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四周无人,林越也不着急,盘膝坐下,开始吸收天地灵气,就这样过了一下午的时间。
就在快要天色刚刚黝黑之时,林越忽然睁开紧闭的双眼,不一会,门外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好了,一会朕进入房间之后,你们二人守好门口,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来。”
“吱嘎”随着大门的开启,楚君抬腿迈进了房间,借着微弱的天色,一个半身遮蔽在黑影中的人正盘膝坐着。
“仙长大人,这个月按照您的吩咐找到的孩童有三人,我已召集他们进京,大概明日就可到达,请问仙长是否还有其他要求?”
“以后若没有重要的事就不要过来了,明日将你选中的孩童送到我这即可。”
“是是,那我就不打扰仙长的清修了。”说完,楚君退出了大门,下一刻他就恢复了一国之君的威严。
“明日张铎回来让他将那三个孩童直接送来,不必向我过问了。”说罢便离开了庭院。
“这楚君恐怕大限已到啊,这可有意思了,不知他会定谁为储君。”林越摸了摸下巴,不再想其他。
一夜过去,林越打坐了整整一晚,但他的心却不在皇宫内,一种说不出来的思绪一直缠绕在他的心头,林越干脆离开了皇宫,他想去楚京转转,当年大考时根本无心闲逛,如今却正好有了机会。
“陛下,张铎大人回来了,他已将送来的孩童安排到了仙长大人的屋中,可是仙长大人此时不在皇宫之内。”
“好,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楚君随意的摆摆手,看着手中的奏折。“这些老家伙,巴不得朕赶快离世,好尽快辅佐新王登基!哎,到如今朕身边竟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
林越丝毫不知楚君此时的难题,即使知道,他也不会掺和到这朝政之中,看着四周的热闹场景,一阵扑鼻的香气传来,林越随着这味道寻去,只见一宏伟的酒楼跃然眼前。
山海客栈,当年张铎夺得榜首之日曾在此宴请众人,而林越不愿前往早早离开了楚京,如今再次来到楚京没想到却走到了这里。
一步踏进了山海客栈,这里已是人满为患,热闹非凡,热情的小厮一看林越进来,立刻赶了上来。
“这位客官,里面请,我们山海客栈可是整个楚京最好的酒楼,无论各种山珍海味,只要您说的出我们就能做的出。您看你要点些什么?”将林越引到一桌子上,小厮介绍立马介绍了起来。
“这个香味是?”林越好奇的看着四周,耸了耸鼻子。
“这位客官一看就是识货之人,我们山海客栈的千年一梦可是闻名遐迩的好酒,更是本店的镇店之宝,这是由多为大师联手酿造,取百花朝露为底,新生麦芽为料,经过一年多的沉淀才酿成,这不今日刚刚开去泥封,这里的客人大部分可都是为此而来。”
“哦,是酒?”林越以前平日里不太饮酒,但每年父母的生辰之时也会与父亲小酌几杯,林青山多年研究草木,其酿酒技术也是一绝,林越想到这又有些伤神。
“既然来了,这千年一梦给我来一壶吧,再给我上两个小菜。”林越将一锭金子放在桌上,这金锭还是长风交于林越的储物袋中所有,修仙之人以对这外物不看重,他将这几年楚君所给的金银软细全部交于了林越。
这小厮一看林越出手如此大气,更加热情,将林越的桌子擦了又擦,这才离开,林越看着小厮将金锭放入怀中,又掏出一些银子放入柜台,这才去传菜。
不一会的功夫。这酒菜就已端上桌来,这小厮将林越面前的酒杯斟满,又拿过一双干净的筷子呈上,这才离开。
翠绿色的琼浆在凝脂杯中让人不忍喝下,但浓郁的酒香又勾引着林越的神经让其想要一品其美味。“好酒。”一口将这美酒咽下,顺滑的口感与辛辣的酒香配合的天衣无缝,不愧是这山海客栈的招牌。
慢吞吞的夹了几口菜,林越又将杯子倒满,就这样一人一壶酒几道菜竟有让他找回了当年在樵县生活的感觉,可他的孤独感却更浓了。
“这位兄台,这美酒再好,若没有对饮之人也是无趣的很,不如让在下与你共饮一杯吧。”
一个陌生的男子,忽然坐在了林越身旁,也不客气,自己拿起一个酒杯就倒满了。
林越头也不抬,随意的嗯了一声,又将自己的酒杯倒满。这才看向来人,却看到对方也正看着自己。
“兄台面生的很,是刚来楚京吗?在下楚乔,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苏如玉”林越将苏如玉的名字搬了出来。
“苏兄是刚来楚京么?我见你一人在此独饮,想必是有什么烦心事吧。”
“没有。”林越不想与其多说什么。
“是么,我的烦心事可比兄台要多的多了。”这人竟自顾自的说起来,“我们家中兄弟四人本是一起长大的玩伴,但自从大哥病逝后另外两个兄弟就开始互相仇视,不再和睦了,如今家父重病,他们二人不想着怎么医治,却为了父亲的遗产大打出手,如今更是反目成仇,这让我这个做兄弟的夹在中间,很是难受。”
林越这才看向此人,眼中有了些颜色。那人继续说道“今日兄弟二人又在父亲面前相互指责,我心中烦闷,正好出来透透气,没想到就看到兄台在此独饮。”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下,“兄台可有兄弟,可知看着自己的兄弟相争,心中……哎,不说了…”
林越也暗叹一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又能说自己就比别人过得更好呢。林越本来喝酒的心情反而让他给弄的兴趣全无。
看林越起身要走,这楚乔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对不起,说的有些多了,这些话在家中无人能与我交谈,我与苏兄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打扰苏兄的雅兴了,告辞。”
见楚乔离开,林越觉得酒意顿消,也不再多留,离开了山海客栈。
同一时刻张诏安的家中,“二叔,我回来了。”张铎进到庭院看张诏安正在喝茶,上前问候。
“铎儿,这一路辛苦了,可将孩童送到了?”
“是的,二叔,不知这仙人每年要这些孩童作甚?难道?”
“不该你管的就不要多嘴,仙长的想法岂是你我能猜测的,无论如何我们先完成自己的事情再说,记住你既有机会接触仙长,他的要求你都尽量满足,最好能让他站在我们这边,那么就大事可成了。”
“是,二叔,我会尽力去做的。
“对了,陛下没有对你起疑心吧?”
“暂时还没有,按照您说的陛下交代我的事我从未向任何人透露,在陛下面前我也保持两不相帮的中立态度,果然陛下对我信任有加。”
“好,铎儿,记住任何君王都不希望臣子猜测自己的想法,只要你做好自己的本分,那么你在陛下的眼中一定会越来越重要,现在我与傅雷这个老滑头都已经不再受陛下信任了,可这反而是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