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等人听了皆是愤慨,就连张氏都说不出话来了,她嫁过来的时候就没带多少嫁妆,余氏甚至都没过问一回,全都叫她自个收着了。
袁氏做出这等事,无论是搁到哪个村都是说不过去的。
哄着阿香吃了两碗粥后又换了药,这药还是姜强上回跌腿时剩下的,就是这罐子药也见了底,全家人没个会接骨的,要是耽搁下去,骨头长好了再要正,就得打断了再医了。
姜桃急得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就算是走漏了风声,她也得拼着去寻一下大夫。
默不作声的张氏这会出了个主意“咱们把她挪到别人家去,再让人帮着去寻大夫,就说是自家表妹远亲啥的……”
话没说完,余氏便问“咱们挪到谁家去?”
姜桃一家相熟的也不少,但真能交心的也就那几家,胖婶家也没多大的空档,马二婶子家孩子也多,剩下六叔六婶倒是值得托付,但是他家又处在村中,难免会叫人瞧见了。
姜桃想起了个人“咱们把阿香姐姐送到五郎叔家去,他家住在村外,少有人去,再说了他家就俩兄弟,能给阿香姐姐空出个屋子来。”
余氏和张氏想了想,觉着此事可行。
姜强去袁家村了,姜桃立马去喊了刘五郎俩兄弟,只大概说了这是她家一个远方表姐,被丈夫打了回来,家里没空地睡,也怕惊动了寻人的夫家,便要在他家暂且避一避。
这事可大可小,私匿逃妇要是被男家给告了,那是得受鞭刑的。
刘五郎却二话不说的点头应了,还飞快的空了他家老太太生前住过的屋子。
将阿香安顿好后,张氏自觉承担起给她送饭擦身的活,姜桃问起来,张氏垂着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逼急了也只道“一头是我娘和我弟,一头又是我的良心,我做不到像你们俩那般心硬,但也没那个狠心思去报信了,就当我替他俩赎罪吧。”
余氏也不逼张氏,晓得她过去十几年被袁氏养歪了性子,又格外希望得到她娘的疼宠,所以才把娘家众人摆得太高,要怪就只怪她没想法子给她掰过来,张家又生得太多,一碗水端不平。
晌午边,姜强回来报信,说是阿香爹娘已然晓得这事了,火急火燎的要喊村里的人过来算账寻人,生怕自家闺女寻了短见。就是家里两个嫂子不依不饶说是已经嫁出去的小姑子,管不了那么多事,叫自家男人甭出去遭这个罪。
阿香听了,倒也不奇怪。她在家捱到十八,不晓遭了两个嫂子多少白眼。
“我有个法子。”姜桃跟余氏对了个眼神,“既然她爹妈还有这个心,就叫他俩跟咱们做场戏。”
余氏也想到了那头上“等个两三日,叫他们急眼了咱们再说去,到时候不怕他们不答应。”
姜强摸不着头脑“是啥法子?能叫他俩心甘情愿休了阿香?”
“说她不能生就成了。”姜桃冷笑道,“我阿婆和舅舅不是踢踹过阿香姐姐的腰腹么?到时候借由阿香爹娘的口说她伤了身子,往后再不能生了,盼着长孙的阿婆巴不得赶紧休了她了事。”
余氏点点头“我也是这么个意思。”
“要叫她看出来了呢?”
姜桃笃定的道“那些大夫能看出个啥来?就是肚子上那一片淤青就够他们说事的了。咱们顺着这说法一引,他们也不敢打包票。”
过了两天,不光是袁家村那边急眼了,就是张家村这头也慌了,这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算是爬回了娘家,娘家那头咋还差人来问呢?
姜桃见这事快要闹大,恐防出了上回村架那事,便让姜强私下寻了阿香爹娘,带着他俩到了刘五郎家中。
二老看见面目全非的阿香差点哭得没背过气去,大夫“刚巧”在场,余氏问了一声“你说她这都是外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