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覃无欢错觉,反正看着一桌饭菜时,覃无欢有点心喜,因为这都是她喜欢吃了。
胥越这是给她大补来着吗?
算了,念在他这份心上,覃无欢不与他计较了。
不气了,划不来。
伸手拔了一个大鸡腿,往嘴里面一放。
额……
咋没有味道呢?
覃无欢又全部吐出来。
难不成厨子忘了放调料?
换一盘吃吃,再入口,还是没味道。
诶呦,我去,刚才感动的心都没了,覃无欢瞪着对面的胥越,看着他若无其事地吃。
胥越被她看,自然也投目而来。
看着她一桌吐的东西,还有置气的小脸,沉色着。
“你什么意思啊?就给我吃这个?”
覃无欢指指这一桌子的菜,胥越眉宇间不爽了。
“不要再胡闹!”
一喝,覃无欢胆子都快被吓破了。
这……这什么人啊。
“这也算胡闹?这是人吃的东西吗?”
覃无欢嘀咕着,胥越不明白了,看着这饭菜,哪一个不是她爱吃的?难道不是胡闹吗?
“不想吃就饿着,没人逼你。”
“……”
靠,覃无欢瞪圆了大眼睛。
“我还真不稀罕了,我自己下楼去找吃的!”
覃无欢说着就起身出去,胥越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筷子都被他捏断了。
覃无欢直接让小二带她去厨房选菜啊,一丁点也没犹豫。
进去就看到了跟他们桌上一样,烤的外焦里嫩的鸡,疑惑上前。
“这还有多久好?”
“姑娘你可说笑了,这都上盘了,可以吃了。”
小二笑道,刚想端起接过人手去,一只鸡已经到了覃无欢的手上。
覃无欢没有扒鸡腿而是直接咬了一口。
无味。
再咬两三口,还是一样。
她已经吃不出来,这是她最喜欢吃的鸡了。
傻傻地看着手中的鸡,余光瞥过桌上素菜,把鸡又扔回了盘子里,伸手抓起那青色的菜叶,往嘴里面塞。
竟然和鸡一样的味道,一样的无味。
她曾看着都没胃口的菜,她也吃不出来了。
味觉……没了是吗?
覃无欢瘫坐在一侧。
嗅觉减半了,味觉直接没了,视觉,触觉呢?
覃无欢遥看着周遭的一切。
还好,视觉还在。
走过去,伸手摸了一下火。
疼。
“姑娘你在做什么?!”
小二惊呼道。
听觉也还有。
她该庆幸才对。
胥越一直没有睡,就一直坐在那,等着眼前的门到底何时才开。
从她突然在大街上失踪开始,他不知为何,就是在想,她是不是离去了,本来这种多余的情绪,他不该有,毕竟摆脱她不是自己一直所希望的吗?可是他以一个月为由,追出了城门去,就像现在他也想打开那扇门。
这样的意识让他站起了身,而与此同时,门开了。
覃无欢勉强笑得有点难看。
“这家菜好像都不怎么样。”
呵呵哒,她尬笑着说。
胥越直接入室上床休息了。
覃无欢看着他的背影,哭唧唧了。
晚上,覃无欢从身后抱着他,胥越没有挣开,她微微讶异了一下后,却笑不出来。
“殿下,你会不会觉得一个月太少了?不对,一个月都没有了,给我睡觉浪费了几天,真可惜。”
胥越睁着眼,没有回答她这种可笑的问题。
“怎么办,时间好短啊,真的好短,真想跟你有一年,百年,千年,万万年的时间在一起,那该多好。”
安静的房间里,覃无欢感伤地说着。
“不要做那种……”不切实际的梦。
“你能不说话吗?给我多愁善感一下会怎么样?!”
覃无欢用手轻捶了他的背,胥越语凝了。
果真他不发声了,覃无欢勾勾嘴角。
“这还差不多,刚我说到哪了?”
额……
“对,在一起,胥越,我不美吗?你要是选妃子不还是要找好看的吗?找我不吃亏啊,我这是还没长得好,我要是长好了,这三界没人比我好看,所以喜欢我得了呗,咱把这劫安安稳稳地过了,双宿双栖去,皆大欢喜啊。”
回应是不可能有滴。
平稳的呼吸声,平稳的心跳声,这样的寂静,覃无欢勾起的嘴角也落下了。
良久后,覃无欢微微地叹息了一声。
“看来……你还真成不了爱我的那个男人了。”
夜深了,人静了,覃无欢贴着熟悉却又陌生的背,睡着了。
而胥越却整夜没有合眼。
覃无欢隐瞒了嗅觉的事,为了不让天上的那些神看到,所以吃的香喷喷的。
跟着胥越继续前行着,那些妖怪依旧地阴魂不散,覃无欢胆小如鼠地紧贴着胥越,两个人就这么形影不离地走了二十天下去。
覃无欢搬着手指数了数。
好像是一直手都没有的天数了,在看看挑着篝火的那个男人。
二十天前什么模样,现在还是什么模样。
情况真心有些不妙啊。
“胥越殿下,还有三天,说说呗,动心动情没?”
胥越冷冰冰地目光,一点面子都不给地投了过来。
“胥越,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覃无欢偷偷瞥了一下天,而后小声道,胥越没有理会她这胡闹的劲,因为他这几日也颇为胸闷。
覃无欢瞧他没反应,就跑了过去,坐在他跟前。
抓过他的手就覆上自己的脸,给他一愣。
“你在作何?”
“你知道的,天上一堆人现在正看着咱呢,不过幻境这个啊,都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咱们有点出格的,他们自然是都看不到的,你就先忍忍,摸摸我,我有话跟你说呢,说完我就放手。”
胥越迟疑了两秒,收回了眼神,却并没有收回手。
覃无欢哪能让他这样啊,戏太假了,不承认啊,赶紧地用另一只手搬过他的脸。
胥越瞪着她。
覃无欢露出楚楚可怜的脸。
“就剩三天了,我这一路也没吃了你吧,忍忍,来,就给我亲一下下就好。”
覃无欢求着,胥越听着她不着调的话,胸中那股闷气更旺,却一点都不能表露,只能无视,再无视。
发现胥越不反抗,覃无欢突然无语了,早知道,早点用这招,还能多揩点油。
看着他的唇,覃无欢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朝着他鼻息靠去,然后慢的不能再慢地贴上。
叹慰。
十足的。
没想到有一日,她竟会被这样的一个轻吻所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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