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的有些彷徨。月光清冷地洒在地上,小小的房间,仍是自己孤独的影子,进进出出的都是自己的脚步。一个人的夜晚,除了安静,还是冷清。有时候,独自睡在冰冷的床上,透过自己的微弱呼吸,呵出的薄薄热气。看着窗外漆黑的天宇,有种冷寂在漫延。
心,突然感觉慌慌的,像是有种危险在慢慢靠近,我的耳朵里突然传来一丝动静。那动静很轻,在这深夜里,也不触动我的神经。
那是有物体落入我家院子里的石桌上发出的声音,随后便有道略显怪异的喘气声,声音很淡很轻,不似大人的那种喘气声,倒像是什么动物或者孩子的声音。
孩子?我突然被自己的想法惊住了,连忙抓过放在床头的衣服,就披在了身上,快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向外瞧。
外面,淡淡的月光洒进院子里,在那棵老槐树投下一个巨大的黑影。空气中有股阴森森的感觉,迎面而来的阴风,令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在黑影下,那个我家的院子里的石桌上,竟然趴伏着一个小小的婴孩。
那婴孩正像个小猴子一样跃坐在石桌上,两只小眼诡异地发着绿光,正紧紧地盯视着打开窗户的我。那眼神就像是毒蛇盯着猎物般,阴冷狠厉。
小脸皱巴巴的,像个皱了皮的桔子,身上没有任何衣物,皮肤显出诡异的干黑。月光洒在那婴孩的身上,在石桌上投下一道小小的黑影。朦胧的月光照得孩子阴森森的,像是来自幽冥地府的恶鬼。
我突然间看到这副场景,被吓得轻声惊叫了一声,禁不住后退了几步,惊疑不定地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定神再看,敞开的窗户让我还是能清楚地看到月光下那个孩子的样子。
这哪里还是正常的小孩模样啊,分明是鬼魅!但他在月光下却还是有影子,一又诡异的眼睛狠厉地盯着我。我不知道自家的院子怎么会来了这样的东西,但显然来者不善,难怪之前自己一直觉得心神不宁,难道就是因为这东西吗?
但现在显然不是我多想的时候,只见那小孩,对着我露出一个诡异非常的笑来,然后便是怪叫一声,向我扑了过来。他的动作很敏捷,就像只灵敏的猴子般,跃进窗户。
我连忙抬手下意识去挡,就在这时,手上突然发出一道光芒,那光芒似金色的阳光般闪耀刺目,一下子闪亮了整个屋子,也让那个扑过来的婴孩,慌乱地叫了一声,扑到了地上。
是手上的墨玉镯子发出光芒击中了他,令他发出难听刺耳的痛呼声,那声音不似一般婴孩的哭叫声,而是发出“桀桀”地怪音,显然他还是有痛觉的,难道还是个活物?
那孩子在痛呼过后,更是发狠,转过身向着我再次扑去。
我这回知道,方才是附灵镯救了我,我一个急智,就将手高高地抬起,那光芒因我的手举起而高高的射出,再次射向扑过来的孩子身上,那小孩又是一声怪叫,急急地向一旁躲去。
许是方才的光芒让他有了忌弹,他不敢再靠前,但也不愿意离去,而是开始围绕着我在屋子里转悠。
这时的我才有机会借着近距离看清这怪异的婴孩,只见他光溜着小身子,身上不着片缕,头很大,不似一般的小孩,而是额骨有些怪异的突出,两只眼睛血红血红的,此刻正恼怒而阴狠地紧紧盯着我,一副随时都要扑将过来般。
更令我吃惊的不是他的眼睛,而是他的个子,像个小猴子的身子,那样子就像不足月便从娘胎里出来的,身子很瘦小,看上去就像营养不良似的。他的神智完全不似正常,更像是丧失理智只知道攻击的动物。
他脸上的轮廓却让我有股熟悉的感觉,就像是自小便时常看到过的一般,那样子让我莫名地想起自己家惨死的兄长。
我看着他,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心疼,眼里竟然不断地涌出泪水来。我抬手去擦拭,那泪水却像决了堤的水,不尽地流淌。我连自己都感觉到莫名其妙,在我心里根本不想哭的,但身体像做出了反应似的。
我擦了擦不断流出的眼泪,睁眼仔细看着突然出现在我家里,对我不断攻击的孩子,不,应该不是正常的孩子,而是被人伺养的某种动物。
我暗压住心中底的心悸,也不敢喊叫,生怕喊来了人,这怪异小孩会被人抓起来,而且他这样子可能也会伤害他人。
他很怕我手里的镯子,我抬着手一直正面对着他,就怕一个不小心让他转到了我的身后去。
那婴孩一直绕着我打着转儿,嘴里不断地发出“桀桀”地叫声,这已经不是人类的叫声了,而像是山林里某种动物的怪叫。
“这是什么东西,难道真是人类的小孩吗,怎么会是这样子的?”我在心里嘀咕着,我很奇怪,自己对着他怎么会一直流着眼泪,心里涌起的那种莫名的心疼又是怎么回事?
我就与他这样对侍着,看着他那眼眉,越是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我对自己看着这孩子想到自己的兄长感觉奇怪,兄长已经惨死,这孩子又是哪里来的。
更重要的是,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怪样子,那血红的双眼,就如山林里正在捕食的猎豹,凶狠而狠厉地盯视着被它看中的猎物,在它盯视下的猎物,绝难逃脱它的追捕。
我被这样的眼睛注视着,不由地也是心生惊慌。在我看来,只要自己稍一松懈就会被这怪婴扑倒,到时绝对逃脱。
就在这样的对侍下,一声猫叫在院子外响起。
“小黑!你别进来!”我听到熟悉的猫叫,便知是小黑回来了,下意识地叫它别进来。
可是,我叫声引起了小黑的注意,小黑闻到了屋子里怪异的气息,只听它叫了一声,便从窗户口跃了进来。
紧接着,它就跳到我的脚边,与那鬼婴对视起来。
“喵!”小黑咆哮般叫了起来,全身黑毛竖立,对着那孩子便是一阵咆哮,做出进攻的姿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