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辛无意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自己眼前的这一幕,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那根脏兮兮的破烂货,就这么有魅力吗?
让劫雷像条野狗般,一而再再而三地舔过去?
什么时候,渡劫变得如此轻松了?
如果人人都搞这么一根东西,那岂不是遍地都是修真大能了?
一时间,辛无意差点被自己头脑里面不断冒出的疑问给逼疯。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有违常理,已经严重偏离了他的价值观。
一棵足令天下人疯狂的珍稀植物,像棵杂草般被人给丢了出来。
一根锈迹斑斑的废铁柱,却硬生生地扛住了劫雷。
怎么自己一遇到这个臭小子,什么千奇百怪的事情,就都涌了出来?
难不成,老天宠儿所过的日常生活,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吗?
随手捡棵草都是灵物,随便搓根柱子都可以硬抗天劫?
可怜的辛无意,在这一刻,不禁对自己以往的价值观产生了严重的质疑。
以至于,一道道雷劫就这么度过,他却傻乎乎地坐在那里,啥事都没干。
这还得了?
就算是天劫,那也不是随便就可以出现的。
其背后,有着某些未知神秘角色操纵的影子,否则,也不会那么有灵性。
辛无意的做法,无疑令那些神秘大能产生了一种被蝼蚁蔑视的愤怒。
“轰!”
“轰!轰!”
。。。。。。
一道比一道恐怖的雷龙,从天而降。
那紧密程度,连让人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整片大陆的元婴老祖,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这tmd还是渡劫吗?
简直是直接把人往死路上整啊!
这个渡劫的人到底做了什么神憎鬼厌的事情,让老天爷都如此不待见?
八道,九道,十道。。。。。。
直至第十七道劫雷过后,现场才出现了短暂的沉寂。
天空,没有再马上降下落雷。
只是,那股沉重的压抑感,非但没有消去,反而变得越来越浓郁。
让人冥冥之中,总是感觉到一种即将爆发的紧迫感,仿佛此处随时都要天崩地裂一般。
而老老实实窝在一旁的李振广,看着之前那些变得越来越粗的雷电,也是不由得一阵胆寒。
有谁近距离见过粗如火车般大小的闪电吗?
那还只是中期出现的程度而已。
到第十二道劫雷以后,已经不止是火车般大小那么简单了,直接就是整片出现。
具体的数据,连他这个主控场的当家人,都吓得忘了进行统计。
他只顾得在自己的心里,暗暗大呼侥幸。
黑门空间的容积拓展,一直从未停止过。
哪怕其大小程度已经足够他用的。
可是这会,李振广是巴不得越大越好越安全。
尽管那些雷电还没有达到破碎虚空的程度。
后面那几道,却在进入空间后,几乎一泄到底,简直把他给吓了个半死。
空间是成长性的空间,可以直至无限大。
可包裹空间的那层黑门壁垒,却只是犹如一层薄薄的保鲜膜而已,实在经不起这样的打击。
此刻的李振广,唯一的念头,就是在往后的日子里面,还得不停地扩容空间体积才行。
这一进程,将是永久性的,绝对不可以间断。
今天这个场景,真的把他给吓到了。
区区元婴期的渡劫,就如此恐怖,那往后的显圣,真灵,无虚期呢?
到时,自己岂不是不用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被这场面吓到的,可不止李振广而已。
这片大陆的所有元婴期老祖,全部都被吓坏了。
足足十七道雷劫。
nmd!
这还是元婴期的渡劫吗?
哪怕他们不敢将自己的神识扫到这边,可一点都不碍他们感应雷劫的波动。
那可怕的场面,已经打破了他们以往的认知。
原来元婴期的渡劫,也可以堪比世界末日。
换过自己的话,不用说,直接投降好了,一了百了。
端坐在洞府内修炼的沈菀琪,再也待不下去了,直接瞬间消失在了当场。
她要亲自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实话,辛无意这个大徒弟,在其心里根本就算不上有什么份量。
不仅天赋一般,为人还木讷死板,不够机灵。
最令她郁闷的是,对方的上进心,真的好令自己失望。
或许,再强大的女人,都希望可以有个强大的肩膀来靠靠,哪怕身为自己的徒弟。
而缺乏上进心的男人,表现出来的,也就是固陈守旧的那副模样。
在意乾派这样的门派里面,你不去努力争取的话,天上是不会掉下馅饼白送给你的。
一个大老爷们,整天窝在家里,不出去寻找机缘,修为又怎么可以提升得上去呢?
实力不强大,又怎么成为自己的帮手?
没有帮手,自己又怎么会在门派里面有绝对的话语权?
缺乏话语权,又何来足够的资源,提供给他们?
这层利害关系,一环接一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长期以往,只靠她一个女人,又如何硬撑得下去?
为此,沈菀琪真的是有点恨铁不成钢,明里暗里克扣其俸禄,就是为了逼迫对方去努力点,上进点。
无奈,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辛无意这块顽石,始终就是石头一块,无法变成真正的美玉。
直到李振广的出现,才令她眼前一亮。
这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徒弟。
不仅天赋超强,悟性惊人,杀伐也果断,简直是完美到极致。
与其相比起来,辛无意就是一堆臭不可闻的狗屎。
可是,就在今天,也就在刚才,那堆臭狗屎,居然焕发出了惊人的魅力?
那一道道雷劫,在意释着什么?
说明对方拥有无与伦比的超人天赋?
还是他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丧尽天良,惨绝人寰的恶事出来?
如果这样的话,对方一直以来,所表现出来的那一面,真的就太可怕了。
那简直就是披着羊皮的大恶狼。。
自己居然还傻乎乎地将对方当成一个木讷的老实人?
哪天被其啃得渣都不剩,都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