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琰夜看着那抹消失在客厅的身影,手,不自觉地,轻轻捡起,他为她擦手时用的纸巾,眸色柔和得不像话。
“过来,给你上药。”南悠然磨磨蹭蹭地洗完澡,慕琰夜已经坐在床头了,穿着银色睡袍,一头短发湿露露的,他去哪洗的澡?
“你是去哪洗的澡?”她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到床上来躺着。”慕琰夜打开药箱,等着她。
“哦。”乖乖地爬到床上,躺好,不追问刚才的问题,隔壁的套房内,一男一女正盯着画面,目不转睛
“哎,云,你说,他从来没碰过女人,知道怎么做那事吗?”南简一手搭在席斯云的肩上,悠悠地问着,一双桃花眼闪得亮亮的。
“我怎么知道,看了不就知道了。”席斯云坐在椅子上,端着咖啡饶有兴趣地看着画面里的女人,慕怎么能让人家单独洗澡呢,怎么着也应该殷勤地替女孩子脱衣服,帮她洗嘛。像他,就很绅士,经常帮女人洗澡。
“你的腿怎么越来越严重了?”慕琰夜看着她的伤口,眉头又皱了起来,轻轻地给她上药,手指碰了碰伤口边缘已经不正常的皮肤。
“啊,痛,痛,痛死了……”南悠然大叫,一手拍开他的手,小腿躲开他的碰触,眉毛快揪到了一起。
“你是不是让伤口碰水了?没人告诉你不能碰水吗?没有点常识,真是白痴得厉害。”慕琰夜看到自己被拍开的手,眸子闪过一抹不悦,下一秒,却又伸了出去,动作已经放得轻柔多了。
南悠然这一夜,是真正的失眠了,她觉得这个不付她佣金的雇主真的好奇怪,为什么他同意了让自己睡床,还好心地说以后一日三餐按时吃,不用自己付钱,他怎么知道自己没钱的?难道他翻了她的书包?
对了,老师布置的作业还没看过呢,假也没请,不知道是不是扣了她的全勤分?他为什么还帮自己上药?包扎伤口?还命令我在床上躺到腿伤好为止,这样看来,他也算是个好人。
不对,如果是个好人为什么他会杀人,把人家头都给搬了,还给了我一枪,这么说来,他帮我包扎是应该的,但我很无辜啊,什么都没做,怎么就变成他佣人了?还是贴身的那种,把我摸光光,还变相囚禁,这么说来,他还是算在坏人那一类的。
不过,这么帅的人怎么会是坏人呢?难道是卧底?对我开枪是为了掩人耳目?不然为什么帮我包扎?坏人?好人?坏人?好人?
“再动就滚下去。”就在她纠集地翻来覆去睡不着时,一个冷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坏人。
“对不起,先生。”南悠然从他的声音确定了慕琰夜的身份,不敢再叹气,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了。
“睡不着?”就在她想要继续默数绵羊时,慕琰夜又出声了。这一次,声音变得轻柔,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