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羽翼收敛了笑容，喉头有些哽住，“月儿，你说得没错，我被嫉妒冲昏了头。我那么愤怒地惩罚你，害你生病，害你伤心难过。我已经知道你那些画都是画的我，诗也是你思念我写的，我知道得太晚，都是我的错，你惩罚我，我无话可说。”

雪羽翼有些难堪，艰难的解释：“夏舞阳那么优秀，一点也不比我逊色。我害怕你想起他忘了我，你曾经对我那么好，心甘情愿嫁给我，你是我一个人的，你只能想我不能想他。因为，因为我想你想得浑身都疼。”

香流月喉咙发紧，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她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最后，她低低说道：“既然你这么在乎我，为什么还要找一大堆女人进宫？”

雪羽翼微微合上眼帘，似在回忆什么，神情忧郁，“月儿，我有了你，早就不想要别人。淡妃名号是我气极胡乱说的，只想气你。我从来不乞求别人，为了你，我三番两次来祈合，你都不理我。正好秀女们进宫，我默许了，因为你在意。我想你如果爱我，总会嫉妒，所以，我故意跟秀女们游玩。可是，无论我怎么做，你始终对我那么冷漠，不理睬我，不关心我，离我越来越远。我已经绝望，我只有喝酒，喝了酒，我才有勇气再来找你。”

香流月掀开锦被，坐起来，拿起床边的寝衣穿上，不在乎雪羽翼扫过她浑身红痕点点的眼光。雪羽翼按住她的肩头，神情苦恼的望着她，低吼：“月儿，我在跟你说我的心事，你到底要不要听？”

香流月拿起雪羽翼雪白的内衣，锦衣，一一为他穿上。她从来没有为他做过，第一次做却好像做了很多次，做得熟练自然，得心应手。

雪羽翼抬起手，轻轻抚摸她的粉颜，有些担忧，低沉说道：“月儿，当我第一次看见你，我就知道你会是我的唯一。月儿，我忘不了你。我以为经过昨夜，是不是代表你已经原谅我？”

香流月禁不住颤抖起来，他说她是他的唯一，她没有听错吧？

雪羽翼伸出白皙修长的大手，怔怔的看着自己的一双手，香流月注意到他掌沿有些红肿，他突然沉痛说道：“我用这双手与你十指相扣，只想执子之手死生契阔。我又用这双手，生生将你打散。我恨不得剁了这双手。月儿，你不要我，我生不如死。你不要我，也是我的报应。”

香流月心中一痛，低头吻着雪羽翼有些冰凉的大手，细碎的吻一个接一个如蝶衣般轻轻滑过。雪羽翼呆若木鸡，愣在当场。

香流月伸出柔软的两条臂膀，搂上他的颈项，温热的唇花落在他玉石一般的锁骨上，燕语般呢喃：“翼，你这么爱我，我愿意为你去死！”

雪羽翼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他只得紧紧搂住香流月，来平息狂猛的心跳。

“月儿，我不要你为我去死，我只要你为我好好活着。日日与我相伴，哪怕让我当神仙，我也不干。我们一起从红颜走到白发，相伴到老。”

他俊美无俦的容颜就在眼前，不再被她刻意压到心底深处，去选择淡忘，每每于梦中相见，每每于泪痕斑驳中醒来。

香流月软软的胳膊情不自禁缠绕上他的肩头，昂首于他好看的唇角印上柔柔的一吻。他清霜一般的双目顿时射出炙热的光，捧住她的小脸，不容她退缩，允吸桃花瓣一般的红唇，辗转反侧，火热的舌诱惑她张开檀口，婉如一条灵蛇在她口中翻涌，贪婪吸取她的气息。

雪羽翼狠狠堵住她的唇，像要将她吞噬如腹。唇齿相依，耳鬓厮磨，肌肤火热，梨花香气。香流月圆睁双眼，无法呼吸，他急促的鼻息暖暖拂过，才给她活命的空气。只剩下舒舒麻麻，暖暖融融。

良久，他才放开她，脸上笑容荡漾，明媚鲜艳。

雪羽翼情深意动，好看的眸子好似要滴出水来，他伏在她耳边，低低的说：“月儿，这一生，我只做你一个人的香肚兜，好吗？”

啊？香流月小脸胀得通红，连耳朵根子也红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耳边传来清朗的笑声，雨过天晴，雪羽翼终于朗声大笑。

“痞子！”香流月伸手向雪羽翼挥去，恼羞成怒。雪羽翼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的皓腕，双眸笑意盈盈。

羞颜如花，红颜未老，香流月终于相信雪羽翼全部属于她。她会永远相信他的好，他的善，不管岁月荏苒，时光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