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斗法十数回合之后,王煜直接干脆地停了下来,对着轩辕云景抱拳作揖:“殿下,在下认输了。”
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便见他身旁挂着的那块牌子闪了闪,变作了一摊齑粉。而随之,光幕之上的名字也闪了闪,而后被抹除了。
“殿下日后,一定会培养出东秦最好的武将。”王煜说着,待到轩辕云景淡淡作揖,便纵身跃下台,洒然离去。
“弟子见过师傅。”轩辕云景收起长剑,先是看了一眼云辞和轩辕瑾,而后对着洛歌俯首作揖一拜。
“今儿阿景打得极好。剑法融入了自己的领悟,佷好。”洛歌微微一笑。
轩辕云景的耳根子烫了烫。
左右不过是仗着前一世的天赋,才能够有此举动的。
“听闻小狐狸正在观战霓裳姑娘,他们都过去了,我们也过去看看罢。”洛歌侧头,看向身旁的紫衣公子哥儿。
“好。”祁酒浅浅颔首。
于是洛歌祁酒,还有轩辕云景和云辞,以及轩辕瑾,都去了不远处的一座擂台。
相较于轩辕云景的速战速决,花霓裳这一隅,倒是斗法斗得火热朝天。
同她斗法的,乃是一名女散修。这散修身材火辣,两眼间秋波如水。只是此时此刻,更多的人,看到的是她和花霓裳之间旗鼓相当的剑术。
花霓裳可是百花宗宗主花清尘自幼养大的,可谓是当做了亲生女儿来养着的。当年她被立为少宗主的时候,花清尘难得允许了整个百花宗饮酒呢。
由此可见,花清尘对花霓裳的重视。
也便是说,花霓裳是得到了花清尘倾力栽培的,而这个女散修的剑法能够同花霓裳旗鼓相当,便是修为也差不多,那么天赋必然不会差于花霓裳。
花霓裳一剑挥了出去,刹那间剑气蔓延,所过之处俱是有花凝聚而成——这便是百花宗独门功法,百花剑法。
“这剑法啊,乃是天阶三品的哩!”有百花宗女弟子见自家少宗主台上清冷的身影,不显丝毫狼狈,反而沉稳无比,不由得暗自骄傲地介绍起来。
是了,那顶尖修真宗门都有着镇宗功法的。
紫元门的乃是天阶八品的紫元剑法;落云宗的乃是天阶六品的落云剑法;五毒门的乃是天阶五品功法五毒掌;百花宗的自然便是她所说的天阶三品百花剑法无疑了;而无邪教,则是天阶一品的噬神剑法。
至于传闻中的珏门么,听说当年珏门老祖也留下了一本自创的天阶功法。
貌似叫,貌似叫劳什子尘功法来着?
唔,对了,是御尘剑法,那可是天阶九品,堪比神阶功法的存在呢。那女弟子猛然想起自己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不由得撇撇嘴。
天阶九品又如何,那珏门万年来,连个影子都不曾现身过的。
也不知这一代,可否有幸能够见到当代的珏门门主。
却是水泽空,正看着花霓裳和那女散修斗法,忽而感觉到了一缕熟悉的气息,便侧眸看过去。
左旁一个头戴斗笠,一身墨衣的少女,右旁一个一身紫衣,背着琴,温润淡漠的公子哥儿——这二人携手而来,可不便是洛歌和祁酒么?
再看他们后面,轩辕云景和云辞,还有一个小娃娃,龙不离他们都是过来了。
不由得嘴角抽了抽,继续侧眸看着擂台。
不吃狗粮,嗯,不吃狗粮。继续看他家箬安斗法。
想起花霓裳,水泽空忽而想到了一件事情,那耳根子也是难得的红了一片。
原来,前些日子水云安去了一趟玄火大陆,拜访故友的同时顺便去了一趟百花宗,叨扰了正要闭关的花清尘。
而后……而后便很是顺利地将他这个儿子给卖了。
嗯,卖了。
卖到百花宗,娶了百花宗的少宗主。
不过,水泽空怎么想怎么觉着划算。左右他还是水氏一族的少主,左右他虽可住在百花宗,但日后那些事情,他仍是可以离开的。
是以当听闻水云安在和花清尘商量婚期的时候,水泽空并没有怎般无奈,相反的还是惊喜了起来。
能够取到心仪的姑娘,怎会不惊喜呢?
这厢,花霓裳再度使出了炉火纯青的百花剑法,一招击败那女散修。而后踩着灵力凝聚的花瓣落到台上。
她一身白色裙摆飞扬,容貌清清冷冷的,仿若仙子入尘一般,刹那间看待了观战的一众男儿郎。
水泽空自然也是感受到的,他心头却并没有多少醋意,只是骄傲地昂起了下巴来。
看罢看罢,可劲儿看罢,再过不久,箬安便只能属于他,也只是他一人的了。
“花少主,在下甘拜下风。”女散修收了长剑,对着花霓裳作揖,而后腰间牌子灭了光芒。
同时,光幕之上,她的名字被缓缓抹除了去。
“承让。”花霓裳仍旧面容清冷,她收了长剑拱手作揖,而后纵身跃下台去。
“箬安,过去歇上一歇罢。”水泽空立刻祭出一件大氅,走过去给她披着系了上去。
花霓裳面上本便因为斗法有着薄薄的红晕,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见水泽空这般举动,素来薄面子的她脸又红了几分。
只是她的心情却是极好的。
也是因此,那唇畔浅浅往上一挑,再度看呆了一众百花宗的弟子。
“好。”
而后,而后花霓裳便随着水泽空离了开去。
“师姐,你快掐一下我,我没看错吧?”
“没有,大师姐她笑了。”
“她真的笑了诶。”
“大师姐素来被誉为冰美人,极难笑的。如今笑得这般明显,莫不成那些传言是真的——水家少主,真要和我们家师姐结亲了?”
“必是真的,据说水族长都去我们百花宗,给大师姐商议婚期去了。”
“……”“……”
洛歌听着一众百花宗弟子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聊着八卦,不免挑挑眉。
轩辕云景他们已是各自搭了伴儿,四处观战去了。
龙不离到底还是少年,也沉不住性子,跟着洛天一道离了开去。
于是便也只有祁酒,还有洛歌在这里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