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当即叫了起来，这个人出刀太快了，她都来不及提醒……
“我这快手龙哥的称号好久没人叫了，看来都把我忘记了。”龙哥阴狠地一笑，“有些东西就是需要用血来宣告的。”
众小弟见到这一幕，更敬畏龙哥了。
不远处观望的红发老板闭上了眼，身手好有什么用，还不是挡不住刀子？
“宣告什么龙哥？不要太自我陶醉了。”牛一天道。
“疼疼……你被我捅了，还能反抗？”
龙哥吃惊，随即看到刀只是夹在长发人的胳膊下，又抡拳在他肚子捣了两下，口水都流出来了……
嚣张的小偷团伙都躺在了地上哀嚎着。
“你想怎么样？”一个小弟哭了，刚才他用棍子背后袭击，这次已经挨了三棍子了，别人只才挨了一下。
“你身上带钱了吗？”牛一天问。
“有，有！”哭着的小弟赶紧掏钱递了上去，谁都没有嘲笑他，因为面带讽刺的人也被打哭了。
除了龙哥，他们最大的都不超过十八岁，最小的……
牛一天问一个长得最嫩的小弟：“你多大了？”
“二，二十岁。”最嫩的小弟道。
牛一天一巴掌打在脸上，又问道：“你多大了？”
“十二岁，呜呜呜……”
小莲诧异道：“你才这么小，为什么加入团伙，这是你第几次上街偷钱？你的家人不管你吗？”
“我爸妈出车祸死了，亲戚都躲着，我吃不了饭，是龙哥收留了我，我不能白吃，得报答他，再说还能赚钱，偷的财物多给提成高。”
小莲升起了怜悯，被他天真的话惹得一笑：“当小偷还分提成？那自己干好了。”
“不行，要是被抓到了，没有伙伴帮忙，会被打的。”
“那你不怕坐牢吗？”
“我不满十四岁，是没事的。”
“……”
牛一天走向靠在走廊墙上的红发老板：“他们就是你不让我指出的原因？”
红发老板道：“那些人多数是新加入的，还有中层和上层的人没来，他们才是可怕的，下手非常狠，报复心强，有一次偷一个女人的包时被发现了，女人抓着死死不放，直接在她脸上划了一刀，有一个逞能做英雄的人上前，也被捅成了重伤，我只是不想你受到报复……”
“警察不管吗？”牛一天问道，一条游玩景点的街道，治安也该受到重点保障。
“他们都是交了保护费的，再说人们被偷了东西很多时候都察觉不到，路人注意到了也都装作没看见，警察一般就走走过场，有什么效果？”红发老板带着一种气愤道。
“那他们为什么打你？你阻止了我说出真相。”牛一天道。
红发老板道：“我之前也提醒过别人小心被偷，他们警告过我一次不要多管闲事，这次惹恼了吧。”
“那你以后还能在这里做下去？”牛一天有些疑惑，像他这样的奸商，应该只想利益才对，怎么会做损害自己的事情。
红发老板叹了口气：“那个脸上被划一刀就是我姐姐，路上那么多人却只有一个人上前，做不下去就做不下去了……”
“把你们身上的钱都拿出来。”牛一天拎着棍子过来。
“这，这是打劫？”龙哥问。
“啪！”牛一天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知道还废话！”
龙哥个头不高，小时候经常被抢钱，之后就立志不能窝囊的活下去了，要到京城干一番大事业，当时正直盛会，因为偷窃被判了四年刑。
出来后，龙哥认为自己是坐过牢的人了，有了炫耀的履历，便文了身开始闯荡，在看守所几进几出后，名声更是大噪。
他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还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屈辱地从兜里掏出八千多块，这是小弟们今天上交的，还没来得及存起来。
下面的小弟就很穷了，也许是刚入伙的缘故，身上都是几十块钱，那个十二岁的也掏了十块，说是龙哥给的零花钱。
牛一天将八千多块钱给了红发老板，帮他收拾了一下摊位，就往回走了。
扭头看恢复如初的人流，霓虹似飘渺流萤，好像罪恶不存在过。
“牛神医，你说了什么，居然会让那个小偷主动承认。”小莲问。
那一幕实在令她惊讶，同样她也不相信他对龙哥的回答。
“他是个性无能，我说我可以治好他，除非承认自己是小偷。”牛一天道。
“……”小莲脸红，半响无言，终于忍不住道，“那，那牛神医你能治好他吗？你会治疗他吗？”
“你说该治疗吗？”牛一天问道。
“我，我觉得凡事不能看一面，比如那个龙哥，他的心也挺好的，那个小孩没人照顾，他就收留了下来，还给钱让他花。”小莲道。
“也许在你听来那个小孩说的话很天真，但细想一下，偷钱报答这个所谓的龙哥，十二岁不用坐牢，这个思想不感到可怕？他收留的目的是出于善良，还是把他当成了赚钱的工具？你也很天真，被人利用了会十分危险的。”
到县北医院，在上楼时，牛一天向那间普通病房去看了看，那个女医生的二姨正躺在6号病床上打着呼噜。
小莲妈妈的床位仍然空着，6号床位的原病人在一边坐着，就是她说亲属住院总得安排一下。
回去观察了下小莲妈妈，让小莲休息后，叫大熊也留在了这里，牛一天则去了县长儿子家，说要晚上回去的。
开门的是沈素晴，她说石中毅等不及有事出去了，向你说声抱歉，还有来来怎么也不肯睡觉，都哭成泪人了。
在陌生环境中，小孩感受到恐惧是正常的，牛一天搂着把她哄入睡后，来到了石中毅的书房。
当年救他的父亲时，就建议过他多读书，今日一看书架上都是，不过抽出一本后，上面写着“金麟岂是池中物”那是什么……
一晚上牛一天都没有睡好，上午和张娇娥、沈素晴带着来来和笨笨到轮滑场玩，大人和小孩都很高兴。
本该早上就去医院记录一次，愣是到中午吃过饭才去，刚到门口，便看见了小莲正在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