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格斯扶了扶鬓角的珠花,然后取下来,拿在手中把玩:“牧仁,额赫这珠花可好看?”
珠花?乌力罕和珠花有什么联系,牧仁神色未放松一分:“儿臣,不懂。”
自己额赫的心思,他一点都猜不透。
珠花花瓣用金丝线包裹,衬托的那粉嫩的颜色更加娇艳,一束光线正好折射在花瓣上,瞬间又弥漫上一层薄雾。
陶格斯在手中肆意把玩,嘴角微微上扬:“这珠花是你父罕赏的,听说是北靖太后最喜欢的物件,我看着也觉得不错,可是这颜色,似乎艳了点,有些晃眼。”
咔嚓……
清脆的响声,在空荡的大殿内,尤为清晰,陶格斯手里的珠花被摆成两半。
牧仁不解,疑惑的看着自己的额赫。
只听到冷悠的一声:“在好看的东西,若是坏了,还有什么用?”
牧仁仍旧担心:“额赫,乌力罕虽然病了,可并不会死,总是这么托着,何时才能了结心愿。”
让乌力罕一命呜呼,这是牧仁这么多年来一直的心愿。可对方看似病恹恹,总是有一种下一秒便要倒下的可能,可就是不倒,愣是支撑了这么多年。
陶格斯眼里充满的戾气,把珠花紧紧的握在手中:“那就让他永远都起不来。”
“额赫可是让人动手了。”牧仁眼里上过一丝喜悦。
自己这些年不知道派出去多少杀手,却没有一个回来的。这才是让牧仁心生胆颤的原因。
他不知道乌力罕身边到底有多少人,总觉的对方就想一个铁桶,刀枪不入。牧仁找不到一丝机会。
他也想过下毒,曾买通乌力罕身边的下人,可结果……显而易见,人家还还活着。
动又动不了,打又打不过,牧仁只能在自己屋子里面干生气。
所以他现在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额赫身上。
陶格斯拍了拍手,扫去手里的拂尘:“已经把药下下去了,这次可是大汗亲自喂,我倒要看看,他喝还是不喝。”
若是那日松知道自己端的药是毒药,不知道会不会撞墙。
牧仁听后心里一喜。
这次额赫带来的毒药,可是无色无味,就算是太医也检查不出分毫。加上乌力罕昏迷,父罕亲自喂药,他就不信,这次他还能逃过。
“你这个当大哥的,也要多关心一下自己的弟弟。”
陶格斯和牧仁对视一眼,奸笑一闪而过。
“是,儿臣这便去。”
牧仁出了大殿,心情好很多,眼眸扫过桃源的方向,冷哼一声,看你还能嚣张几日。
桃源卧室
古朴典雅的床上,一位脸色苍白的男子躺在上面。屋内空无一人。
“古风。”乌力罕低沉一声。
一名男子落入,跪在床边:“主子,您可醒了。”
这次病发,并不是乌力罕装的,而是真的。
季节交替之际,其实是病情严重之时。陶格斯端的药乌力罕定是不能喝,可对方亲自监督,若是不喝恐引起怀疑,。
乌力罕便利用内功,把压制的毒逼出来,瞬间便吐了血。
一来可以逃过陶格斯的药,二来是让对方放松警惕,自己好安心养病。
至于太医说的,乌力罕都听到,还有那日松的那些话。
乌力罕慢慢睁开眼睛,眸光中带着冰冷的刺。原来父罕都知道,知道额赫的死和陶格斯有关,知道自己中毒是陶格斯害的。
可知道又怎样,还不是为了自己的皇位,一在退让。说什么要为自己扫清障碍,还不是怕陶格斯家族壮大,夺了他的江山。
一句内疚就想让自己原谅他,简直是笑话。
现在想弥补,为时已晚。
他为自己打下的江山,乌力罕一点都不稀罕,因为那是用自己额赫的命和自己的命换来的。
“他们可有动作?”
“不知道在药里下了什么?”
乌力罕冷笑一声,还能是什么,毒药。
这些年,暗卫,江湖杀手,顶级毒药,时不时便飞了过来,乌力罕已经见怪不怪。
这次不知道又是什么毒药。
“让人都盯紧点,草原那边封锁消息。”乌力罕冷声吩咐。
若是让草原上那些支持自己的大臣知道,定会有所行动。可现在还不是行动的时候,他还需要在忍耐。
“是”
忽然想到什么,乌力罕神色柔和很多:“客栈那边可通知了。”
本来今日要去接端木瑾来给自己看病,可现在必须先把身边的人安排好,才能无后顾之忧。
“主子放心,已经派人过去了。”
乌力罕轻柔的嗯了一声,想到对方知道自己病重,会是担心还是无所谓。他忽然好想看到端木瑾。
哪怕只是被对方取笑,也是开心的。
一切安排妥当,乌力罕又闭上了双眸。
他必须尽快用内力,把毒在压制下去,若是不能成功,那自己离死也差不多了。
可很多时候事与愿违,乌力罕这次强行把毒逼出来,其实很危险,又恰逢季节交替。
所以不一会,乌力罕额头上便布满了汗,身上的衣衫已经湿透。
噗嗤……
又是一口鲜血。
“主子?”暗卫担忧的上前扶住:“主子,奴才帮您。”
乌力罕摆了摆手,示意其退下。
暗卫知道此时他不能久留,出出进进桃源的人很多,每个人都要盯着,防止被大皇子的人收买。
可他担心自己的主子,脚怎么也迈不开。
乌力罕知道对方的心意:“我没事,只是刚才着急了些。”
暗卫犹豫了一下,最终消失在原地。
屋内又恢复了平静,乌力罕继续运功,把毒在压制回去。
可有一个人,此刻的心情急不可耐。
“芍药,你说二皇子生病了,这不正是我们进宫的机会吗?就这么错过,太可惜了。”
自从今日早上接到乌力罕随从的禀报,端木瑾便一直唠叨。
芍药反倒一脸的淡定,看着眼前因为孕,变得焦躁的人,一件事都唠叨一天了。芍药无奈的掏了掏耳朵,继续吃着手里的东西。
忽然他眉头一皱,手一紧。蹭的一声消失在原地。
端木瑾惊讶的看着这一切:“这……这是几个意思啊,不想听我说,你告诉我一声啊,你这玩失踪是什么意思啊。”
她忽然感觉背后一冷,屋内的灯啪的灭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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