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隔壁的房间,夜白让潘多拉坐在沙发上,凝眉沉吟了片刻,轻声说道,“潘多拉,穆容他…”
“被星主动了手脚。”勾起一抹半嘲的冷笑,潘多拉将视线移到窗外,“我猜到了。”
“……”
原本还想劝潘多拉的夜白,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不然,我们回去找星宿看能不能…?”
轻摇了下头,潘多拉打断夜白的话,自嘲道,“星宿应该早就知道了,既然他什么也没说,就意味着他解决不了。”
“……”
留下说想一个人静一静的潘多拉,夜白信步走到丹麦皇宫的花园,却不料在那里遇到了维多利亚。
淡金色的卷发散着披在维多利亚的肩上,搭配上皇宫花园的背景,就像是中世纪典雅的油画,美丽而不失典雅。
公主。
狐狸般精明的脸上闪过一抹不屑的冷嘲,她是公主,那他算什么?
看到夜白会来这里,维多利亚也是一愣,少年时期,她与夜白,就是在这里相识。
那时的维多利亚,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夜白这么一个哥哥。
静若秋叶,是维多利亚对夜白的第一印象。那种对谁都淡淡的冷漠,以及举手抬足之间的雍容华贵,很轻易的便闯入少女的视线。
那是维多利亚的初恋。
“夜白…”上前走到夜白近前,维多利亚蹙着眉轻声说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你会和她在一起?”
“潘多拉?”勾起轻嘲的唇角,夜白晒笑道,“我为什么不能和她在一起?”
初恋的美好,以及得不到的怅然,维多利亚对夜白的印象,始终保留在当初他们分别时的莫可奈何。
这样冷漠的夜白,对维多利亚而言,是陌生的。
似乎不太习惯夜白这种敷衍的态度,维多利亚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哽咽道,“我不喜欢你和她在一起。”
“然后呢?”冷眼旁观着维多利亚高超的演技,夜白挑起唇角,漫不经心的问道。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那个女人是个杀手,她真的会杀了我,难道你一点都不在乎?”
年少的夜白,虽然淡漠,却温柔细心。
只要维多利亚喜欢的,无论是什么,夜白都会想尽办法送给她。
所以,在得知他是自己亲哥哥那一刻,维多利亚的心,疼的几乎无法呼吸。
为了保住自己公主的地位,夜白走的义无反顾,那样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放弃一起的男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潘多拉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维多利亚,收起你市侩虚伪的眼泪,那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慵懒的靠在树上,夜白斜睨着维多利亚,冷笑道,“你比我想象的厉害的多,星氏一族的力量很好用吧?星主那样的人,想让他帮你,你拿什么跟他交换的?”
脸色瞬间苍白,想到自己曾为了某种目的在那个肮脏阴狠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胸腔内那种翻涌的恶心就再也压制不住。
“你…都知道什么?”维多利亚声音颤抖的问道。
“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随便猜的。”轻挑起维多利亚的下巴,夜白轻笑道,“穆容如果知道你不是处-女,他肯定不会碰你,别看他那个样子,他可是个很传统的人,对自己的女人,更是有着偏执的占有欲。当然,如果他没把你当他的女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夜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看着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夜白,维多利亚哽咽着怒喝道,“你明明那么爱我…”
“你错了!”沉声打断维多利亚的话,夜白厌恶的睨着维多利亚,“当初接近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身份,更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对你好,是因为你是他的女儿,所有让他引以为傲的东西,我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要毁了。”
“我不信!”愤怒的瞪着夜白,维多利亚厉声喝道,“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说你的父亲!”
“父亲?”玩味的勾起唇角,夜白嗤笑道,“将自己的孩子扔到荒岛十五年不闻不问,这叫父亲?我就站在他的面前,他不知道我是谁,这叫父亲?连我母亲名字都记不住的男人,他如果算父亲,我宁愿没有父亲,就如现在一样。”
“就算这样,你体内也流着和他一样的血液!”
“你又错了,我离开丹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换血。”摊开自己的手掌,那里虽然没有任何伤口,可夜白还清楚的记得,那种血液被抽空的感觉。
从o型血变成了ab型之后,夜白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丹麦,于夜白而言,不过是地图的一角。
丹麦皇室,丹麦国王,丹麦公主,夜白亲自洗掉与他们仅有的牵绊。
连带着伴随了夜白十五年的恨。
因为他们不配。
“维多利亚,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警告,别再打穆容的主意,他不爱你。”抬眸凝着维多利亚,夜白勾起薄凉的唇角,“潘多拉想要的,不惜一切代价都会得到。潘多拉不想要的,就算送到她面前,她都不会多看一眼。”
“我不信你从没爱过我!”维多利亚近乎疯狂的喝道,“为什么那个女人出现之后你们都变了?你也是,穆容也是,她有什么好?不过是云雀手下养出来的野狗,凭什么和我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