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薇薇,心底不停地唤着孩子的名字,只不过离开了一夜而已,薇薇怎么就不见了呢。
或许孩子起得早了,去楼下去外面园子里玩去了。
眼冒金星般茵茵挣扎着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有些凌乱的发丝斜洒在眸间,碍眼的让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手指轻撩着发再绾到耳后,仿佛还是不相信一样,茵茵仔细的看过薇薇的粉红色卧室,再冲到床前,睡觉前她脱下来的衣服犹在,一双小小的拖鞋也乖乖的整齐的放在床前,床上有些凌乱,伸手摸去,仿佛她的体温犹在,只是孩子,真的不见了。
她呆呆的看着那张只属于薇薇的小床,一秒,两秒,三秒,然后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冲刷下来,转身时满脸已是沧桑。
推门而出,她冲到李妈的房间,叫醒了她,李妈迷迷糊糊的看着她仿佛不明所以。
“李妈,薇薇呢?”不管李妈有没有醒过来,她只急切的追问道,一大早从医院里赶回来就是不放心家里呀。
“在睡觉呀。”老人家的话语里是奇怪茵茵为什么会这样问。
脑袋轰然一声响,看来一定是出事了。
茵茵再也不管李妈,她楼上楼下的走遍了每一个房间,然后再找遍了园子里,果然都没有薇薇的踪迹。
出事了,果然出事了。
匆匆的翻出手机,却不知道要打给谁了,阿翔,他会帮她找到薇薇吗?
或者柯正威。
脑子里在不停的转着,薇薇不可以有事情,电光火石间,下意识的她拨通的还是柯正威的电话,似乎只有他才可以救她的薇薇,她知道柯正威对薇薇的那份甚至类似于父女之间的感情。
电话才一拨通,立即电话的彼端就响起了柯正威的声音,“茵茵,是你吗?”
“阿威,薇薇不见了。”带着颤声说完,她的心已经慌乱了,从没有过的慌乱。
“茵茵,你别慌,我这就到。”似乎是一声床吱呀作响的声音,显然柯正威已经从病床上下来了。
“阿威,你别过来,你还在住院中,你只帮我想想,这会是谁下的黑手。”焦虑中她已然没有办法思考了,遇到自己孩子的事情每一个母亲都会手足无措的。
“茵茵,等等,哪都不要去,我马上就到。”柯正威不容置疑的说完,随即挂断电话,再拨通阿成的手机,让他尽快到别墅区去。
随即再拔掉手臂上的输液,不输了,他要去见茵茵,蹒跚的冲到门外根本不顾着腿上的伤,从走廊到电梯,从电梯再到停车场,仅仅只用了五分钟的时间,有种玩命的感觉,可是他真的好担心茵茵,她在哭,他听得清清楚楚。
薇薇,那可爱的小脸在他的眼前晃动着,可是一伸手那一个幻影刹时就不见了。
飞一样的开着他的林肯车,出事了,一定是手下大意了,昨天晚上只顾着跟踪茵茵,结果还被茵茵给甩掉了,却没有想到别人的目标不止是茵茵,甚至还包括她的孩子,看来小飞也是不安全的了。
一路上,车子飞如箭一般的向着别墅的方向驶去,踩着油门的脚刚好就是他受伤的那一条腿,顾不得痛,他满眼里都是哭泣的茵茵,还有薇薇笑咪咪叫他爸爸的可爱表情。
终于,车到了,茵茵的别墅门大敞着,而她就站在草坪上看着他的方向,满眼里溢满着的就是焦虑与泪水。
“茵,不会有事的。”他大步的向她迈去,腿有些跛,甚至还痛着,可是这丝毫也不影响他的身姿,真想把她揽在怀里,为她挡风遮雨。
“阿威,薇薇不见了。”许久没有过这样的悲伤了,茵茵的眼圈红了又红,泪水止也止不尽,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那一场噩梦中。
执手而握,一切自然的理所当然一样,而她也没有要刻意的抽开一样,头轻靠在他的肩头,所有的所有的心焦在这一刻突然就有了依托,原来她一直在等待着他的那只属于她的港湾。
默无声息的,两个人走进了大厅,沙发上坐定,李妈已殷勤的摆上了茶水,她已经知道薇薇不见了,满脸的焦虑丝毫也不亚于茵茵一样。
放下了茶水,李妈转身要离去。
“李妈……”茵茵低声吹道,“你说薇薇昨天是什么时候睡觉的?”
李妈顿了一顿想了一想然后说道,“薇薇与小飞一起玩了一会儿后就独自回房了,大概是九点钟左右睡的吧,我见孩子们都睡了我也去睡了。”
“睡觉前,有没有检查门和窗户有没有关好?”
“有,按照你的吩咐都有检查过的。”
“哦,那你下去吧。”
一切似乎没有任何的破绽,茵茵回来的时候,门与窗都没有什么任何被要撬开的痕迹,但是薇薇却真的消失不见了,这是一个不可相信的事实。
柯正威在脑子里迅速的思考着,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那个欲杀死茵茵的人,是他在暗中捣鬼,欲挟持薇薇来牵制茵茵,那么这个人暂时基本上不会对薇薇有什么不利,相信不超过一天就会有电话打到茵茵这里。而还有另外他认为极有可能的,那就是陈菁,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知道薇薇失踪了的那一刻,他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陈菁做的,一定是她。
安抚着茵茵坐在沙发里,而他则起身走到大门外,电话里吩咐着一切的行动,首先要在a市里撒下一张网来搜寻薇薇的下落,第二交待阿成尽可能的找到陈菁的下落,砍头帮做事一向隐密,不是说找就可以找得到了,而陈菁把薇薇带走之后极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砍头帮的巢穴。
而他此时最重要的事情不是与陈瑶切断关系,而是要继续与她演戏,透过她来找到接近砍头帮的线索,也由此来顺藤摸瓜找到薇薇。
三管齐下,他相信薇薇一定会在最快的时候找回来的。
安排好了一切,而他也要上演他自己的角色了。
回到大厅里,他轻轻的拍着茵茵的肩膀,“茵,就象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明天你去见宇凡吧,或许你去了他会醒来也说不定,我有请人查过了,医生说宇凡有百分之三十的希望可以醒来,他醒了那照片上的人你也就查到了。”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不能乱,自乱阵角,那么皆有可能的一切也将变得没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