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要不，我们去照大头贴吧？”走在大街上，她看到一对小情侣拿着大头贴从旁走过，正在讨论着哪张放在手机上，哪张放在镜子前。

“好。”她还记得，学长犹豫了好一会，她在一旁不停地劝说，才勉强答应陪她去照一张。那时的她，笑得是真真正正的开心，她偷偷地多照了一张，贴到了床头。

南悠然的脑海里回忆着她与慕容子谦少得可怜的回忆。脸上的笑，苦涩而悲凉。

晚上，南悠然下楼时，南允若已经下班回来了，堵在楼梯口，断了她的路。

“哥。”南悠然抿着嘴，想假笑一下都没办法摆出一副笑的表情，于是便没有表情，他不敢在这里对自己动手。

“你真的是被绑架了？”南允若靠着墙壁，一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那表情，有点不屑，还有些幸灾乐祸。

“被不被绑架，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南悠然心里想这样说，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垂着头，不说话。

“小然，允若，快过来吃饭。”程菁看到站在楼梯口的两人，在餐厅喊一声。

“我看，是……”南允若嘲笑地看着南悠然，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从上面往下走的南爸爸。

“小然，快去吃饭。”

“好。”南悠然清楚他的语气为何变得这么快，只是应了一声，小步越过南允若，往前走了几步，等着南爸爸下来，然后拉着南爸爸的胳膊一起往餐厅去，边走边小声地大致说了一下自己在学校的事。

南允若看着两人说说笑笑餐厅，又看了看刚好进门的南梦鸳，随即迎了上去，宠溺地刮了刮南梦鸳的鼻子。

“鸳鸳，爸爸妈妈都在餐厅，赶快过去，今天玩得怎么样？”说完看了一眼餐厅里那抹背影。

“哥哥，我今天和他约会了，哥哥，我这一次，是认真的。”南梦鸳吊着南允若的手臂，亲昵地牵着他的手也往餐厅走去，边走边开心地与他分享自己的快乐。

南允若笑了笑，任由她拉着往餐厅去。

“爸。”

“爸爸。”南梦鸳两兄妹喊了声爸爸，南爸爸点了点头，南悠然不再说话，安静地坐着。上了菜，低着头静静地吃着，今天的菜，是程菁做的，只要她在家，一半都是她在做菜，佣人反倒成了摆设。程菁见南悠然不夹菜，便为她夹了两夹。南爸爸也给她夹了夹青菜，瞬间，南梦鸳和南允若的视线便朝她探来。

“鸳鸳快要高考了吧，多吃点鱼，提升智力的。”南爸爸感觉到了什么，将摆在南悠然面前的鱼肉夹了一大夹放到南梦鸳碗里，南梦鸳愣了愣，南允若碰了碰她，才回过神，眼里泛着盈盈的水光。而后看了看南悠然碗里的青菜，得意地看着南悠然。

“谢谢爸爸。”南梦鸳低着头，扒着碗里的饭，南允若看着妹妹，有点心酸，低声地叮嘱南梦鸳慢慢吃，南悠然默默地吃着程菁夹给她的菜，看着盘子里的鱼骨头，再看了看爸爸给自己夹的青菜，有些黯然，她也喜欢鱼来着，默默地扒着饭，吃完饭，她就快速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个人坐在床上，有些怀念，有妈妈在的日子。心里很不是滋味，爸爸，是不是不喜欢她了？

“要是，妈妈还在就好了……”南悠然临睡前，嘀咕了一句。床头的手机，安静地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