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星稀看着她脸上那不好意思的笑容,她笑着说:“没事,我去说说他,你都说我们感情好,我去让他给你道歉,他一定会道歉的。”
肖星稀上楼之后几分钟,房间就传来了吵闹的声音,罗琪文听得心惊胆战。回想起叶澜的话,她有些迷茫,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她爸爸为任部长办事,出了点岔子,被任部长抓住把柄。
任部长说,只要自己愿意听她的话,爸爸的事她可以处理好,当什么都没发生。可是,她不知道,原来任部长的夫家是叶家,她只知道部长的儿子叫叶澜,却不知道这个叶澜是那个叶家的嫡孙。
“叶澜,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走。”肖星稀的怒吼的声音传来。
罗琪文回神,她有些愧疚,可是为了爸爸,她不得不这样做。至于叶澜说的叶家,她想,既然都是长辈,任部长不同意叶澜他们在一起,那自然是老爷子的意思。叶澜,大概只是想吓唬她的吧,她本来有些惶恐的心,又坚定了。
她听到一些翻箱倒柜的声音,随后,看到肖星稀提着行李箱,气愤的下楼来。
她拖着自己被崴的脚,走上去,拉住肖星稀,说:“姐,你干嘛啊,你别走,我的错,你别走,我走,好吗,姐……”她开始掉眼泪了。
“别拦她,让她走。”叶澜站在楼梯上,他冷冷的说:“大概是我对你太好了。”
肖星稀闭上眼,甩开罗琪文的手,拖着行李箱出门了。罗琪文看着离去的肖星稀,随后听见叶澜摔门的声音,她有些惊惧。她原来是打算打持久战的,没有想到,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成功分开了他们。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他们是不是故意做戏给她看。可是,想到肖星稀在叶澜面前那样肆无忌惮,她觉得,大概他们是真吵架了吧。不管一个男人多宠溺,疼你,在外人面前,他还是以面子为先。
她苦笑,女人真不该太恃宠而骄,既然侍宠容易骄,那就不要受宠了。那种被宠到天堂,又被摔下地狱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女人,或许更多的要自己对自己好,没有人会比自己更可靠。
肖星稀,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可怜的,有些骄纵的女人罢了。她知道自己对不起她,可是,有什么办法吗,在亲情面前,道义,那么微弱和不可信。
肖星稀从出租车上下来,拖着箱子走在江畔,这边的风景真好。她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然后把手机放回包里,转弯。她骤然停下,看见那个老人正慈祥的微笑着,看着她。
“爷爷,您怎么来了?”肖星稀赶紧走过去,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门,说:“您怎么一个人站在外面,快进来。”
“我临时起意过来的,看看你。”老爷子进屋,取下帽子,他在沙发上坐下。
老爷子打量着这房子,笑了笑,叶澜安排得还真不错。他看着各方面一应俱全,很欣慰的点头,看来,肖星稀住在这里的话,也不会受苦。
肖星稀把行李放下,说:“我去烧水,给您泡茶。”
“不用了。”老爷子摆手,他说:“我坐一会儿就走,公务在身,没人知道我过来了。”
肖星稀明了,她点头,问:“您在外面等多久了?”肖星稀在老爷子身边坐下,她说:“我去把热水袋插上,您暖暖手。”
“别忙活了,我就说一句话,说完就走。”老爷子拉住她,他说:“星稀,委屈你了。”
这一句话,短短的一句话,肖星稀觉得有人理解她,支持她,就什么都值了。
肖星稀坐下,她笑着说:“看来爷爷和我是统一战线上的,不委屈,一点也不委屈。”
“好孩子,好了,我这就要走了,你给我叫辆出租车去。”老爷子起身,重新把帽子戴上。
肖星稀拿出电话,她说:“出租车怎么安全,我找人送您吧。”
“别,你认识的人,估计都认得我。”老爷子挥手,他说:“叫车吧。”
“不会,我叫我嫂子来,她就是话多点,人不坏,您要是不要被她扰着,我就叫她过来了。”肖星稀见老爷子点头,给陆雨儿打电话。
陆雨儿很快就过来了,她看见肖星稀身边的老人,连忙伸手,说到:“您就是我们星稀的编辑吧,还让您亲自来拿稿子,真是不好意思,我送您。”
肖星稀笑着说:“嫂子,你先送我们编辑走吧,他还有稿子要催呢。”
“知道,知道。”陆雨儿笑着,小声对肖星稀说:“你们编辑这么大年纪了,你也不知道亲自送稿子过去,真不厚道。”
看着路雨儿拉开车门上车,她趴在车窗上对路雨儿说:“嫂子,你开慢点,不着急,安全第一。”
“嗯,我知道,你哥说我开车像乌龟爬,你还不放心?”她扣好安全带,说:“好了,回头聊,我先送你们编辑。”
“麻烦你了。”老爷子客气的对陆雨儿说。
“您太客气了。”她笑着说:“应该的。”
老爷子刚走,就有钟点工上门来打扫卫生,肖星稀问了,才知道是叶澜让来的。
当天晚上,肖星稀正在码字,她听见开门声,就看见他进来了。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抱着一个大熊熊,肖星稀赶忙起身去接。
“你吃了吗?”肖星稀打开食盒,饭菜的香味就出来了,她把盘子拿出来摆上,说:“饿死我了,怎么好抱了个熊过来。”
他坐下,一把把她拉到他腿上坐下,紧紧的抱着她的腰,他说:“吃了,想着外面的饭不香,只能我来喂你了。”他拿起筷子,夹菜喂她。
“怎么突然又要过来了?”肖星稀想到之前他发了信息说要送饭过来,她说:“我那会儿刚准备出去吃呢。”
他说:“想你了。”他用勺子舀了一勺饭给她,说:“你一定要这么做,我反抗不得,我要是不配合你,你估计得真生气。”他有点不高兴,沉着脸说:“只能偷偷来见你了,这还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