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悠然看了一眼慕琰夜，见他轻轻颔首，乖乖地趴到床上，躺好。

“慕琰夜，你能不能，能不能也出去？”想到了什么，南悠然红着脸，看着慕琰夜。

“……”慕琰夜抬起头，不太明白她还有什么好顾及的，他也看到过她背后的伤痕过，他还有必要出去吗？

“公子，早餐快冷了。”宴如在旁边凉凉地开口，他们都睡到一张床上了，怎么还这么别扭？

慕琰夜看了南悠然一眼，放下报纸，开始慢条斯理又不失优雅地喝着面前的浓汤。

“……”南悠然不敢说话了，只能趴在床上，任由宴如掀起身上的衣服，清洁，消毒，上药，从小就做这些事，所以宴如的动作甚至比专业的护士还专业些，南悠然除了一开始擦酒精时嘶了口气，之后，一直没出声。

宴如以为她太疼，咬住了被子，动作也变得更加的轻柔起来，可是当上完了后背，让她翻身时，才看到南悠然毫无感觉地，正在专心看着床边的报纸。

“你不痛吗？”这点伤对自己来说也不算什么特别重的伤，可是，上药时，她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痛的感觉的，怎么看她的表情，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似的？

正在进食的慕琰夜也抬头看着南悠然。

“习惯了，我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正专心看报纸的南悠然听到这句话，心一子沉了下去，她在南家过得不好？

刚开始时，南悠然是痛的，毕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痛，可是，她越怕痛，她越会被打得更惨，慢慢的，她学会了，咬着牙承受，再后来，鞭子再怎么抽上去，她都感觉不到痛了，但是打到其它地方，她还是觉得很痛的，因为他只敢往自己的背上抽，所以，每次被抽，她只当例行公事，忍着就过去了。

慕琰夜听到南悠然近乎自嘲的话，心里顿时像针扎似地疼了起来，放进嘴里的牛排顿时失了味道。

“换前面。”宴如的一张脸柔和了许多，没发表意见。

“我自己来。”南悠然很听话地换个姿势，不小心看到慕琰夜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一看，赶紧将撩起的衣服放下来。那眼神，很怪异。慕琰夜见状，淡定地回头，端起旁边的东西就喝，仿佛刚才用期待的眼神盯着别人胸前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南悠然看到慕琰夜回转头，为刚才自己的小心眼懊恼不以，她这算不算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南悠然阻止了宴如的帮忙，一边拿着药，一边往卫生间去。

宴如微不可微地耸耸肩，洗了手，走到餐车前，也拿起筷子，准备吃早餐，由于，慕琰夜对于西式餐点没有特别的要求，但大公子却又偏爱于西餐，她就每次都准备两种，最近两年，大公子都在国外很少回来，她又已经习惯了，所以一直都是准备两种，渐渐的，公子就一次吃一种，她也就更懒得换了。

“公子，芯片确定在她身上吗？”宴如随意地坐了下来，打开一袋蒸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