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真臭,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南悠然皱着眉,将头扭到了一边。
唇角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耳垂,顿时,一股强烈的电流自她的唇间传来,瞬即电麻了他的四肢百骨,击起一阵颤栗,慕琰夜的身子被这股电流给电得僵在那,久久回不了神,这种感觉,很奇妙,让他有种还想再试一次的冲动,倏地,慕琰夜脸瞬间黑得像个包公,他一低头,听到的第一句竟然就是她嫌弃自己臭,一种莫名的恼怒激得他将手一放。
“啊……”南悠然被从睡梦中吓醒了,发现自己身在沙发上,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又再次被迫从沙发上弹起,就那样,给华丽丽地摔到了地板上,懵懵地抬头,就只见一张长得像慕琰夜的包公似的黑脸,正恼怒地看着她,南悠然还在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四处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到客厅的地板上了,可是她刚才好像是在沙发上来着,怎么一醒来就弹到地板上了,工作了一个晚上,实在耐不住了,这才趴在床沿说要休息一会继续,怎么这才休息不到两小时,她已经拖地拖到客厅来了?
“慕琰……夜?”南悠然试探地出声。
“……”她以为是谁?她的学长?慕琰夜看着她,不说话。以前,华门的一切事物,都是慕风在打理,他很少插手,有事,也都是慕风直接吩咐下来,他一个人,或是带人,去执行便好了,此次因为要接替慕风,所以工作量大了许多,为了能尽快上手,也为了避免对手找到把柄,所以,他最近休息得很少,休息不好,整个人就很容易烦躁,必须借助特制的烟来缓减这种烦躁。
“慕公子,我昨天没有迟到,宴如通知我,我就跟着她来了,我真的没有迟到。”南悠然坐在地上,举手表示自己没有违抗主子的命令。看到他黑沉的脸色,也不敢直呼其名了。
“慕公子,虽然说我是女佣,可是,女佣不也是需要休息的吗?我工作了一晚上,刚才只是打了一下瞌睡而以,你看?”南悠然想了想,觉得唯一的错就是她刚才睡着了,还好是在客厅里睡着的,不然如果是在客房里,那她就解释不清了,可是,她真的很累了。而且,看这情形,她就连睡着了,也都在工作,不然怎么会来到客厅呢。南悠然揉着酸涩的眼睛,眼睛肿得,有点睁不太开,很难受。
“你,很脏,现在,去打扫,立刻,马上。”慕琰夜有些气急败坏地提高了声音,手,指向楼梯口的方向。
不管是动作,还是他的语气,都极其的幼稚。
“哦,好。”南悠然似乎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慕琰夜,也没料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只上,这语气,怎么听着,有点像,像娃娃和丢丢吵架时闹脾气的呢。
南悠然坐在地上,一直想着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当佣人难道还要随时穿得干干净净的不成?南悠然低头,看着自己的一身衣服。确实,好像,是有那么几点点脏的。
“还坐在这里干什么,滚上去,打扫卫生。”慕琰夜瞥了她一眼,很不耐烦,语气也恶劣,他现在,很不想看到她。否则,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刚才,自己一定是脑抽了,怎么会将她抱下来,还让她说自己臭。学长,学长,她有多喜欢她的学长,至于做梦也是他吗?慕琰夜越想心里越不舒服,连带着眼前的沙发看着也不顺眼,一脚踢了上去。
“公子?”刚进门的宴如看到自家公子刚才那一幕,满眼的不解,公子刚才的动作,怎么,那么的幼稚呢。
“有事?”慕琰夜听到声音,瞬即恢复到之前那个俊逸温润的形象,想要坐下来,看到沙发上那恶心的泥渍,只好作罢。站在原地没了动作,却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帅气与优雅。
“公子,你需要洗个澡。”宴如将慕琰夜之前的动作,以及眼底一闪而逝的表情收在眼底,遂又发现他身上那块比沙发上那点还要多的污渍,给了他一个很中肯的建议。公子回来这么久了,还没洗澡。真是个奇迹,而且一向有洁癖的人,竟然没注意到自己身上那些泥巴。
“……”慕琰夜看到宴如打探的眼神,眼底有着一闪而逝的尴尬,很快消失不见。没人看见他刚才做了什么事,装作没事的样子,往楼上去,进房间前眼神扫了一眼南悠然打扫的客房。
“宴如?你什么时候来的?”南悠然提着桶,看到站在客厅里发呆的宴如。
“别墅打扫完了?”宴如问。
“宴如,我可以问一下,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凶?”南悠然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在家,哥哥姐姐不喜欢她,她可以理解,在学校,大家都不喜欢她,她不知道原因,出去在外,却很少有人讨厌她,像邻居的小鱼姐姐和章爷爷就很喜欢她,章爷爷的朋友们也很喜欢她,为什么宴如也无缘无故地讨厌她呢?南悠然有些不解,其实,她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没有对人恶言相向,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要犯她,在学校,她也不犯人的。
“我没有讨厌你。”宴如没想到她会这么一问,并未想回答她,看到她那双红肿的眼睛,想到她昨天委屈的在席少铭面前的哭,想了想,给了这么一个答案。
“你还说没有,你明明就很讨厌我。”南悠然听到这个答案,更加觉得宴如讨厌她,她明明讨厌自己,却要说慌。
“我怎么表现出我讨厌你了?”宴如看着她一副委屈的样子,心中暗自觉得好笑,她这个样子,怎么有点,可爱呢?
“你欺负我了。”南悠然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了。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宴如哑然,她什么时候欺负过她的?她怎么没印象?她从来不欺负人,欺负起来就是: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
“你!”南悠然似乎没想到宴如竟然说得理直气壮的,好像是自己诬蔑她似的。
“上次在酒店,你脱了我衣服,还,还还不给我穿衣服。”南悠然回想起那一幕,脸上飘起两朵红云,既是羞愧,又是气愤还连带委屈的。
“哪次?”宴如面不红,气不喘的,装疯卖傻,好像真的有那么回事,但是,那就叫欺负了?
“还有,在医院,你也威胁我说不要惹你。”
“那你惹我了吗?”
“怎么样的才算惹?”南悠然很严肃地对待这个问题,她上次并没有问,宴如也没有说。
“你惹了就知道了,怎么样的惹在我这里才算惹。”宴如抛给她这么一个答案后,潇洒地上楼了,南悠然站在原地,没弄懂那句话的意思。
“那怎么样的惹才算不惹?”南悠然看到快要消失在楼梯口的人,赶快问出来。
“你惹了就知道了,怎么样的惹在我这里不算是惹。”宴如回以一个冷艳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