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凝萱这姑娘本来挺漂亮的,被覃无欢这么一怼,气得脸都扭曲了。
“你啥,我叫覃无欢,不改名不改姓,有本事你叫李氏抄家伙来?”
覃无欢呛道,一副盛气凌人,身后的小婉缓过神后,抿着嘴笑。
“算,算你们狠,等着瞧!”
丫鬟看着情势不对,扶着她家小姐往自个屋回,十分狼狈地逃了。
覃无欢看着她们夹着尾巴逃走,心里瞬间畅快多了,伸手揉揉脸。
诶呦,真疼,还好没出血。
“无欢,脸没事吧?”小婉上前问。
覃无欢笑着回。
“哪能有那丫鬟有事,没看到她那脸都肿成猪样了。”
这么一说,小婉笑出了声,覃无欢也跟着笑,这一笑,抽吸了一口冷气。
“那啥,还是冰敷一下吧。”
小婉翻着白眼,笑着无奈地拉她进屋冷敷去。
而另一边迟迟没出来的少年郎,还在发怔,似乎怀疑到刚才自己听到了些什么,还是身后的人提醒他。
“少爷,人都进屋了,还进院子吗?”
君离轩默然回头看跟在自己身后的随从,沉默转身,刚起步,又顿了下来,面上随从。
“焦山,那个小女子,我们以前见过吗?”
“……”
雄壮的焦山眉头蹙了一下,眼珠子撇向那扇门,想了想,摇摇头。
君离轩再次意味深长地看了去。
“哦,那就看着她点吧,别让她在君家惹事。”
君离轩幽幽道了一句,然后回了屋,整个人完全不似人前的冰冷寒霜。
……
初掌灯,覃无欢和小婉吃了晚膳,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主屋那边来人召唤,奇了怪了,对面屋里也没动静,覃无欢有点白欢喜一场,还以为能见一面呢。
结果……三日之后,覃无欢在屋里坐不住了。
小婉拉着她。
“无欢姐姐,你那么想见君少爷啊?”
“……”废话,当然想啊,都想了多少年了。
“你真不觉得君少爷很严肃吗?我倒是希望他忘了咱们倒好。”
小婉一想着君离轩甩她们的一眼,就浑身打颤。
覃无欢看着小婉如此怕君离轩也是哭笑不得。
“那啥,都跟你说了,他人很好,而且心特别软,他那些外包装形象都是李氏那小人从中作祟诬陷的,别怕。”
覃无欢发誓着,小婉越加狐疑地看着。
“你真的对君家了解好多哦,跟入府之前完全不一样。”
“额……你就别问那么多啦,反正咱们要和君离轩好好处,知道?”
“无欢姐姐,你小声点,君少爷的名字,不是我们能叫的。”
“……”
小婉的胆子真是一如既往的小啊。
入夜时分,院子里人都睡下了,覃无欢看着月亮升到当空,果断坐起了身子,看着另一旁熟睡的小婉,苦思冥想着要不要离个体去瞧瞧君离轩,之前在天上的时候都没这么久离眼,到这凡间反而要处处受拘束。
这边想着,就听到外面有人吆喝,吵杂声一时间响彻了整个院子。
覃无欢惊得赶紧点起了灯,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婉也揉着眼睛,疑惑着看着外面。
“无欢姐姐,外面这是怎么了?”
覃无欢两根眉毛都快皱成一条了。
“是君离轩。”
“啊?”
小婉套起了衣服,跟着覃无欢出了门,对面的门也有了声响。
两边相对,那边自然没给好脸色,但是覃无欢也没兴趣理,满脑子都是君离轩。
这半夜起灯火,她太熟悉了,之前经常在幻境里看到,那就是君离轩受病痛折磨。
“无欢姐姐,要不我们还是回屋吧。”
小婉扯扯她的衣袖,覃无欢报以无碍地微笑。
“小婉,我们去君离轩的屋子。”
小婉一听,立马摇头,表露恐惧。
“小婉,你还想不想你父母以后有好的生活?”
小婉一愣,点点头,答应了一同前去,对面看她们动了,自然也跟着去了。
焦山看到她们四个,脸色沉地很。
挡在门口,眼神威慑,示意她们回去。
凝萱和小婉都一惧,有撤退的意思,覃无欢这都到了门口,哪能不进去了,于是上前就说。
“我懂些医术,让我进去。”
太冒然了,她当然知道。
可是焦山竟然迟疑了一下,定神地注视着她。
这是在考虑?
我靠,什么时候焦山这么好说话,明明幻境里,这雄健的男人是除了君离轩以外,啥都不理的人。
覃无欢着实有些惊讶。
“跟我进来。”
焦山冷漠开口,覃无欢愕然后二话不说,随即进了屋,而其他人则是继续吃闭门羹。
小婉庆幸不进去,而凝萱那主仆俩气得咬牙。
覃无欢一进去就发现了君离轩在低声狰狞地咆哮,面容痛得扭曲,惨白得如同幻境里一样。
“出去。”
像似挤出来的声音,覃无欢讶异他竟然还能看得见自己。
焦山上前。
“少爷,她懂医理,而且这三日观察,她确实无害你之心。”
“……”覃无欢有些愕然,敢情自己都被焦山盯了三天了?
君离轩迷蒙的眸子死死地看着覃无欢,似乎还是不愿让她见到自己的模样,随即埋下面容。
“让她出去吧,我这身子,她来了亦是无用。”
先是受伤的猫,低吟出的声音,覃无欢听到的是浓浓地疲惫感和哀伤之意。
娘的,心真酸涩的疼,为啥渡劫都是这么难呢。
覃无欢上前,伸手朝里摸上他的脸颊,将他的脸朝着自己抬去。
焦山愣了,承受病痛的君离轩也愣了,一时没躲。
“有没有用,试了才知道,先躺好。”
覃无欢按住了他的身体,随后取出了针灸,丝毫没迟疑地扎在了君离轩的身上。
一针,两针,足足扎了四十九针,把穴道都给扎开了,只瞧着君离轩额前冒出了热汗,挣扎的动作也小了,而此时门口突然来了人,怕是请来的大夫。
“累死我了,焦山,去把人给打发了,他现在需要休息,就跟他们说,已经睡了,无碍。”
覃无欢对着木讷的焦山说道,自己坐在了床旁的地板上。
焦山瞧着自己的主子第一次在发病后能这么神速的不再痛苦,讶异之余,赶紧顺了覃无欢的吩咐,去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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