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的感觉到他柔软的舌在自己伤口上舔舐,仿佛在抚慰、又仿佛在吸血,安然的感觉介于温暖与恐惧之间,怪怪的。
片刻后,他的脸已经埋入她发间,薄凉的唇立即含住她的耳垂,紧随着在她身上一阵揉动。
这一次已没有了初次的疼痛,从未有过的感觉,无限的沉沦,就像一场无比美妙的梦。
是的,她是他的妻子,他与她做这种事天经地义,然而,安然却有种偷情般的犯罪感。
很久以后,他终于瘫在她身上,在她耳边喘着粗气。
无论他有多陌生、有多冷,起码这一刻她清楚的感觉得到,他的身体是暖的,他的心是寂寞的。
……
何安然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花坛出神。隔得虽远,她还是能看到花坛里那一片新绿,她种下的太阳花早已发了芽。掐指算来她来这里竟然有二十三天了,每天在这间屋子里喝茶看书,偶尔去院子里逛逛,说不定哪天半夜那个男人就会闯入她房中。
这就是她的生活,单调着、重复着。
尽管本性喜静,但这样如同囚禁一样的生活任谁也是难以忍受的,何况是她呢!难道这一年她只能这样渡过吗?
不!安然摇摇头,水眸中忽然晃过一丝坚定,接下来,她决定做一件事。
又一次夜深人静,莫凌风在外面拉下何安然房间的电闸,推开那扇门,凭着直觉向她的床边走去。
“我想找一份工作。”
何安然的声音惊的他微微一愕,这才依稀发现她竟然是坐在床上的,好像知道他今晚会来,正在等他一样。
“呵……”他冷笑一声,“狐狸精,才刚刚开始就想逃吗?”放她去工作就等于给了她自由,那么他们之间的契约还有什么意义?这个女人真是太会异想天开了。
“我只是想凭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何安然有些心虚。
他蓦地压在她身上,大而有力的手一把捏住她的脸,“你的卖身钱足够养活你了。”
那冷如冰霜的语气不禁令安然感到一阵冷意,同时,她清晰的感觉到脸上传来的剧痛,这个狠毒的男人竟似要将她的脸捏扁一般。
过去这些天,他对她虽然是冷漠的,但却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冰冷过,这令安然不由想起初见他的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