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从遇上了他,一切似乎都变了,她变的不在怕他,也不怕着他的碰触,可是那更深的索求呢,她怕……
身子有些颤粟,她真的很怕。
他轻轻的把她放在了床上,看着她的睫毛如蝴蝶翅膀一样的闪动着,那样子真是好看,忍不住的低头吻住了她的眉头,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此一刻他很陶醉。
湿湿的印迹印在了她的眉间,清澈如水的眼瞳一眼不眨的看着他,似乎在说:我很怕。
微笑着起身,他向门口走去,那里是她与他的行李,原来他把一切都已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两套全新的棉质碎花睡衣,一套是男装,一套是女装,把属于她的那一套送到她的手里,“去洗澡,然后换了睡衣才舒服。”
明知道他说的不错,她身上那套紧崩崩的婚纱早已让她忍无可忍了,可是要换睡衣,而且要与他一起睡在一个屋子里,只要一想,茵茵的脸上就腾的红了起来。
“傻瓜,难道你真想穿一辈子婚纱吗?”他笑她吧,可是那笑容却如沐春风。
看着他的笑她赧然的坐起来,踢掉了脚上的水晶鞋,她径直向浴室而去,而他则如影随形的跟上去。
推开了玻璃门,她走进去,他也要跟进去,“你出去。”她慌忙推着他不让他进来,还是没有准备好,虽然她已是他的新娘。
他坏坏的笑,然后片刻间将笑容收敛,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只是要帮你拉开拉链。”那后面的‘而已’两字他适时的停住而没有说出口,因为此刻他大灰狼的形象是那么的鲜明。
茵茵伸手向背上摸去,果然手指够不到那拉链,可是这礼服真的不能再穿了,她只好背过身去,“好吧,快点哟。”
一只大手向着茵茵的颈项间抚去,滑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女人他见得多了,可是眼见的女人更是让他有种秀色可餐的感觉。
蜿蜒向下,找到那封闭着的拉链源头,一寸寸的向下拉下,一寸寸的也露出了茵茵纤细秀美的背部,拉链一直拉到纤细的腰部,眼前曲线玲珑的茵茵已跃然眼前,有那么一瞬,他真想就留在浴室里与她共沐鸳鸯浴,可是随即他努力的控制住了自己的这份渴望,知道她曾经的过往,他不想吓坏她。
“好了。”他绅士一般的退了出去,随手也拉上了浴室的门。
一扇门隔离了一个世界,茵茵看着玻璃门外那朦胧的身影,心里在谢着他的体贴。
幸福与感动在刹那间溢满了她的心怀。
轻纱褪去,四周的大镜子里是她有些稚嫩的身体,望着镜子中盘起的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终于是为了人妻。
水声响起,她磨磨蹭蹭的在水中冲洗着,心底间的怕意让她只想让这一刻永远也不要过去,可是有一个声音却在悄悄的对着她说,茵茵,你嫁了人,从此他就是你的夫君,从此他就是你的天与地,你的身与心便也只是他的了,所以你不可以如此的对他。
是吧,所有的所有终是要面对,即使她怕,即使她的内心有着太多的恐惧与记忆。
倘若可以,真的想让记忆尘封,让自己记得的就只有十五岁那一年之前的故事,那么人生该有多少美好。
可是她就是什么都记得,清晰的记得,那记忆也无时无刻的在折磨着她。
玻璃门内,她在不停的与自己的心斗争着。
玻璃门外,柯正威斜倚在抱枕上,他出神的望着浴室内模糊不清却在优雅而动的茵茵,甚至手中的雪茄已烧到了手指上也犹未知。
直到一丝灼痛烧痛了他的神经,他才猛然想起手中已燃尽的烟,将烟头扔进烟灰缸,看着烟头在水中嘶嘶的冒着烟气,他的心神才回复了正常。
恍恍惚惚的那抹身影就站在玻璃中,看不到她的容颜也看不到她的肌肤,可是他清楚的知道她有挑起他一切渴望的本事。
心底里有一个声音疯狂的叫嚣着,他想要她。
“茵茵,好了吗?”他轻亮的嗓音缩短了玻璃门内外的距离。
“就快好了。”挣扎着她拿起了那套睡衣,所幸,还算是保守的款式,一应的都遮挡的严严实实的,这让她安心了,看来他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色色的吧。
慢腾腾的开了门,她走出来,身后是白色婚纱湿淋淋的躺在地板上。
“去睡吧。”他走过来,就站在距离她半步远的位置上定定的看着她,可是那眼神分明就写满了什么。
有些闪亮更有些狂野。
茵茵鸵鸟一样的越过了他走到了床前,那短短的几步她甚至不知道是怎么走过来的,心突突的狂跳着,开着空调的房间里却还是让她有种热热的感觉。
把脸埋在被单里,想要把周遭的声音消失于无形,因为他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
那声音给人无限想象的空间,那么刚刚她在洗浴的时候是不是也给他这样的感觉。
有点邪恶,可是那水声真的让她就是想到他光裸的样子。越是想,越是怕,汗更是涔涔而落,刚刚才洗好的滑腻的身子,此刻就有些粘腻腻的了。
被单抓得更紧了,仿佛要把自己嵌进去一样。
突然手机响起,茵茵下意识的爬起来,桌子上两个手机,一个是他的,一个是她的。
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以为他的手机铃声与她的是一样的,可是没错,那响着的手机就是她的。
玫瑰红的手机在一声接一声的响着,很少人打她的电话,似乎除了柯正威的电话以外,几乎就没什么人打过她的电话。
可是此刻柯正威还在浴室里,他的手机也就在她手机的旁边。
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