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对方表演得太过逼真,多少有点刺激到他的神经了。
想想看,要是没有蝴蝶分身,或者他的意识体无法分辨敌意的话,将来的下场,会是怎么一个模样?
这辈子,李振广最怕打交道的就是这种人。
有能耐的话,明刀明枪地摆出来好了,何必在背后搞鬼搞怪呢?
遗憾的是,这个世界,还真就是那么的无奈。
往往越是这种人,活得才比他们更为潇洒和自在。
憋屈的,只有他们自己而已。
接过令牌后,李振广也没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如果对方不是红色角色,他肯定会捧着笑脸客套一番。
问题是,对方不但是,而且还已经出招,他也懒得再委意奉承那么多。
至于会不会导致对方更加的记恨?
他是管不了那么多了,甚至于,心里还盼着来得更大更猛烈一些。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他所预料的那般。
卫大全面无表情地僵硬在那里,心里却潮涌般的沸腾。
“靠!哪里来的愣头小子?这么不懂礼数的?居然比我还像大爷?到底谁是谁的顶头上司?”
他在心里百般咒骂着。
也是,再怎样厉害的笑面虎,面对鲁莽的愣头青,也是有种说不出的忌惮。
你再怎么玩弄表面上的文章,人家不高兴就是不高兴,直接上了踹上几脚,你能有什么话说?
最终还是得靠实力说话。
打得过的,狠狠地扁上对方一顿出出气。
打不过的话,被对方揍得满地找牙,也是常事。
面对眼前这个连自己家族的那些高层都非常忌惮的角色,卫大全忽然从心里冒出了一股强烈不安的感觉。。。。。。
走出执法堂后,李振广连头都没有扭回去看一下,就这么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新任务的安排,是让他赶到一个名叫下雷村的地方,调查那里的情况。
据说那个村长的家里起了管理权上的纷争,需要太平镇这边派人过去协调一下。
按理说,根本就没有必要那么麻烦。
历来所有的村长,都是由上头指定的,容不得底下胡来。
这本身也是为了给自家门派淘汰出来的弟子,找个可以容身扎脚的地方。
同时,也当做是废物利用吧!
再怎么说,都是自家门派出来的,或多或少都有点渊源,适当照顾一下也好。
问题是,下雷村的村长夏大地,有个外出多年,才刚刚归来的弟弟夏大树。
其实力不但远远超出兄长数倍,身边还带了几个同等实力的伙伴回来。
这不,回来还没几天,便打起了村里管理权的主意。
不但不服从村里的管理不说,还常常暴力欺负村民,就连自家兄长的话,也不愿意去搭理,每天我行我素的。
眼看村里怨声载道,人心散乱不堪,无奈的夏大地只好向太平镇的执法堂求助。
按理说,处理这样的事情,必须要有一个暴力打手,或者是一队强力执法队去执行才是。
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一个新人去出马解决问题的。
可卫家就是借助调查和执行这两个模糊的概念去下达任务。
更过分的是,他们甚至会在暗中参合进去,趁机狠狠地踩上一脚,把事情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如此一来,新人的处境就变得危机重重,稍有不慎,有去无回是常有的事。
这样的操作模式,也会让门派里面的异己无话可说,找不出任何反对的理由。
可是,对于这些小问题,李振广会在乎吗?
答案当然是不会。
只要来的不是高等级的修士,余下的那些,不管来多少都是送菜,对他来说,多多益善。
不过,李振广倒是对之前自己的做法,感觉到还是有点大意。
收割练气期的法力也就算了,可连筑基期的,也一并收割,就太过分了一点。
他现在只是一个刚刚踏入修真行列的新人,居然马上就可以收拾筑基期?
这能力表现得也太过于太强悍了一点,以后得改正一下才行。
否则,一旦被那些高级修士感觉到不妙,肯定会跑来找自己的麻烦。
之前做过的,也就算了,反正传出去也没几个人相信。
毕竟,他只是收割,不是刨根。
要是他们连恢复的能力都彻底丧失,说出来的话才会有信服力。
现在法力满满地跑去对别人说,他们曾经莫名其妙地丧失过法力,鬼才会相信。
搞不好,让对方怀疑自己在耍弄他,无端端招来一顿暴打,都有可能。
这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他也要夹着尾巴低调做人才行了。
没人的地方,随便他怎么狂都行。
人多之处,还是能免则免。
对此,李振广也很是无奈。
从开始到现在,他的境况一直都在变幻不停。
每次刚刚才作出的决定,搞不好,马上又得推翻,而且还是不得不推翻的那种。
就拿这次的决定来说,明明之前在门派里面的时候,还意气风发地想要告示天下,这里有一个牛逼轰轰的天才在表演节目,欢迎大家过来捧场,现在就已经变成要低调做人了。
有时候,就连他都觉得自己非常没有原则,十足一个善变的小人。
不过,话虽如此。
李振广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毛病,倒是令他得到了一种意想不到的效果。
无数被他折磨后的人物,永远都处在一种莫名的恐惧中,为他提供源源不断的脑电波。
哪怕是潜在的,还未露出水面的敌人,也会有一种可怕的压力,令其辗转难眠。
因为他们不知道那个善变的敌人,下一步会是什么样的可怕举动?
为了预防万一,他们不得不多花费数倍的时间和精力,去考虑问题。
不说别的,目前就有一个这样的角色,在饱受恐惧的折磨。
那个可怜的卫冬风,正心神不宁地挤在一群金丹期老祖当中。。
他不敢独自落单,谁知道等下会不会一阵异香飘过,自己从此就沦为了凡人,彻底任人宰割?
可是,这些话,他现在又不敢当着大伙的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