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非没想到婴玲居然要把宛若留在韩诺那里,他更没想韩诺居然答应了,韩诺这小子不是说心中只有阎小妹吗?
韩诺义正言辞:“宛若是个好女孩,我不爱她,但是我会帮她,你不要误会,当初我一时心软,促成小妹与那妖精的好事,结果小妹落到今天的下场,我后悔都来不及了。”
韩诺将宛若安置在了原来的公寓中,还记得那套公寓吗?连奕天与韩诺楼上下的房子,自从小妹与连奕天走后,韩诺也搬离了那里,一直空置着。
即使是妖,在人间生活也需要自食其力,宛若气质温和,对人间诸事都糊里糊涂,但生得貌美,古典气质浓重,韩诺推荐她去自家的经纪公司应聘平面广告模特,没想到被金牌经纪人andy一眼相中,签了五年的合约,经过经纪公司一系列的宣传推广,现在的宛若也是炙手可热的模特了。虽然不太会虚以委蛇,但有老练的经纪人andy相陪,也让韩诺等人放宽了一颗心。
宛若本以为接近了韩诺,没想到韩诺居然是个十足的君子,为了避嫌,从不单独与宛若相处,在公司相遇,也是礼貌相称,这让宛若患得患失,一时间好不痛苦,一见钟情的爱偏巧成了自己的单相思,相比婴玲,自己可是惨得多了。
至于婴玲,这个泼辣的雀精居然留在了上官非的青木帮中,成了黑衣人中的一员,帮中各堂主自然看不过眼,不过当婴玲以一挑四,赢了四名帮中好手后,众人不再持异意,从此,婴玲陪着上官非走南闯北,经营帮中各项业务,颇得心应手。
至于收留婴玲的条件,说来也好笑,上官非居然要求婴玲在无人时叫他——非哥哥,这也是为什么婴玲听完面上绯红的原因了,以自己的年纪,足足可以做上官非的祖奶奶了,现在却要在他面前装嫩,你说臊不臊?
“帮主,今天要去哪里?”婴玲也与黑衣人一样,身着黑色长衣长裤,只不过是——紧身的,大s显露无遗。
婴玲一身的妖媚气质,穿上一身黑衣,更是气质不凡,惹得黑衣人们也悄悄地打量她,上官非见她这一身打扮,有些头痛:“今天要与柳红帮谈合作的事,你就不要去了吧。”
柳红帮的帮主贺若人,是个十足的大色狼,上官非还不想让自己的手下去被别人吃豆腐。
“不行,”婴玲凑到上官非耳边:“非哥哥,你必须让我去,不然我以后在帮会上公开叫你——非哥哥。”
婴玲故意拉长了声音,那一声非哥哥嗲得要人命,上官非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立刻站了起来,他搓搓手臂:“好,去吧,不过,到时候不要说话,出现什么状况,看我的眼色行事。”
“是的,帮主。”婴玲居然还行了个军礼。
果然如上官非所料,那贺若人一见到婴玲,眼神都不会拐弯了,直直地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脸,就差没流下哈喇子来。
上官非不爽地哼一声:“贺老大,今天是来谈正事的,不是来相亲的。”
那贺若人打个哈哈:“自然自然,不过青木帮什么时候居然招纳女帮员了,还是美女帮员,上官老大留在自己身边,就不怕手下一众干将不服吗?”
“哼,”婴玲听出那人有意挑衅自己,心中不服气,闷哼一声,听在那贺若人耳中,只觉得浑身都酥麻了。
黑衣人中有人为婴玲抱屈:“贺老大别小瞧了我们婴姐儿,想她进帮时,可是以一挡四,不然众堂主也不会破例让她入帮了。”
婴姐儿,这是黑衣人们对婴玲的昵称,因为婴玲性格开朗活泼,平时总与他们打成一片,这才得了这个称呼,刚开始觉得有些风尘味,不过听久了,婴玲觉得还蛮好听的。
“哦,那我可要见识见识了。”
贺若人话音刚落地,一双手已向婴玲袭去,婴玲是何等人物,早就防着这一招,闪身躲过,一双手趁势握住贺若人的手腕,稍稍用力,那贺若人手臂一麻,浑身的气力就像被抽走了五分。
自知情况不妙,贺若人急忙收回架势,拱手作揖:“见识了,见识了。”
婴玲得意地笑,笑靥如花,好不灿烂,看得贺若人恍了神,要不是上官非唤他坐下,只怕会愣在那里。
许是婴玲的原因,贺若人居然在谈判中作了不少让步,甚至连最最重要的分红成数也主动提出让利一成,上官非虽然得了便宜但心中并不痛快,回去的时候一直板着个脸,黑衣人们战战兢兢,唯有婴玲悠哉游哉。
打发走黑衣人,上官非像个孩子一样,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婴玲心中有些窃喜,这小子不会是吃醋了吧?
婴玲一手搭在他肩上,仿佛他是她的兄弟一般:“怎么了,上官帮主居然耍脾气了?”
“你叫我什么?”上官非侧着头问她,露出眉上那条印记。
婴玲别扭地转过头,手也拿开:“唉呀,别难为我了,怪不好意思的,我都多大年纪了,还那样叫你,难受。”
“不行。”上官非觉得肚子里攒了一肚子气,无处撒,难受得紧。
婴玲有些恼了:“你这是怎么了,无缘无故地,我懒得搭理你,我回房间了,走了。”
上官非立刻拉住她的手,捏紧:“不行,就算要走,也非得叫一声再走,当初可是你答应我了,我才让你入帮的。”
婴玲假装不好意思,摇晃着两只胳膊,坐到上官非身边,轻轻地叫道:“非哥哥。”
上官非肚子里的气,一下子就跑了,浑身惬意无比。
宛若轻轻搅动着咖啡,听着婴玲兴高采烈地讲着昨晚与上官非的小波折,越听,越觉得心里酸涩。
“唉,宛若,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
宛若轻轻地摇头:“没有啊,工作还好,对付得过来,虽然记者和粉丝有些难缠,但有经纪人在,还好。”
“哦,”婴玲有些明白了:“是为了端木韩诺那小子吧,怎么样?是不是要感谢我一下,现在你与他成了同门师兄妹,关系应该更近了吧?”
宛若的泪水滴到咖啡杯里,荡起涟漪,婴玲慌了神,这兔子精怎么说哭就哭呀,本性还真是难改。
“给,擦擦你的眼泪。“婴玲递上纸巾:“唉,感情的事吧,遇上了就是遇上了,不过有时候得争取啊,你看那韩诺,原本就对那女阎罗一往情深,偏巧是个君子,成人之美了。”
“嗯,他是个真正的君子。”宛若深有同感。
“喂,听我说完好不好,”婴玲翻了一下白眼:“假如女阎罗与迦音成了,你也就机会大了,可惜他们俩又被妖娆给摆了一道,只怕两个人再难走在一起,你想想看,两人中间永远横着一个第三者,你愿意吗?话说回来,妖娆那招可真够狠的……”
提到妖娆,两个昔时的妖妃都沉默了,对妖娆那份偏执的爱,两人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钦佩?同情?感动?可怜?都有吧。
“所以,我的机会很小,除非小妹能找到下家,让韩诺彻底对她死心。”宛若头脑还是清楚了,现在小妹孤身一人,韩诺只怕是又动了心思了,自己何时才能得到他的心啊。
“咱们是善良人,使不出来阴招,但是我们也可以学韩诺,成人之美,要么,让阎小妹与迦音重归于好,要么,搓合小妹与那凌寒辰,你没看出来吗?那凌寒辰对小妹分明有想法。”
宛若终于破啼为笑了,这样说来,自己与韩诺还是有希望的。
婴玲哼着小曲回家,进了房间,就看到一大束蓝色妖姬摆在那里,心中喜悦:“咦,好美的花儿呀。”
花上还有卡片,抽出来一看,居然是那贺若人,看样子,他是缠上自己了,婴玲嘴角边泛起阴笑,嘿,这还真是个时机哪。
婴玲抱着花在上官家晃了个遍,逢人就说,这是那贺若人送过来的,还装出一幅小女人模样,不出半小时,就传到了上官非耳中。
上官非捏紧拳头,就知道,就知道,这女人还真够爱显摆的,不就是一束花吗?话说,那妖界什么奇形怪状的花没有,她没见过吗?一束蓝色妖姬就把她给得瑟的。
正在郁闷中,那婴玲捧着花走了过来,上官非的脑子一热,就朝她飞奔过去,夺下她手中的花,顺手一扔,那蓝色妖姬稳稳地落到了假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