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君漠然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她就认识到自己的一生可能不会通顺,可是她没有想到,原来,他的身边也有着这么多的危险。
一直以来,她都有着一个错误的观点,那就是君漠然,在她的印象中是无所不能的,所以,她过于依赖于君漠然。所以,在他的身边,她也什么时候都不需要担心,那次君漠然带她跳崖时她会选择毫不犹豫的相信他,和颜继轩遭遇刺杀时她也是相信君漠然一定会找到他们。
可是这短短几天,她离死亡是那么的近,在那时,她也是想到了很多的问题。自己,真的愿意一生都依附于君漠然吗?如果,有朝一日,自己会遇上比君漠然还要强大的人呢?
三皇子留给她的最后的印象是败于君漠然之手,可是在君念尘把她抓走的那天,她却悲哀的发现,总是三皇子斗不过君漠然,但是却还能随手掌控她的生死。
她知道,君漠然对她也算不错,可是,如果有一天,君漠然觉得厌烦了,那她该如何自处?那个时候,受过自己的打压的人,难道会选择一笑泯恩仇?
她的身上早早就打上了君漠然的标签,这的确给她带来了一时的风光,可是,等到君漠然遇到自己真心相爱的人,那她的下场,恐怕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吧。空幻压住嘴边的苦涩,汹涌而来的情感也是一瞬间被冻结。
空幻的身体经过前两天的一通折腾终是有些柔弱,一旦心神放松,她就又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大概是因为她知道莫少寒的为人,所以对他也没有设防。
“我走了。”无论什么情况,莫少寒的声音似乎都是冰冷无波,没有情绪。
君漠然直接不理会他就走了进去,抱起缩成一团却已经陷入梦乡的空幻,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偏偏还有着灯火的照明,所以,出现在他眼前的一切也是更清楚。空幻身子不安分的动了动,双手也无意的揽着他的脖颈,但即使这样,她却还没有醒来的意思。
看来,这几天,真的是苦了她了。这让得君漠然不由得心生几分怜惜,但是,他却什么也不能说。
清语最近很得意,虽然她只是一个侍妾,但在这个王府中,真的没有几个人敢忤逆于她,虽然见不到君
漠然的存在这点让她很是恼火,但是一想到王府之中大多数人对她的奉承巴结,她就不由得新生得意。
她只是有着一个妾侍的身份罢了,可是就连她光明正大的在府中穿红衣都被君漠然有意无意的默许,她如何不会得意?
她就知道,就凭着她这张得天独厚的容颜,君漠然怎么可能不会爱慕于她?最多,也就是君漠然因为以前的事情所以不好意思对她表示爱慕之意罢了。
这样想着,即使她见不到君漠然,她一天天的,也是高兴得很。
“你们这群死丫鬟,还不快给我梳妆打扮,要是耽误了我见爷的时辰,你们谁担当得起?”
尽管君漠然对她大多数时候都是避而不见,但是,她依旧会有空闲就往君漠然那跑。
“不好了,夫人。”有一个丫鬟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未等丫鬟在说话,清语就沉下脸色:“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清语自命不凡,所以对丫鬟的要求还是很高的。
而毕竟清语在成为真正的世子妃之前也不敢太过越距,但她又不甘心被人唤为姨娘,所以她让府里的所有人,都统一唤她为丫鬟。
“不是,夫人,”那个丫鬟即使是挨说脸上也是挂着几分焦急:“世子爷他刚刚,抱着一个女子进自己的房间了。”
“什么?”清语一下子站了起来,下意识的推开刚刚给她画眉的一个小丫鬟,那个小丫鬟被促不及防之下被重重的一推,直接撞到桌子边角上,但是她却一声也不敢吭。
情绪眉间的怒气越来越深,她看向向她上报的小丫鬟:“你确定?”
那个小丫鬟“扑通”一下跪到地上:“夫人,奴婢就算是欺瞒谁也万万不敢欺瞒您啊,奴婢当然确定。”
清语眼中的怒气更深,但是她没有闯出去,反而又坐在了凳子上。
那些丫鬟一时都摸不透清语接下来的行为,所以一瞬间,都小心翼翼了起来。
“继续给我梳妆打扮,快一点。”清语沉声下了命令,而那些丫鬟不敢违抗,又是纷纷凑了上去。
“你起来吧。”清语看向对自己主动报信的小丫鬟,语气还算平和。
小丫鬟颤颤抖抖的起了身,却疑惑的瞟向君漠然的寝宫的位置,小心的开了口:“夫人,你为何……”
清语直接把她的话给打断:“你说,本夫人可美?”一边说着,清语身上还出现了一抹自傲之气。
这回未等小丫鬟开口,周围夸赞的声音就不断响起:“夫人自然是美的,在很早以前,夫人就进了天下美人榜,照奴婢看,就算现在京城的第一美人颜倾城都不一定会别的上夫人的天姿国色。”
虽然早就知道是这个回答,但清语还是满意的笑了,然后她的情绪也是变得高扬了起来:“那你们说,你们要是世子爷,是会喜欢貌若天仙的我呢?还是会喜欢一个不知道又从哪里窜出来的野丫头呢。”
之所以提到又,是因为世子爷以前也是允许一个女子进他的寝宫的,那个女子,就是颜空幻,世子爷名义上的未来世子妃。
她对颜空幻的印象特别差,尤其是上回颜空幻和她争吵可是占近了上风,而君漠然还明显的偏向了颜空幻。
但是最近,她都没有见过颜空幻的影子,这也使得她对颜空幻的愤恨之心暂时压抑了很多。
而现在,又一个野丫头的出现,直接勾起了清语这段不算美好的回忆。但虽然这样,她心中更多的也还是自信。虽说红颜枯骨,但世上,有几个男子,会一点也不在意女人的容貌呢。
而在她的这容貌这点上,一向是她最为自傲的资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