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无欢在书房一直待到了傍晚十分才出来，出门前特地在宋胤耳边说了一句。
得意十分地带着傻在院里得小秋回了下院。
“无欢姐啥情况啊，你不怕少夫人那边怪罪了啊？”
小秋糊涂，覃无欢坐在椅子摇摇身子，眼珠子转转朝着小秋勾勾手指。
傻愣地小秋上前，蹲在了覃无欢身边。
“无欢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少爷呢？”
我靠，覃无欢眼一亮。
“你怎么知道？宋胤都还没猜得出来呢！”
“那是因为少爷当局者，其实打你从燕羽房里一出来，表情就不对了，之前你还天天念叨，不贪心不贪心，今天竟然主动跟少爷好，我一开始也以为你想开了点，可是你现在的表情告诉我，你有事来着。”
小秋条条分析道，覃无欢越发觉得人这种物种真的很聪明……
“秋啊，不瞒你，我已经给你那少夫人达成了协议，三日后，我就要离开这了？”
“什么！”
小秋惊得跳起身子来。
覃无欢捂着耳朵，等着她缓过神。
“是少夫人比你走的？”
小秋开口这么一说，覃无欢傻了一笑，笑着摇头。
“恰恰相反，是我自己要走的，我本来就是阴错阳差来着这，跟你们少爷有了一个畸形的开始，如今我也该走了，留在着，只会让三个人更加不舒服。”
“少爷能同意吗？”
小秋疑惑道，覃无欢笑容淡了点。
“他当然不会同意，但是他会明白，这一生，我与他无缘。”
覃无欢淡淡地话，表情与方才在书房里大相径庭。
“无欢姐，就不能……不能让少爷纳你做填房吗？”
小秋实在郁闷，而覃无欢听到填房这词，喷血！
“秋，我只做唯一，要是他被人沾了，我嫌弃，宁可不要。”
小秋眼睛再度面露困惑。
“无欢姐，关键我听说，少爷并没跟那……少夫人圆房过。”
覃无欢呵呵哒了，小秋大概是误会她的意思了。
“小秋，那些都不必追究了，我信你家少爷，不过他已经有了少夫人了，此生此世，他就只能有那么一位，无论他能否接受，而我现在只想尽我所能地给他最后的快乐，让他往后遇人遇事都能看开几分。”
“那无欢姐你干嘛不直接跟少爷说，跟我说干嘛！”
小秋不理解，覃无欢其实就是没底呗，总结前面四世，分得都那么不愉快，这第五世她又哪敢冒险。
“小秋，我希望你在我走之后，帮我转交一封信给他，并且服侍好你们家少爷。”
“我不！”
小秋立马否决了，外面恰时传来问候。
“覃姑娘，收拾好了吗？”
“啊？无欢姐你现在要去哪不会是现在就要走了吧。”
小秋拉着她，覃无欢笑笑。
“没呢，你们家少夫人给了我三日，让我好好跟你们家少爷道别，我让你们家少爷带我出去游学三日了……额，不是私奔。”
覃无欢特地解释了一句。
“连夜走？这么突然？”
小秋不解，覃无欢也很无奈。
“我本来是说明天的，你们家少爷提议的，说是明日刚好有茶话会。”
呵呵，其实都是借口，覃无欢脑子里都是他说这话时死腹黑装模作样之色。
小秋一副愁容来着。
“无欢姐你不会一去不回来了吧。”
“呸呸呸，咒我呢，快帮我收拾衣服去。”
覃无欢拉着包裹到门口的时候，就光秃秃的一辆马车，连个马夫都没有，这刚疑惑呢，马车的帘子就被拉了起来。
原来这男人在里面坐着呢。
“车夫呢？不带个小厮去？”
“路途不远，我行车便可。”
说完，便伸手而来，覃无欢笑笑，这男人哦……借口真多。
车，渐行渐远，小秋在门口忧愁地看着，忽然被身后的咳嗽声所惊蛰，下意识地回头，发现他们家少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在。
“少夫人！”
小秋不知该用何种情绪，但碍于身份还是低头召唤了去。
燕羽望着马车的方向，就正如当年看着自己的大哥带着她出去采草药时的情景一样。
那时候的她是感动感恩的，而现在呢？
“少夫人，外面天气凉，您要不还是回屋吧，少爷他们三日后就会回来，您不必多虑。”
小秋不咸不淡地说，似刻意，又无意，但心中或多或少对着少夫人有偏见来着。
“为什么连你这样的人都希望他们在一起？”
燕羽嘴角泛着苦涩，在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明明从开始的一切她没错，却被迫承受那份痛苦，而如今再度重蹈覆辙来着。
这一世，她已经成了那人的妻，也算用心地陪伴了他五年，可到头来，还是没有人肯祝福她。
燕羽接连咳嗽，血染了丝巾，惊吓住了小秋，小秋慌忙上前搀扶。
“少夫人，你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吧，否认无欢姐不是白走了吗？她可是希望你跟少爷好好的。”
小秋吐着心底的大实话，燕羽咳嗽得都愣住了。
好好的？
燕羽脑子很糊涂，很糊涂。
“你说什么？”
失声问，小秋疑惑，她刚才说了什么？
“你不是跟无欢姐约定好三日后……”
“不是这句，你后面那句说的什么？！”
燕羽的口气颇重，小秋努力想着自己刚才到底说错了什么，让她动肝火到如此。
“我说无欢姐只希望你跟少爷好好的……”
小秋低着头，恨自己这嘴，明知道少夫人看他们家无欢姐不爽，还说这个……
燕羽嘴角再度苦涩一笑，望了望马车已经消失的地方，而后推开了小秋的搀扶拖着孱弱的身子转身，一步步朝着上院走去。
“燕羽，我会医好你，你要记得答应我的，照顾好你大哥……”
“燕羽，我只想他好好的，所以我一定会医好你的，让你也好好的……”
“……”
那一世，她一直再说这样的话，而她燕羽却一句都没有如心。
果真是她错了吗？
没把身子拖回到房间，燕羽便昏迷倒在了地上，而藏于暗处的魅衣急急地上前，一手上上浮着快要垂败的花瓣，一手捞起燕羽，直奔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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