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无欢将眼下的情况大概的跟大蝴蝶说了一通,大蝴蝶担忧却没有明言,知道他们想逗留一段时间,里面便派彩蝶她们去筑花房。
大蝴蝶有意思想跟胥越说几句,覃无欢觉得为难,生怕触动了劫数,没办法,老祖宗还是认她这个主人的,只能唯命是从。
覃无欢出了花房,便赶紧地去寻了胥越。
“怎样,我跟这主人说好了,咱们在这住上一段时间,你觉得怎样?”
覃无欢笑着说道,胥越并没有表态,反而是望向花房的地方有点儿耳根发热,躲避了她的双眼,点头答了一句好。
晚上,大蝴蝶他们倒是盛情款待,胥越见到那些蝴蝶迎着覃无欢起舞,真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美景。
覃无欢走过去,举起芭蕉叶。
“你尝尝,这肯定比外面的酒好喝,这可是千年自然酿成的葡萄酒,你闻闻,香吧。”
胥越接过她手中的芭蕉叶,是的,这醇香的葡萄酒味,是他闻过最香的,启唇,含下一口,丝滑的酒在唇齿中暴走,刺激着味蕾。
“怎样?”
覃无欢舔舔下唇,秉着呼吸等着他回答。
只瞧他笑着点头。
“很好喝。”
诶呀呀,能得他赞美,就肯定是美味了,覃无欢看着那剩下的酒,眼睛看得发红,咽了无数口吐沫星子,就差没有流下哈喇子了。
胥越看得出她想喝的意思,但是就是一叶接着一叶喝,当着她面喝,没有给她一口的意思。
覃无欢知道自己酒品不好,更担心自己说啥错话,憋屈着小脸,回了自个位子去,叼着葡萄吃。
“想喝就喝吧。”
胥越幽幽开口,覃无欢先是眼睛亮一下,结果很快萎了下去,摇摇头。
“喝吧,你的胡闹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呵呵。”
胥越宠溺的话语带着戏虐的声音,覃无欢耳根红,可是,喝了要是乱说胡话怎么办,她现在神经已经够紧绷的了。
“真不喝?”
胥越瞧见她不动,有几丝意外。
“我要是喝醉了怎么办?你肯定事后又得笑话我,不喝了。”
覃无欢撅着小嘴说道,软绵绵的朝着桌子上一趴,胥越瞧着她这副模样,心都软透了,饮了一口后,动作极快地拉过她,然后吻上。
我去!
酒全入了覃无欢的喉,又香又辣,苦涩过后,全是甘甜,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胥越这眼神都直接能让她醉了。
酒喝完了,他眯着眼就撤离了,笑着看着她傻傻的表情。
“怎么样,好喝吗?”
他……他竟然还能发出这么邪魅的声音,覃无欢心脏都快爆棚了,双手急急地挡住他的脸,他的眼,自己甩甩头。
“我说你这眼光,我心脏负荷不了,跟被捏着一样。”
胥越一听笑得爽朗,同样伸手覆在她的手上,没有取下,而是贴上了自己唇,亲的很细腻,很轻。
覃无欢觉得掌心热麻麻的,想取回,却被他握住,抽不回。
他的眼再次展露她的眼前,染了墨的眸子,黑白分明,好看是其次,主要是他的目光太直接,太**,似乎一点儿也不隐藏对她的渴望和爱欲。
“想喝就喝吧,大不了我与你一同醉,醉倒天荒地老如何?”
胥越提议道,覃无欢呵呵哒,她怎么脑子就没这人好呢。
对啊,把他也灌醉了不就好了,谁也不记得谁。
“一醉方休是吧,来来来!你说的,一定要喝醉哈。”
覃无欢精神瞬间来了。
葡萄美酒夜光杯,虽没有琵琶声,却有瀑布划下的水声依旧成了美妙的乐章。
覃无欢迎着月色起舞,那些蝴蝶如同她的花嫁一般,将她映衬的如梦如幻,胥越看得发怔。
总觉得这番景色在哪儿见过,而自己如同偷窥者般的垂延她的美色。
胸口紧俏在了一块,那份熟悉感越来越强,而自身那种奢望求得之意是的难受地伸手捂住胸口,忽而耳边传来声音。
胥越蓦然回首,却什么也没有看见,是幻听?
待他回头时,却看见落在他桌旁旁的蝴蝶,极美的蝴蝶,他好似曾见过。
“洛蝶。”
他不知所以然地叫出来。
得来的是淡淡地笑声。
“为何要叫我洛蝶?”
声音出来了,胥越愣住了,那边覃无欢已经喝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倒是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的状况。
“你在跟我说话?”
胥越不认为他能听懂蝴蝶的话,毕竟他只是一介凡夫俗子,不似覃无欢的身份,所以他也醉了是吗。
“是啊,我在跟你说话,为何要叫我洛蝶呢?”
幻音只在他耳边音绕。
“这天下最美的蝴蝶不过就是洛蝶之称。”
胥越着了魔地回答了,得来的又是轻笑声。
“她舞的美吗?”幻音换了一个话题,胥越愣了一下将目光转去。
失神道。
“美。”
美得不可方物。
来自心底最深处的感受。
“曾经有一个人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不过他只是偷偷地在暗处看着,从不敢上前一步,面对上她。”
胥越手中的芭蕉叶因为耳边的幻音滑落在地,愕然地看着蝴蝶。
“那个人是谁?”
他问。
洛蝶没有回答他,而是轻笑着。
“那个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她在为你而舞,如此,你还不愿知足吗?”
洛蝶飞落在他肩膀上,朝着仍在欢舞的覃无欢看去。
“不要伤害她,她值得这世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鸟,三界众生温柔以对,你若爱她,就问问自己到底能为她做到何地步?”
洛蝶说完这最后一话,飞走了。
覃无欢的舞还在继续,而胥越却彻底痴迷,看着她一颦一笑,明明乱无章法的舞姿,却曼妙地让他觉得这世间美好都不抵她此时一分。
夜深了,累了,醉了,胥越混沌的脑中却留着那句幻音。
若是爱她,自己能为她做到何地步?
是心甘情愿地放她走吗?
不止如此吧,似乎比这还要深?
那是什么……他不敢想,也不愿想,此时此刻,他只想独占她的温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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