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乐此不疲
作者:折耳听音      更新:2019-10-06 15:15      字数:2300

真特么希望就这么天荒地老下去该多好。

胥越没有退离,覃无欢更不可能退离,眼泪都激动地流出来了。

“胥越,我没有味觉了,嗅觉应该是也差不多了,视觉还行,最起码这么近的距离,我还能看清你的模样,大概仅剩还算完好的就是听觉和这触觉了。”

覃无欢贴着他耳边轻的不能再轻地说道。

胥越骤然转脸,好在覃无欢手提前有作为,紧抱在他的颈上,没有让他动作太大。

覃无欢有一丝高兴,因为这么近距离里,她看到了胥越的不淡定,这一个月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的不是。

“你再瞪我也没有,我没开玩笑,也没有耍小计谋,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好好想想这二十天,以你这聪明的脑袋,肯定是能找出我反常的时候。”

“你到底想说什么?”

胥越无视这些,对,他早就察觉到很不对劲,但始终不知道在哪,原来在她身上。

“切,真无情,还以为你会关心关心我呢。”

“我早就跟你说过,别作……”

“得得得……我不是想听你训的,不心疼就算了,还叨叨叨,这一个月眼看就要过完了,我不过就是想听听你心里的话,想知道你对我到底有没有前六世的那种感情,如今看来是真没戏了,诶,白说了。”

覃无欢灰心了,刚要撤,结果腰身被一拉,两个身子直接撞在了一块,这可比刚才覃无欢做得那些可激烈多了。

覃无欢瞪圆了眼睛,看着厘米之差的脸,额……心脏紧缩了一下后,噗噗噗地跳动起来。

这感觉,真的好久没有过了。

“你这……”覃无欢讪笑着问,得了的却是胥越无情以对。

“我没有动情,我早说了我不是那个男人,一个月,天上几炷香的时间,你就想改变我,会不会太异想天开?我可怜你的愚钝,但不否认,因为你,我顺利的渡过六劫,所以现在你想让我怎么做?这三天我可以满足你最后的心愿,三天后你纵使再有心计也不可能得偿所愿。”

话说的硬邦邦的,覃无欢叹息了一声,刚想开口,又被他截胡了。

“别妄想我会动心动情于你,不可能!”

诶呦,还特地提醒一声。

覃无欢觉得真是够了,不过看着他这阴沉沉的脸,说实话,可比这一世刚下来那会顺眼多了,最起码,有情绪了不是。

“不用不用,熬了你二十多天了,也没见你动心,就三天,我也没指望,不过日子终是要到头了,既然知道没戏了,我也想让自己过好点,我没啥心愿,就一个要求,这三天,好好看我,眼神绝不从我身上移开,能不能答应?”

覃无欢故作轻松地说,而胥越有些发愣,他以为她会有一些不着调的要求,他也做好了那些不着调的要求的准备,可是她就只说看她三天,就这么简单?

“别不支声啊,说话,给我个确信。”

覃无欢催促了一下,胥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有几分疑惑。

“你要天神都不看想说的就是这话?”

覃无欢听闻嘴角抽抽的,诶……这人的心思缜密的程度,还有思考能力都是超前的,她当然不能说她怕老翁头听到她五觉失去的事。

“是,就这个,因为我不想让他们听到,好歹我们俩之间也能有自己的秘密了。”

“幼稚。”

胥越很不屑。

“你还没回答我呢?”

覃无欢不管他的态度,只是求个答案。

莫约数秒后,他瞥了一下眼神,答道。

“可以。”

覃无欢咻得一下把他的脸一搬。

“可以了,就把眼神朝我身上放,还望别处干嘛!”

胥越的脸都被她挤的变形,覃无欢看着心软又难受,眼酸的也难受。

“好好看着我,好好记着我的模样。”

胥越被她这话一说,心头更堵,先前她说的那话又在脑海里转。

“你以前流完血,也是五觉尽失吗?为什么那六世里你从未告诉过他。”

他没有那种印象和记忆,在她流完血后,会有这种征兆,是她伪装的太厉害,就像这些日子一样,还是有其他的……他想不透的地方。

覃无欢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他,而是选择退开身子,仰望漫天星光。

好模糊的光啊,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次看到星星了,又或许,再也没机会了吧。

“胥越,跟我说说前几世的事呗,突然很想念那个男人。”

覃无欢悄然开口着,胥越不明白,也有几分排斥,覃无欢转头两手作揖放在胸口。

“你说他都不再了,我都还没好好跟他一起回忆缅怀过呢,我多可怜啊,所以你发发善心跟我说说他,你脑袋里有我很不多不知道他的事,讲点,给我高兴高兴,往后我还能想想来着,就当做附加条件呗。”

胥越在怀疑,十分地怀疑她在玩伎俩,但这一次他猜不透。

“你想听什么?”

漠然开口,他自己都诧异应了这要求。

覃无欢笑笑。

“就说说我每次走之后的事吧。”

篝火的木材烧的咯吱一声,而胥越整个身子都僵了一下,太明显,可是她的眼神不好了,似乎并没有察觉。

幸好。

也非常不好。

胥越脑海里把那六世分离时候的点滴拉出来,一种好像埋藏在他心里深处,他都未察觉到的悲伤感轻而易举地满溢出来,让他隐隐不悦。

“你是想听我说,他有多想你或者多痛苦是吗?“

覃无欢刚想反驳,结果他话音急急又起。”除了第六世,前面的五世他都是崩溃的,每日每夜,脑海里都是你的模样,喝了再多的酒,他的头脑都是清醒地记得一件事,那就是你走了,就是这样的思绪一日日的,从不间断地游走在他的脑中,痛苦,流泪,绝望,自怨自艾,直到死亡,才知道你不过是他的南柯一梦。”

胥越冷冷的话音在夜空下消散,覃无欢原本嘴角还有的笑意,也被驱散了。

“是哦,每一次,我离开,他都很痛苦来着,就是不知道……”这一次的分离,你还会痛苦吗?

会吧,毕竟你能这么准确无误地说出那人的想法,不曾经历过,又怎么说的出来呢,在否认,他也曾是你的影子吧。

火骤然灭了,周遭又是妖风在侵扰着他们,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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