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冷喝,屋里的人面面相觑,皆是讶异,半晌后,众人摇摇头,颓然地离开了阁主的屋子,越司在听到阁主的话后,整个目光都变得阴寒,转身,疾走。
“越司。”
阁主叫住了他,越司停下步子顿住身形,却并未回头。
“当心有诈。”
阁主的话刚落,越司就出了门,而屋里的仆人不解。
“阁主何不直接告诉越先生您的顾忌,交画之人指明要越先生看到这幅画,本以为越先生不屑,可如今瞧越先生的反应,这画中女子必是与越先生有关联,这摆明了就是冲着越先生去的,为何您不明说,毕竟越司他可是您最看重的人。”
“他是无线的风筝,我的器重留不住他,这次未必不是个契机,你见过他曾为何事乱过自己的分寸,让人跟着他去。”
阁主悠悠说道,仆人点头,而后出去。
人间一场鸡飞狗跳的戏码就快上演了。
六次来人间,总得有经验了,这次覃无欢是差点地把兜率宫偷了个遍,身怀金银珠宝满盆,喜滋滋地逛大街,压马路,吃香喝辣的。
话说这还是她第一次没急着去寻胥越,而是坐等他来寻自己呢。
覃无欢坐在酒馆的二楼,啃着鸡腿,二郎腿翘着,看着浩浩荡荡的江湖人来回的走,手上还拿着她的画像,见个女的还比划比划。
诶……这效率太低了吧。
覃无欢刚这么想,身旁一桌就有人朝她走了过来。
覃无欢呵呵哒,鸡腿一扔,冲着他笑了笑,然后……身影利落地超楼下街道一跳。
众人皆蒙。
覃无欢干笑两手,将手伸进怀里摸了摸,然后摸出来一大把碎银子和铜币,出手阔绰看直了整个街道。
然而就这么轻轻一扔。
很好街道彻底地乱了,覃无欢钻狗洞似地逃了出去。
虚惊一场,虚惊一场,覃无欢捋捋气,扶着腰朝着城门口走了。
只不过,她这虚惊一场,搞得这个街道十来日都没在安稳过,知道她在这出没过,就不断有人前来打探消息,包括越司。
越司站在她呆过的酒楼出,似乎脑海里自然就幻化出她那日的顽劣劲……
她到底在哪?为何迟迟不肯露面。
越司越发烦躁,就桌角都被捏碎,这家酒楼的老板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求留下买桌子的钱就好了。
坐在另一座城酒楼里的覃无欢不停的打喷嚏,这几日可累坏死她了。
“娘的,越司你人呢?总在背后想我干啥,赶紧找到我啊,我都留了那么多线索了,还第一暗影杀手,名不副实啊。”
覃无欢打打哈欠,关上了窗户。
这都下来十来日了,玩着猫和老鼠的戏她也玩腻了,结果越司真不给力,她前几世寻他都是分分钟的事,等他寻一次她,咋就这么费力呢?
覃无欢朝着床上一倒,一身的疲惫感,眼皮开始打架去。
天黑了,风静了,乌云也遮月了,通常这种月黑风高夜是干坏事的好时机。
睡得死呼呼的覃无欢嘴角还流着哈喇子呢,哪能听得到屋顶上的飒飒的脚步声。
两个高手在屋顶上揭了两片瓦,看向屋里睡相一塌糊涂的覃无欢,疑惑。
“哥,你确定是她吗?”
一个高手说。
另一个翻了翻白眼,拿出画像做对比。
“哥,这黑灯瞎火的,她又闭着眼睛睡觉咋对比,我还没见过被江湖令追杀的人能睡得这么香的……”
“你闭嘴!”
另一个高手发声了,覃无欢都被惊了一下,翻了一下身子。
诶……骂天了,这都找上她的第几波了,第三波了吧,这越司是投胎去了吗?还不来,再不来她真要搞不定了!
覃无欢灵智出了窍,坐在一旁,看着两个贼进屋,然后畏畏缩缩地朝她床边走去。
“哥,当心有诈!”
噗……瞧着那两人,覃无欢笑得肚子疼,听说这两日传闻她武艺高强,深不可测,真不错,她不过就装个死,然后偷溜而已。
覃无欢这都故伎重施了,结果一阵冷风入屋,两个高手还没靠到床,就被吓得回望门口。
诶呦,惊喜了。
咱们的越司大大终于闪亮现身了。
“你……那剑是……你是越司?!”
自带装逼神器,越司带着风地走进屋内,两大高手直冒冷汗,手都在抖。
“滚。”
越司黑眸一抬,覃无欢这下是彻底底捧着肚子笑,这字第一世他就天天挂在嘴边来着。
两大高手……就这么夹着尾巴跑了……我去,覃无欢摇摇头。
此时床上的宿体还背着身体,越司一步比一步沉重地往她跟前走去,就在覃无欢想要回宿体的时候,他的剑指着她的脖子。
“起来!”
“……”
靠,覃无欢瞪大了两眼,想着你就一刀下去吧,这劫说不定你就过了。
呕气死了人,覃无欢脑子一闪,坐回了原位。
越司见她一动不动,身影紧绷,剑口又划上去几分。
我去,覃无欢眼直了,紧紧地盯着,而下一瞬,剑乍收,她的身子就被强扯了起来。
帅呆的是,宿体直接朝着他用劲的地方扑了过去,而越司看到她的脸之后,面露惊恐,顾不到刀剑,稳稳地将她圈入怀中,怕她摔疼了。
越司看着她没有生气的宿体,整个脸都在紧绷,身体周遭的气息都不对了,又黑气啊,吓得覃无欢赶紧地穿回去。
穿回去第一个感觉就是疼。
“你搂的这么紧干嘛!捏的我胳膊疼。”
覃无欢眼一睁,娇嗔控诉着,明亮的双眼,在他愕然的眼中倒影着。
越司紧紧地盯着她,生怕错漏她一点容颜。
覃无欢瞧越司看得直愣愣的……额,忍不住伸手捏了他的脸。
“对我一见钟情了?你不杀我了?”
他眼角随之一抽动,伸手入怀,取出一个锦袋,然后手一勾,玉石被红绳缠绕,在他与她之间悬挂。
覃无欢看着那石头,笑容有点僵,脸也有点抽。
脑子更是有点不好使,咱这要不要这么直接。
覃无欢伸手夺了石头,然后利落地起身,把玩这块石头。
“送我的吗?”
俏皮的声音惹来男人的不悦,越司眼色一凛,好似在打量,又在警告,覃无欢娇蛮一笑。
“不行吗?要不你把它给我,我就把自己给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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