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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韩羽语      更新:2019-10-08 04:33      字数:2122

“我们见过么?”不对呀,那里是她五岁多时的样子,如果是她的话,那他不是也来过中国,只是他连中国话都不会说。

“辰辰。”他第一次开口说话,只是那声调非常的奇怪,很多外国说话中国话都有那样的毛病,而他显然说的不怎么纯正。

良辰嘴角抽了抽,他是在叫她么,她试探的问,“那个画里面的人是叫辰辰么?”她不记得见过德国人,小时候连外国人都没见过了。

他点点头,“雨中的辰辰很悲伤。”是是陷入了回忆,眼眸深了不少,话语轻轻的声硬的,像是花了不少力气才说出。

他说雨中的良辰很悲伤,可是,那张油画里的辰辰,却是在一片向日葵中,迎着朝阳灿烂的笑着,无忧无虑,如那灿烂的天使,在花中穿梭着。

良辰的心微微一痛,他的语气提醒了久远的事情,而她已不再失忆,她能记起所有的事情,包括他的出现,口中的香脆面包变的无味,她的胃开始酸涩,望着那的眼睛,那碧色如玛瑙的眼睛,“你是那个抱我回家的男孩?”

那天她晕倒了,醒来的时候,爸妈也曾说过,是一个男孩抱着她回家的,那个男孩不会说话,留着很长的金色头发,有一双碧蓝的眼睛。非常的漂亮尊贵。

原来是他,嘴角扯了扯,她笑不出来了,往事在雨中冲不散,提起时那时的心情,也会涌来,而她的心,开始也雨淋淋,“谢谢你送我回家。”

他摇了摇头,想说话,突然又闭了嘴,好像他说的话,让良辰不开心,这让他皱起眉头来,看来他还是不说话的好,比了比她手上的面包,他也咬了口自己的。

沉默开始蔓延,良辰低头吃着东西,德国男人偶尔望过来一眼,却只中深深的,没有开口,不过他很体贴在在每一样点上,都抹上了奶油,看起来良辰非常喜欢奶油。

木岸从外面进来,看到里面的良辰时,松了口气,随即他看向了德国男人,身体僵住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在这里也情有可原,问题是为什么良辰也坐在里面,还吃着他烤的面包,良辰难道不知道,她眼前这个人,是不喜欢女人的?

看到木岸,良辰知道得救,站了起来,她跑向了木岸,“木岸好厉害,竟然那么快就找到我了,我还以为今天要在这里等一天呢。”

木岸看了眼良辰,确定她毫发无伤后,脸色才缓和下来,拉着良辰到身边,语气沉了不少,“以后不许乱跑了,更不许跟娜娜捉迷藏,你的方向感本来就不好,还敢乱走。”

“对不起。”看来木岸生气了,好少看到他拉下脸的样子,看起来还挺害怕的,对于她的乱走,还真是她的过错,希望木岸不要再生气了。

摇了摇头,他转向那个一言不发的德国男人,“翼暮,良辰不是故意进来打扰你休息的,多有打搅请你别太在意。”

良辰惊讶的看向木岸,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转而又看向德国男人,原来叫翼暮呀,好中国性的名字。

“翼暮,谢谢你的款待,你的手艺真好呢。”她插嘴了一句,木岸显然要带她走,她吃他的东西,怎么说也要道谢的。

木岸却反常的沉声低喝道,“良辰,不许多话。”那个人比他的气息更冰冷,良辰不知道他的为人,当然不害怕,要是真惹来那个男人的反感,良辰会有危险的。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这个人怎样的面无表情的把木晨的手弄成脱臼,他是个没耐性的男人,对女人也一样。

良辰被吼了一回,不敢多嘴了,暗想,她只是道谢而已,又没做什么,还有那个翼暮好像没有不高兴呀。

“我们先走了。”木岸说完,拉着良辰就走,也不管良辰的一步三回头,好像屋子住着毒蛇猛兽一样,还真是够惊恐的,当然木岸害怕的不是翼暮把他怎么样,他是害怕多留一刻,良辰会怎么样。

一直左转右转的回了她的院子,良辰才得以停下,坐在沙发上喘气,脸红通通的,她抱怨,“木岸,你干嘛那么快,翼暮是鬼么?”

木岸也坐了下来,再次警告,“以后别乱跑了,特别是不能靠近翼暮,见到他,你最好绕道走。”

看不出这是木岸说出来的,他那么有礼貌的人,见到人绕道走,不会有这种事情吧,“为什么,我觉得翼暮人很好呀,他给我做了好吃的,还给了我果汁,要不是他,我可能现在又累又饿又渴的晕在台阶上了。”

木岸头疼了,揉了揉额头,良辰认为谁不好么?她根本就没有防人之心,他跟她说真的有用么,难道要把她绑走还关几天再说。

“总之,就是不能与他接触。”木岸板着脸,决定用强硬手段,扭转良辰的想法,说什么都不能让她们相处太久,相处太久会出事。

意见没能统一,良辰郁闷的进了卧室睡觉去了,迷糊的她睡着了,又梦到那个雨天,只是不是梦到她哭泣的样子,是有人拿了一把伞,挡在狂雨中的情景,等她想看清那是谁时,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一身冷汗,她半坐起来,她醒了,被外面的雨声吵醒的,空气中微微的凉意,连暖气都挡不住,中国的秋天,德国的春天,德国的春天,还是冷的。

起来,她走到窗户前,没有打开,只是透过透明的窗,看着那些雨,任寒意侵袭,她在德国没有朋友,而木岸又不让她出去,现在的她,只有看着雨,发着呆,不知道时间过的快或者慢。

她以为她又出现幻觉了,她又看到了翼德,他撑着伞,与梦中同样的情景,默默的望着她,眸中满是忧心。

她望着她卧室外的他,她在二楼,他的一楼,她俯瞰着他伞下的脸,清楚的看到某些东西。

雨下的那么大,他该进屋的,不该呆在外面,“翼暮,进来吧。”因为这里离他的屋子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