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你且放心好了,我不认为自己这个年纪还需要父爱。”肖星稀捧着水杯。
季夫人看着肖星稀的不屑,她笑着端起咖啡,说:“既然这样,我就代初人谢谢你了。”
季夫人走后,肖星稀坐了一会儿才出门,打车回去。肖星稀回到家,看到叶澜还在客厅沙发上睡着,只是毯子已经掉落一半。她脱下外套,放在衣架上,然后走过去,想帮叶澜盖好毯子。
她刚弯下腰,伸出手,就被叶澜的手抓住,轻轻用力一带,一个翻身,就被成功压在沙发上。肖星稀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惊呼,赶紧用手搂住叶澜的脖子。
“呵……”叶澜轻笑,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眉眼,说:“不是让你叫醒我吗?”
肖星稀把手从叶澜的脖子上拿下来,放在他胸前半是推搡,半是捶打着他。
她低敛着眉眼,好像真的生气一般,说:“你装睡?”
叶澜一手撑在沙发上,一手抓住肖星稀的手,重新放回他脖子上,说:“刚醒,见你进来时步子沉重,怎么了?”
叶澜的左手终究力气太弱,撑不住,他整个人就那样重重的压在肖星稀身上,没有一点缝隙,他在肖星稀耳边轻轻的说:“星儿,感觉到了吗?”
肖星稀当然感觉到了叶澜的渴望顶在她腿间,这厮怎么这么饥渴,好像随时随刻都准备着将她拆吃入腹。大白天的,又在客厅,她羞红了脸,不敢去直视他的深不见底的眼眸。
她微微偏过头去,说:“医生说,要,要过一个月,才,才可以,你,现在才,不到二十天,我……”
“呵……”
叶澜在肖星稀身上不动弹,只是腾出一只手,抓住肖星稀的右手,放在自己嘴边亲吻。她想到哪里去了,这个时候,居然说这种话来刺激他,如不是她还没完全恢复,他马上就把她办了。
她轻笑着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
他亲吻着那根重新戴上戒指的手指,说:“星儿感觉到了吗,这枚戒指几天不戴,就觉得很冰凉了?”
叶澜在肖星稀耳边巧笑,刚刚他只是趁她不注意,重新帮她戴上了戒指。
肖星稀脸都红到脖子根了,她这才感觉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一个冰凉的指环。“呃……呵呵……”肖星稀干笑着,随即敛了笑容。叶澜的话,是说她取下戒指,让他心寒了吗。肖星稀叹气,她说:“叶澜……”
“啊,不过星儿竟然和我一样迫不及待?”叶澜抬起头来看着肖星稀,打断她的话。好笑的说:“还真是难得,既然这样,不如……”
“你去死!”肖星稀用力一推,叶澜被推下了沙发,坐在地毯上。
肖星稀绕过叶澜,直接往楼梯那边走去,她本来想说几句煽情的话,就被他破坏了气氛。
叶澜耸耸肩,从地上站起来,跟着肖星稀上楼,一边说:“你又想到哪去了,我是想说,不如先一起睡个午觉,一起等待这……恼人的十天。”
叶澜说完,肖星稀已经进了房间,她听见叶澜的话,随手从床上抓了一个枕头,丢向他。肖星稀指着墙上的挂钟,说:“都三点半了,还睡午觉?”
“所以咯,去了这么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叶澜很敏捷的抓住那个枕头,放回床上,坐在床边,看着肖星稀,问:“芳姨没什么事吧?”
“没事,就是出来的时候遇到季夫人,聊了一会儿。”见叶澜蹙眉,肖星稀挥挥手,她说:“哎呀,无非就是说让我不要把她的家庭破坏了,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不需要一个完整家庭,她是多虑了,再说了……”
“你需要的。”叶澜打断她,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抓起她的手,将她手指上的戒指亮给她看,说:“只是这个家庭,应该由我来给你,星儿,答应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取下来,好吗?”
肖星稀看着他恳切的目光,点点头,原来他也有这般不自信的时候。
第三天上午,肖星稀和叶澜把小福送到学校之后,她就接到文常的电话,说都准备好了,在机场等她。肖星稀在去机场的路上,给叶澜发了个信息,说出版社有事,让她出差一趟,可能会去三天的样子。
叶澜只是回复让她路上小心,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记得带胃药,感冒药什么的。肖星稀看着手机上,叶澜发来的一长串的叮嘱,突然有些愧疚。她也不想瞒着他,只是,他如果知道了,她可能也走不成了。
肖星稀到了机场,文常和于婷婷在那里等她,他们手里拿着她的护照和机票。
肖星稀看着文常,说:“谢谢。”
她这句谢谢并不紧紧代表这一次,她是想说,谢谢生命中有他。她的一生是不幸的,但是有文常这样的朋友,又是不幸中的万幸。
文常笑着说:“还跟哥客气什么,感激抓紧时间登机,来这么晚,生怕你错过了飞机。”
“路上有点堵车。”肖星稀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然后问:“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季初人的吗?”
“我们带什么话有什么用。”于婷婷说:“你怎么什么都没带?”
肖星稀往登机口那边走着,说:“来不及,需要什么到了再买,好了,我进去了,你们回去吧,路上开车慢点,下了雪路上滑。”
叶澜坐在办公室,给伊洛打了个电话,他问:“她已经上飞机了吗?”
他眉头紧皱,虽是不舍,也并不想让她去,可是,他深深的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抓得太紧,只会得不偿失。
“刚上飞机,你把她盯得那么紧,怎么这次又放心让她去那么远?”伊洛调侃着说:“真不怕她跟季初人来个禁忌之恋?”
伊洛得意的调侃着,要知道,能抓住叶澜的事来调侃他,不容易。他做事总是谨慎小心,当然这也和他从小的教育有关。他就不一样,散漫得很,世家那套教育,他觉得烦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