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平在工作室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张名片,上面是阎小妹的联系电话,背后写着三个字:欧阳涵,这自然是九尾白狐绯音的杰作了,第一步入梦,第二步将他带到小妹跟前,自己就算功成身退了,总算没有在未来儿媳妇面前丢了老脸。
简平比预想要来得快,有才干的人容易堕落,也比一般人容易清醒,一场梦就让他抛离所有杂念,面对了现实,虽然坐在小妹客厅里的沙发上,他依然有些放不开手脚,整个人都在一种警惕的状态之中,但是他能来,这已经是好的结果了。
为了刺激简平,小妹叫来了苏小沫,这个长着与欧阳涵一样面孔的女孩,真是复杂啊,硅胶娃娃是照着欧阳涵的样子画出来的,偏巧苏小沫寄生在它的身上复活,有了一个新的身体,最重要的是,两个女人都与一个人有关系——胡若平。
果然如小妹所想,简平一看到苏小沫,激动地打翻了茶几上的茶杯,茶水流了满桌,他手忙脚乱地擦,却越弄越麻烦,绯音拍拍他的肩:“你坐着,还是让我来吧。”
简平一脸惭愧地坐到一边,连头也不也抬起来,苏小沫心里也有些别扭,客厅中怪异的气氛弥漫起来。
“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小妹当作什么也不知道一般,若无其事地问。
简平显然不知道如何打开话匣子,搞艺术人的都有这个通病,小妹索性引导他:“是找到与我这位朋友一模一样的硅胶娃娃了吗?”
终于,“不,我没有找到,实话说,我确实画过一个这样的硅胶娃娃,这位小姐与她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我是按照我曾经的女朋友的样子画上去的。”
“这位小姐可不是你的女朋友,你看,她看到你可不想拥抱你。”绯音开口打趣他。
“当然不是,虽然脸是一样的脸,十足相似,可是我清楚地知道,她们不是同一个人,这几年来,我一直在找她,直到昨天,我才相信,她有可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那你来找我们,有什么目的,我不觉得我们与你扯得上什么关系。”小妹冷冷地说道。
迦陌心中暗自赞叹,小妹这一招有够狠的,不愧是女阎罗啊!
果然,那简平急急地申辩:“不,我觉得有关系,这位小姐长了一张与我女朋友一样的脸,又在找一个从我手中出去的硅胶娃娃,我想来想去,这中间肯定有什么关联,不可能会这么巧!”
“对,确实不可能这么巧。”小妹接过他的话头,开始主导对话:“我们找到你的工作定,也不是赶巧,我们是有目的的去的,我的一位朋友,在你的画室中失踪了,我们曾经怀疑你就是那罪魁祸首!”
简平明显吃了一惊,双肩缩了一缩,那是他紧张的表现:“你,你说什么?!”
“我不想再重复一遍,我相信你方才已经听得很清楚了。”
“不,不,那不是我,不是我……”简平的舌头已经在打结,他没想到,自己沦落到这般境地,居然还要被人当成嫌疑犯。
“请你说明白一点,洗清你的嫌疑,否则……”小妹逼近他的脸,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盯住他:“我们可是会揪着你不放的!”
好样的!绯音被小妹的女尊气势感染到,就差没拍起手来。
“唉,”简平叹了一口气,往旁边躲了一躲,避开小妹那灼人的眼神:“我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小妹翻了翻白眼,这人真是有够磨几的:“从头说,不如我帮你开个头,从你和欧阳涵、胡若平的相识说起吧,如何?”
“你们怎么知道?”
“不要再追究了,我说过,你是我们认定的嫌疑人,现在,你说还是不说?”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们,反正我现在这个样子,既然连小涵也已经失去了,我什么也不用怕了!”
前面简平表述的大家都知道了,事情的关键在于那次重要的艺术大赛,简平不是单纯地退赛,那次比赛在简平的心里大过于天,只要顺利地拿下这场比赛,如花似锦的美好前途就在前面冲自己招手,可是,当欲望冲昏头脑,人总能干出糊涂事来,简平偷偷地溜进了主办方的资料室,偷到了考试论题,偏偏这一幕,被胡若平看到眼里,并用手机录了下来。
当胡若平得意地拿出手机录像,简平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为了保全自己的清白,退了了比赛,千年老二胡若平终于一朝得志,如果说退赛是对简平的一次重大打击,那么晓涵的变心则是致命的一击,在昏黄的小街路灯下,他亲眼看到晓涵被胡若平拥在怀中,两人亲昵的模样像一副画报,男俊女美,实在是一对善男善女,自己有什么,原本的大好前途已经飞走,前途莫测的自己连一身好皮相都没有,简平,你凭什么去争?
简平就那样悄然地离开了他所热爱的行业,胡若平用他的把柄把他逼得一退再退,直到自己彻底埋藏才华,胡若平依然不放过他,已经功成名就的胡若平时不时地来到他简陋的画室,嘲讽他,这些,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晓涵,晓涵去了哪里,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胡若平提起过她?当胡若平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他不知道时,简平的心里烧起了一把愤怒的火,可胆怯的他最终默默地走开。他开始联系以前的同学,打听晓涵的下落,可是没有一个人知晓,事业不得志,心爱的人失踪,这让简平开始每日借酒消愁,酒醉后的一天,他鬼使神差一般,在一个硅胶娃娃上画下了晓涵的脸,然后抱着那个硅胶娃娃号啕大哭。
“好了,说说我们那个朋友的事吧。”
其实事情很凑巧,那晚简平照例出去买夜宵,回来时,苏小沫(未死前的苏小沫)已经倒在地上,胡若平有些惊慌失措地站在旁边,那个女孩看来很青涩,不知道她是怎么会跑来这里的,简平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幸好,她还活着,简平激动莫名:“你对她做了什么,还不快打急救电话?”
胡若平突然一把揪住简平的衣领:“你刚才看见了什么?”他的眼睛红得像一只野兽,吓得简平大气也不敢出。
“没,我什么也没看见。”
简平那样答着,看着胡若平将那晕倒的女孩拖走,至于拖到何处,下落如何,他不知道,因为他忤在原地,连动也没动一下。
苏小沫听到这里,望向简平的眼神充满了恨意,那种让人毛骨耸然的眼神让简平打了一个寒蝉,他居然还知道是在怪他坐视不理,他低下头,喃喃地解释:“我当初是想阻止的,可是我怕,我还是怕他会公开录像。”
可怜又可悲的人哪,小妹没有言语去攻击他或斥责他,人,原本就是自私的动物啊。
“你的同学胡若平有很大的嫌疑,你早就怀疑他了吧,可惜却不敢也不愿意招惹他,告诉我们,他每次到你的画室最爱去的地方。”小妹突然灵光一闪,女阎罗对死亡的触觉总是那么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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