也把她叫来了，对了，她爷爷想要帮助他，不也是看中了他光明的前途吗？
“看你长得帅，医术高超不行吗？”谭峥峥道。
“雪下得不小，你要是不说就走了。”牛一天道。
“咔嚓！”
谭峥峥抬脚一个鞭腿将一棵手腕粗的树踢断了。
别看挺细的，没有强劲的腿力是做不到的，她的另一条腿在雪上保持不动，说明实力不止如此。
谭峥峥霸道地说道：“不做我的男朋友，就得挨打！”
“……”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还能强迫人做不想做的事！”程梦瑶想起了自己被劫持，牛一天不管她的情景。
“你对牛一天有意思吧，我看他好像并不对你有兴趣，好好做你的富家小姐，他不适合你。”谭峥峥道。
程梦瑶和她身高差不多，却有一种被俯视的感觉，刚才没怎么说话的原因就是在气势上弱了好几份。
程梦瑶鼓着勇气道：“他怎么不适合我？凭什么适合你？你们接触过吗？了解过吗？”
牛一天讶异地看了她一眼。
谭峥峥向前走了两步，逼视着她，道：“当了男友后，什么都会接触和了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