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抓住了重点:“你是说,要用你说的那种明矾来净水?”
姜桃拼命点头:“没错。”
“放久一点那些泥沙不会沉到水底吗?”姜正问,“要不试试用草木灰?”
“等不了那么长时间,戏班子再隔一个时辰就得上台,再等会功夫他们能把屋顶掀了。。”
姜正一听,心也提了起来,早说这趟会不顺,却没想到还真就不顺了。他现在只想打打自己的乌鸦嘴。
“我可能知道是什么。”李敖抱着胳膊道,“你说的是白矾,咱们都是用来解毒入药的,倒是头一回听你说能用来净水。”
姜正一拍掌:“是了,白矾很像是你说的东西,白白的像是糖一样。”
姜桃希冀的望着他:“哪里能找得到?”
“要问夫子家里有没有备的。”李敖正色说,“要是没有,最近的药铺也在镇上。”
这不就是听天由命的意思?姜桃一咬牙:“我去问主家有没有。”
李敖拉住她的胳膊。“郑夫子是个极其……”他顿了顿:“龟毛的人。”
“他容不得半点意外,你要现在去打乱了他原先的计划,只怕他要跟你翻脸。”
“那怎么办?”姜桃愁得眉头皱成一团,“办不好这事,事后他照样得跟咱们翻脸。”
“我去。”
“不是?”姜正睁大了眼睛,“你说啥?”
李敖定定的看着她:“反正在书院里,我打乱他计划不是一回两回了,不差这一次。”
姜桃懵了,脑子里各种想法呼啸而过,最后余下的只有面前少年这双眼睛。
“你——”
“当然,不是白帮你的。”李敖放开她的胳膊,换成平时对她的语气:“你得答应我件事才行?”
姜桃问:“什么事?”
“认我做二爷。”
他这几天被那烦躁感困扰得整宿整宿睡不着,你说姜桃长得又不好看还烦人,他犯得着满脑子都是她么?
昨晚听到她可能有事,心里还咯噔了一下,然后又是担忧又是生气,气他脑子不听自己使唤,还担心她是不是搞不定这事。刚才他突然就融会贯通,灵光一现了,这是啥啊?
这是当爷的对于自家闺女的担忧啊!想他刚开始那会想揍她,这当爷的哪有不想揍闺女的?
现在遇上事了,他想帮忙顶上,这也是理所应当的啊。
姜桃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这跟认他做爹有什么区别?
姜正笑得前俯后仰,拍着李敖的肩膀道:“你真他娘的毒!”
姜桃瞧他一脸正经的样子不想是在开玩笑,没声好气的问:“没别的选择了?”
“没,就这一个,爱选不选。”
姜桃思量再三,要真搞砸了这席面,只怕就没下回了。
她豁出去了:“成,认就认。我首先说明,不见到白矾我是不会认的。”
李敖点了头,转身就去前屋寻夫子。见他走远,姜正不敢置信的道:“姜桃,你不会当真的吧?”
“叫一声又不会少了一块肉,他脑子有坑,咱们填不上就得陪着他抽风。”
姜桃急着去忙后厨的事,跟姜正打了声招呼就要走。
她可没说二爷这名号在她前世还有小白脸的意思,叫两声她心里头还乐得不行呢。
李敖过了会就把一包白矾送了过来,姜桃拿了白矾大着嗓门喊了声“二爷”,乐得李敖笑得跟朵牡丹花似的。
姜桃将白矾撒入水桶中,等水澄澈之后立马烧了两桶饮子,亲自给戏班子那边拎了过去。
就为这这群唱戏的,她还特地改了下方子,里面加了胖大海和罗汉果,班主早就伸长了脖子叫骂,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