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幻和颜继轩都退了下去,君漠然的神色一瞬间变得不可琢磨了起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颜继轩一本正经的说着:“昨天闯入定远侯府地牢的就是你吧。”
这件事传开的速度都是挺快,不过不管念卿是怎么发现是他的,这也算是一种本领了,最起码定远侯都不知道。
“这时你推测我的命格推测出来的?”君漠然直接反问,却也是间接承认了念卿刚才的问话。
念卿摇了摇头:“你是帝王命格,这命格我并不能推测,我顶多能从你的命格看出你大致的状态罢了。比如重伤或者死亡。”然后念卿迟疑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昨天,是不是空幻也参与那次行动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君漠然这时才来了点兴致。
念卿沉住气:“是空幻,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我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命格有早夭之相。然后再算时,那早夭之相却又消失不见。”
昨天空幻并没有什么伤势,而早夭之相却只能说明遇到了什么危险,君漠然认真了起来:“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父亲说过,我在占卜中,从来没出过差错,是一个天生的占卜师。”念卿的语气满是骄傲。
“那你为什么会突然算空幻的命格?昨天,你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君漠然话锋一转,转到了最直接的问题。
念卿的眼神开始不自然的躲闪了起来。“是因为颜继轩对不对?”君漠然又接着说道,不给念卿一点逃避的机会。
念卿的眉目满是惊讶,这就让君漠然直接确定了刚刚自己所说的话。“好了,你说说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吧?”既然已经知道了最想知道的事情,君漠然直接就错开了话题。
念卿正了正神色:“既然你能成功的闯入定远侯府的地牢,那就说明你的武功一定很不错,我想请求你,在以后能带我回一次那个山庄。”
君漠然暂时派暗卫伪装成念卿的样子,回了一趟那个山庄,以皇上每年所召见念卿的次数来看,这至少能掩藏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而念卿,为什么要回山庄?
念卿神色认真:“有一些父亲的遗物还在山庄里,我必须亲自带回来,要么以后会对我能力的发展造成很大的影响。而那个东西很重要,不想让除了你我之外第三个人知道,所以以前不知道你的身手之前我从来没有找过你”
君漠然微微思考了一下,便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要求,反正不是现在就回那个山庄,所以如今他还有着大把的时间来谋划别的东西.而且,等到他帮念卿找那个的时候,恐怕念卿的忠诚也是可以确定了吧。
“祖母,”空幻看向老夫人走手边的颜空月,又看向与老夫人和颜空月之间明显隔着一段距离的颜倾城:“姐姐和月儿来的倒是早。”
老夫人看了空幻一眼,明明颜继轩和空幻一同进来,她的注意力却全放在了空幻身上,当然,这并不代表看重罢了,反而这样的原因是颜空月已经告诉她了空幻与君漠然睡在一起的消息,一时间,她心中一会在想:她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廉耻的孙女。一会却又在想:这样也好,至少空幻暂时吸引到了君漠然的注意力,这样给侯府的利益才能带到最大。
不过她也知道眼下并不适合刁难她,如今君漠然就在府邸,当着他的面刁难空幻这不就是找死的行为吗。这样一想,她的状态也是平和了起来。
“幻儿,轩儿,你们快坐下,真是好久不见你们来的这么早了。”老夫人看似慈祥的招待着。
“空幻自然不是像祖母这样诚心礼佛之人,每当早起来一会,空幻可就头晕的很。”老夫人很早之前就和她两看两生厌,就算空幻做得再好她也能挑出千般不是,所以干脆空幻爷懒得做样子。
而一提做样子,就不得不夸一下颜倾城了,当时装晕那天明明是颜倾城带的头,可现在颜倾城和老夫人表面上的关系却很过得去。哪里像她,老夫人在他们几人中最讨厌的就是她,如果没有君莫然撑腰,老夫人估计早就找个理由开始磋磨她了。
“姐姐,你怎么这么说,你的身体一向很好,就算早起也绝对不会头晕的。”在就猜到一定会有人拆台,可是她没想到,竟然是颜空月在拆她的台。怎么,最近颜空月不玩姐妹情深的戏码了?
看向空幻惊讶的目光,颜空月的表情也不再是一贯的楚楚可怜,而是多了几分挑衅。既然讨好空幻并不能让空幻回心转意,那不如她换一种方式,最起码,也要让空幻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想不到妹妹还这么关心我,只是妹妹不知,以前我的身体还好,但自从上回和妹妹闹翻之后......
颜空月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她没想到,不过三言两语,空幻就将她刚才说的话都推翻,还把事情都推到了她的身上!上回,想必在场的人都知道她们为什么闹翻!越是多想,颜空月的神色就越发不好。
“好了,幻儿可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眼看颜空月就要处于下风,老夫人打断了她们的话,无论怎样看,她都是偏帮于颜空月的。
对于老夫人明显的转移话题,空幻并没有在意,只是顺着老夫人的思路说着:“我听继轩说,好像有贼人闯入了侯府?”
第一手消息从来不是他们先得到的,而暂时这些消息应该还是定远侯放出来的,至于颜空月房间里的暗道,还有他们特意放过的那个小丫鬟,却是丝毫没有在侯府传扬出来,这虽然在情理之中,却也让空幻不免感到有些失望。
不过,颜继轩把他所知道的都告诉了她,她现在所说的就是颜继轩告知她的一切。这样,会避免很多麻烦吧,最少,不会说出什么没有流传出来的消息。
空幻安安分分的坐着,表情却尽是漫不经心,还隐隐的带着几分不屑:“祖母你也无须担心,不过只是贼人罢了,我堂堂定远侯府何曾惧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