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先生救了我,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我答应做他的女佣。”南悠然不好意思说是因为自己贪生怕死才答应的,擦干眼泪,干脆这样解释。
“她,是那个抢了你座位的女生?”席少铭赫然想起来,有人跟他说过这件事。
“……”南悠然悲愤地看着他。他还在对自己使坏,所以别人怎么样对她,他都知道?
“忘了告诉你,你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如果十分钟以内不到,后果自负。”宴如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表情已有不耐。
“那我们要去哪?”南悠然有些后怕地看着她,她突然想起了之前和慕琰夜同睡一张床的事情又想起宴如那无形的点穴功夫,她也怕宴如,她怕一切比自己强大的人或事,这是人性的最原始的反应。
“……”宴如又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南悠然跟在她身后,摆脱席少铭,来到一栋别墅前。
“这是钥匙,明天公子回来前将这里全部打扫好整理好。”宴如扔下一串钥匙,就不见了人影,南悠然看着这栋还没有住进过人的新别墅,和陌生的环境,担心怎么回家,最后还是无奈地打开大门。
慕琰夜都不在,为什么十分钟内不到还要负责什么后果?南悠然悲伤的同时也没忘记惦记想着这个问题。
日本华门分部。
慕琰夜看着屏幕上显示在他预定的红点,合上了笔记本。
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魅惑至极,却也阴戾至极。
夜半十分,南悠然还在别墅里忙碌着。忘记了时间,忘记吃饭,忘记回家,不知疲倦。
次日,慕琰夜登机前,无意间查看了一下屏幕里的红点,发现还停留在原先的位置,她又将它扔在别墅了?
“公子,这是新别墅的钥匙。”机场,慕琰夜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衫,更加的衬托出他那修长的身形,明明是深刻的五官,即使是不笑,却也总有一种柔和温润的感觉,机场人来人往,男男女女总会忍不住往他在的方向投过来一道又一道惊羡的目光,宴如见怪不怪,从容走在一旁。
“这个,是那边研制出来的药,我已经试过了,没有问题,南小姐昨晚,一直留在别墅。”宴如抬头看了一眼,见他没有异议,继续接下去的话。
“昨天南小姐考完试就去了慕容子谦的公寓,然后出来,再然后,遇上了席少铭。”昨天她明显听出了公子语气的不善,又听到吩咐自己马上买一栋别墅让南悠然去打扫,也多少明白公子的语气不善是从哪
来的。
“我没说过要听这些。”慕琰夜上了后座,语气僵硬,有那么一点点的别扭。
宴如见查觉到公子的别扭,不再说话,从小就跟在公子身边,就算公子的情绪藏得再好,她也能立刻查觉到他的情绪变化。
“是,公子。”宴如充当司机,启动车子驶离机场。
到达别墅前,慕琰夜下车,宴如启动车子,瞬即消失在别墅前。
慕琰夜迈着步子,不急不缓,从容地进了别墅,这个他突然就买了下来,却还没有感情的别墅。
走进别墅,放眼看去,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花,他从来不喜欢花,看着这些正在生长的花,他却没有烦躁的迹象,长时间的得不到休息,他此时不觉得累,不觉得乏,进入空旷的客厅,那里,还只是摆着一张孤零零的沙发。
慕琰夜上楼,顺着一间间房找去,里面都还只是有床,甚至连被子都还没有准备,眉头皱起,直接去了主房,推开门,是他钟爱的新欧式风格,华美贵气却不繁复,这里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慕琰夜的第一眼,便是朝床上看去,这,似乎,自从南悠然出现在他身边后,就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
“没人?”慕琰夜看着那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她不是还在别墅吗?慕琰夜的眸色出现一抹失望,一直收不回去,他不太相信宴如的信息是错误的,事实上,宴如是华门最厉害的杀手和情报员,每一次的分析、调查,都精准无比,从未出过纰漏,慕琰夜在房间里走了一圈,阳台,卫生间,衣柜,以及能容得下人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没有看到南悠然的身影,于是,他又很耐心地,将几间客房都找了一遍,最终在最里面的客房里,看到了趴在床边睡着了的南悠然。
身上什么盖的东西都没有,脚边,橫着一把大拖把,一些污水从拖把里流出来,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道黑痕,慕琰夜的眉头皱得更深,走过去,他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是叫醒她,还是让她继续睡?
看着南悠然身上那因为打扫,而变得脏兮兮的衣服,心里在想:他,做得过分吗?不过分吧,他只是不想让她喜欢别人而已。最终还是将她抱起来往外走,抱起来的同时,也看到了她的异样,眼敛周边都肿了,还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慕琰夜看到她这副模样,脸色黑得厉害,不是她自己愿意做牛做马的吗?怎么,还委屈了。还是为了慕容子谦?
“学长,你是真的喜欢她吗?我哪一点比不得她好?”南悠然嘟噜着嘴,说着梦话。
“……”慕琰夜的脸更加了黑了,眸色藏着随时爆发的怒意。
“学长,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不要喜欢南梦鸳了好不好?”梦里的南悠然,说话变得细声细气的,带着撒娇,呢喃的声线脱得长长的,这是她平日里所没有的,就算是和慕琰夜相处的那些夜晚,她的睡姿也极为安静,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带着撒娇的呢喃,南悠然觉得睡得不安稳,在慕琰夜的怀里拱来拱去的,找到舒服的位置后,脸上现出幸福的笑,继续嘟咙着,这一次,慕琰夜没有听清楚。
鬼使神差的,慕琰夜有一种想要继续听到她说些什么,将头低了下去,靠得近一些,耳朵快贴着她的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